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死不休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死不休 (第2/3页)

 背对着摄像头的人影伸手,放下了唱片机的探针,于是悠扬地歌声从狭窄地厨房中响起,映衬着少年主厨的温柔微笑,好像什么新的偶像节目那样,引发了不知道多少少女观众的尖叫。

    直到最后,随着汤锅的倾斜,一线金光自碗中浮现,光芒璀璨,照亮了屏幕前面每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

    到最后,一个汤勺从里面把电池和灯管捞出来,丢进垃圾桶里去,槐诗的笑容在镜头面前浮现,捧着散发香气的汤碗:

    “——这样,一道简单又开胃的二极管奶油汤就做好啦,你学会了吗?”

    老子学个屁啊!

    原照目瞪口呆地看着厨房里忙活的槐诗,忍不住想要把遥控器摔在屏幕上:这他妈的是个啥!你就是这么给我报仇的?在厨房里吗?

    是想要做顿饭把对头吃死,还是让对手活活笑死啊!

    就在赛事组委会的直播之中,镜头缓缓后退,将整个繁忙的厨房都映照在内。

    充盈着恐怖阴冷气息的庞大厨房里,无数隐隐绰绰的影子游走在其中,繁忙地经营着自己的业务,为客人料理晚餐。

    就在槐诗的身后,原本的主厨正严苛地把持着每一个步骤,指挥着自己的下属们全力运转,为今日到来的贵客服务。

    “谢谢你,渡边先生。”槐诗充满礼貌地感谢:“厨房是每一个主厨的领地,没想到你竟然愿意让我贸然借用。”

    “没关系。”神情肃冷的厨师用一贯的冷漠声音说道:“毕竟这么多年来,本店还是第一次接受厨魔的请求,尽管技艺稍显稚嫩,但这一份对料理的真诚心意无愧于你的身份。”

    “只是见习而已。”

    槐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无需客气,凭你如今的技艺,去参加正赛的话,应该也能够夺得靠前的排名了。”主厨淡淡地说道:“只凭着火候的控制一项,就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你,宛如交响乐一般地料理方法也让我大开眼界。”

    两人颇为融洽地交流了几句之后,槐诗便端起了前菜,告辞离去。

    推开厨房的门,走入空旷的客厅之中。

    最后,缓缓地将菜盘放在了唯一的客人前面。

    座椅之上,被束缚的林瑜面色铁青,好像已经骂到嗓子都哑了那样,只是凶狠地瞪着槐诗的脸。

    “就这些?”她低头看了一眼餐盘,沙哑地嗤笑:“凭你那一手不入流的技艺,在女巫的面前班门弄斧?”

    “别这么说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些日子我可是进步了很多来着。”

    槐诗微笑着,掀起汤碗的盖子,将汤碗推到了她的前面。

    “请用吧,女士,这是开胃的汤品。”

    林瑜的表情抽搐着,努力地抗拒着锁链的束缚,可是无形的力量却操纵着她的手足,让她的手僵硬地抬起,抓起汤勺,颤抖着,一寸寸地伸向了汤碗之中。

    此刻的阴魂圣痕,如同附身恶鬼一样,正纠缠在她的躯壳之中。

    凭借着悲伤之索的压制,鸠占鹊巢,将她的身体化为了自己的容器,畅快地享受着黑暗地源质,放声高歌。

    就好像吞下了一勺光明那样。

    晶莹剔透的汤汁落入了喉咙之中,林瑜剧烈地颤抖起来,放声惨叫,嘶哑地咆哮,面孔之上无数的裂纹浮现。

    浓缩在汤汁之中的解脱者之尘流入了她的肺腑之中,纯粹的安宁、喜悦和解脱如同光芒的海潮一般扩散开来,撕裂了被黑暗所侵蚀的躯体,如硫酸那样嗤嗤作响,自内而外地带来肉体和魂魄的双重痛楚。

    化蛇圣痕痛苦地痉挛着,瞬间浮现诸多裂痕。

    “怎么样?”

    槐诗以手托腮,微笑着,端详着她一口口地将自己精心制作的汤品饮尽,一滴不剩,满意地笑了起来:“是不是胃口大开?”

    “呸!”

    林瑜张嘴,吐出了带着粘稠血色的口水,口水落在槐诗的脸上,被餐巾轻描淡写地拭去了。

    微笑着的少年抬起手,打了个响指,隐约的影子端着餐盘从厨房里迈步而出,毕恭毕敬地呈上了今日晚餐的头盘。

    “可惜,上菜的顺序错了,应该后上汤品的。”

    槐诗遗憾地叹了口气:“第一次在大厨房工作,没有配合过,速度有点慢,造成您的用餐体验打了折扣,还请多多见谅。”

    回答他的只有尖锐的咒骂,还有刻骨的怨毒和憎恨。

    “何必如此恼怒呢?”

    槐诗淡定地看着她,端详着她绝望地抗争,颤抖着手,一口口将充盈着无尽愤怒的料理吞入口中的样子:

    “有句俗话说,世界痛吻我,报之以歌……你会唱歌么?”

    死寂中,只有痛苦的惨叫声响起。

    劫灰的精粹和瘟疫的猛毒自躯壳之中爆发,带来无穷尽的绝望和疯狂,一点点地撕扯着她的灵魂和理智。

    可不知为何,在寂静中,那惨叫声却仿佛歌声一样的婉转悠扬。

    槐诗满意地点头,挥手。

    副菜呈上。

    散发着淡淡焦香的白色鱼肉上,染着一层隐约的墨绿色,令人食欲大开。

    “这是我新学到的瘟疫龙利鱼,尝尝看,大概有十几种精心培育的变种,相信每一口都是不一样地感觉。”

    “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废物!”

    在魂魄撕裂地痛楚中,林瑜怒视着槐诗,眼角崩裂,一行鲜血缓缓流下:“连杀人都不敢么?你这个窝囊废,狗杂种……”

    “本来的话,是应该这样的,但现在不行。”

    槐诗十指交叉,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端详着她痉挛地面孔,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林小姐,你伤害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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