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太极之道,心象之行
第二十章:太极之道,心象之行 (第2/3页)
自恼怒气闷,互相仇视,然而随着一幕幕画面的流过,两人都沉浸入张三丰那波澜壮阔的一生当中了。
“历史的意义,根本就与真假无关,只与虚荣有关。”
“我只是做了我想要做之事,至于后人怎么理解,怎么解读,我并不在意。知我罪我,随他们去吧。”
历史的意义,在于你能从这段历史当中得到什么,而不在于是否真实,因为“真实”的历史已经永远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当中了。
翻看过几本地摊文学,亦或在网上偶尔看到只言片语,就以为智珠在握,就以为自己掌握了历史的真实,这其实是一种很蠢的想法。
真实,早已逝去了。
读秦桧,识奸恶,读岳飞,识精忠报国,读王重阳,知明不知不可为而为之,读张三丰,知客观辩证,太极阴阳理,这就是历史的意义,这就足够了。
………………
因为俯览了张三丰的人生,石应虎与独孤长卿都心有所悟,难得的平静下来了。
然而,附着张三丰人生的结束,整个世界渐渐收缩聚敛为一颗巨大的太极球。
这颗阴阳对立,生死交织的球出现于石应虎与独孤长卿的识海当中,缓缓旋转,本能得绞碎着一切非和谐、非辩证、非统一的异常性存在。
这种天然特性,也是太极之道为什么有助于治疗精神分裂的原因:
保持客观接受自己的无能/不足/缺陷,并认为并不存在绝对的无能/不足/缺陷,就如同黑中有白,阴中藏阳一样,如果真的能够理解这样的道理,又怎么还会存在无法接受之自我?
精神分裂,本身就是自我对于自身性情中的某一部分强烈排斥,难以接纳难以共容导致的。
当然,石应虎与独孤长卿的情况还要更加特殊一些,是有外力强行分裂并强行放大石应虎精神的另一面。
识海当中,阴阳太极球缓缓旋转着,其四周都笼罩上一圈幽紫色的诡异能量,而石应虎与独孤长卿身不由已的紧紧跟随着,他们也都陷入到这幽紫色的诡异能量当中。
石应虎与独孤长卿只觉得身形一沉,由虚化实,陡然跌落到一处光怪陆离的狭小房间当中。
“我切!”
“你……”
从视觉俯览的角度,陡然间变得重新拥有了身体,石应虎与独孤长卿两人都是骤然一惊,而后几乎同一时刻,彼此之间出手攻击。
只是,在经过刚刚的俯览后,两人的精神都已经平复许多,心中杀机怒意大减,对攻之时刀招当中杀意太少,以至于双双在半途中止住了。
石应虎手中握的是天命长刀,而独孤长卿手中握的则是诡刀豺华,两人手中的刀,双双静止于对方的要害处。
“之前已经打了那么久了,想来你也很清楚,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光头而劲装的石应虎注视着面前的独孤长卿,他这样言道。
“……先联手,从这里出去再说。”黑袍长发的独孤长卿双眼微眯,率先撤刀。
“话说,这里是哪里啊?另外,你我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你有头发我没有?”在狭窄房间的一侧有镜子,石应虎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一番,只见镜中的自己手执厚背大金刀,光头劲装且凶神恶煞,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这个人不好招惹。
而另一边的独孤长卿,华袍黑发,脸色俊美而苍白,那画风阴柔而文弱,就如同炙手可热的男明星,当然,是比较偏向唇红齿白的那一类。
其实,这两个人就是一个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石应虎有时候也会不大喜欢自己周身肌肉膨胀,光头而爆衫的狂猛画风,有时候也会喜欢弱不胜衣一般温柔斯文的画风。
然而这部分意志一直都被他压制着,这其实是一种很正常的心理机制,人都会向往自己没有的,本来这并没有什么,甚至是心理健康的一种表现。
然而却被郑念利用,在极度的痛苦酷刑当中,强行以秘术撕裂石应虎的精神,并向少部分、被压制、虚弱的那一部分注入大量的精神力,令其强大起来,发展到可以与石应虎主意识分庭抗礼的程度,这也就独孤长卿。
其实,目前的独孤长卿还是虚弱于石应虎的,在这意识海当中,独孤长卿将石应虎杀掉,独孤长卿自己也活不成,然而石应虎若是将独孤长卿杀掉,自身顶多会精神重创,陷入长久的虚弱中,并且很难调和恢复。
在俯览张三丰的一生之前,两人一察觉对方,就觉得厌恶无比,想杀之而后快,然而在俯览张三丰的一生后,石应虎与独孤长卿都隐隐获得一些领悟:接受自己的不完美,相比老张头一辈子受得那些罪,自己这才哪到哪啊,他都能接受自己面对国破家亡,天下沦丧时的无能为力,石应虎与独孤长卿这才哪到哪啊。
太极之理,自然而然将郑念设置的矛盾对冲机制给平复了,同时独孤长卿与石应虎,也算是无意中度过了郑念天人转生秘法中最凶险邪恶的一环,独孤长卿本来就是被石应虎主意识压制的部分,他都可以放下杀意,不再对抗,两者的精神统一度自然就大幅提高了。
“这里,应该是郑念的精神力,那些还没有被你吸收,或者说被你吸收了,但又被太极之理排斥开的那些。”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让我们看一看,在那个老怪物的心中,到底藏着怎样一个世界。”石应虎与独孤长卿环视着四周狭小的房间,这里有点像密室布景,就是一个连着一个,需要解开一个个迷题才能进入另一个房间的那种布景。
不过现实世界的密室闯关,本质是理性的,是经由人精心设计的游戏,而潜意识/精神世界/心象世界,则是混沌的、混乱的、无规则的一种存在。
比如说石应虎与独孤长卿此时此刻处在的房间,狭窄、阴暗、布满各种各样破碎的镜子,若是有一位心理学家在这里,他可能会从中解读出郑念心中的许多讯息,然而石应虎与独孤长卿都不是心理学家,对于研究一个变态的心理也并没有任何兴趣。
石应虎走过去,伸手推开门,整个空间就会被瞬间翻转一样,两人眼前一闪,整个世界就变得不同了。
石应虎与独孤长卿离开狭窄的玻璃镜子房,来到一处类似于博物馆的空间中,而在这个空间里,则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娃娃,用美丽鲜活的少女制造成的人偶娃娃。
她们就像蝴蝶标本一样,被装在一个个巨大的玻璃器皿当中,被纤细的红绳亦或黑索,强行勒出美丽的动作。
“我靠,虽然我知道太监变态,但我没想到郑念那个老太监居然会变态到这种程度。”就在这个时候,石应虎发现独孤长卿缓缓拔出刀来,来到一个玻璃器皿前。
“不是……你干什么?”
“救人啊。”
“救哪门子人啊,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哪里还有‘人’啊?”面对独孤长卿的神经病,石应虎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
拜托,这里是心象世界/精神领域好吧,除你我之外,哪有人啊!?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不过我是一直被你用理性强行压制的情感,在看到这些女孩的时候,你敢说自己没想过救人?”注视着身侧的石应虎,独孤长卿嘴角一抿,似笑非笑的这样言道。
下一刻,他拔刀出鞘,轰然斩出一道幽蓝色的刀芒,将他面前的玻璃器皿整个斩碎。
紧接着,独孤长卿闪身冲入其中,将一个被吊挂着,娃娃一般的年轻女孩解救下来。
“想清楚,你现在救的,很有可能是郑念的一个精神侧影。”
“如果郑念的这个精神侧影是一个好人,那么我就没有救错她。”在独孤长卿的施为之下,那个人偶女孩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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