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跟我走
041.跟我走 (第2/3页)
在这里?”
“不然呢?”我仰起头看向他。
他环顾了我四周,见我身边没有人,便又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柳絮呢?”
我说:“我一个人在这里哭不行吗?”
袁霖又说了句:“柳絮呢?”
我说:“我一个人出来的。”
他冷笑一声说:“你一个人?”
我说:“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我还要带个人出来让她们看看堂堂袁家少奶奶,如此狼狈的模样吗?”
我将挡在我面前的袁霖一把推开说:“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我回到袁家后,袁霖一把踹开了我房门,他走了进来凶神恶煞的问:“你明明是带着柳絮一起走的,为什么她被你留在家里,而你却一个人出了门?你是不是去见那奸夫了?”
我没想到袁霖半夜在这里发神经,我冷冷的看向他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奸夫?什么奸夫?!”
他冲了过来拽住我的手,指着我肚子里孩子:“这个孩子是不是刚才那奸夫的?”
我冷声说:“你放手。”袁霖不放,依旧掐住我手臂,我用力将他推开说:“你给我放手!”
可谁知道我还没推开他,自己整个人反而反弹在了床上,床上摆着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是茶壶剪刀,被我这一撞,稀里哗啦掉了一床。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立马跑了进来,柳絮看到这样的情况,以为是袁霖要打我,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袁霖的腿说:“二爷!您不能这样,小姐怀着孕呢!这可使不得啊!”
不知道是柳絮哪一句说错了,袁霖一脚朝柳絮踹了过去,怒气满满的说:“滚!”然后指着摔在地下的柳絮说:“小姐?她现在还是穆家的小姐吗?怎么?连你这个死丫头都弄不清楚她现在是谁家的人吗?!”
柳絮被他踹在地下,捂着胸口痛苦的叫了出来,袁霖红了眼又想去踹第二脚,我将他狠狠一推指着他说:“袁霖,你要是再敢动手,你信不信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袁霖被我一推,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不过他手立马扶住了门。
柳絮怕他会打我,冲过来一把将我给抱住。
没多久,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王芝芝事情的袁太太,听闻了这边消息立马赶来,一见到里面这样的情况,当即便说:“哎呀!你们这大半夜的是在搞什么啊!闹成这样!”
她一看到被柳絮护住的我,以为我和袁霖动手了,便赶忙走上前来,紧张问我:“清野?你有没有事?你别生气啊,等会儿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她安抚着我,然后她又看向站在那的袁霖,走了上去又苦口婆心的说:“霖儿啊,你大半夜在这里闹什么闹啊,清野现在怀着孕呢,就算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讲吗?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像什么样。”
袁霖对袁夫人说:“娘,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管。”
袁夫人冷笑说:“我不管?那谁管?”接着她又朝我走了过来,暂时将我扶在位置上坐下,又让丫鬟替我去拿件衣服给我围上。
没想到在这一间隙中,袁霖忽然对一旁站着的丫鬟说:“去,现在过去把我东西全都搬过来。倒是越惯越猖狂,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几分本事,竟然连让我的屋都不能住。”
一旁的丫鬟迟疑的看了屋内一眼,便什么话都不敢说,迅速跑了出去。
我势单力薄整个袁家只有两个丫鬟是我的,其余都是他袁家的人,那些丫鬟当然听他话了,很快便将袁霖的东西搬过来。
我气得全身发抖,那丫鬟刚将袁霖的东西摆好,我便起身走到床上将他的被子通通往地下扔,然后对屋内收拾的丫鬟说:“我看谁敢把他的东西放我屋里!”
我又砸了他的枕头跟衣服。
袁太太见我这样,急死了,她一把抱住我说:“清野!你别这样!袁霖是你的丈夫,在这里住是应该的,你现在扔他东西像什么话!”
我反手要推开王鹤庆,我说:“你给我走开!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现如今不就看在我怀你们袁家的孩子的份上,才对我如此百依百顺吗?估计等孩子生下来,我陆清野就成了你们家的一条狗!你别在这里给我惺惺作态,恶心!”
袁霖在一旁被气得脸颊通红说:“娘,你瞧她!你瞧她说些什么话,今天我非得治治她不可!”
他又冲上来便要对我动手,外面的仆人和小厮惊呼着一拥而上。
袁夫人也将我护住说:“霖儿!不可啊!”
袁霖被我气得没有理智。不过他被一堆的仆人给拦住抱住,根本过不来。
一旁的管家焦急的说:“二爷,您就消消气,别和少奶奶计较,她也是这样的脾气,可是就算千错万错,您也不该在这时候动手啊,她现在怀着您的孩子呢!”
袁霖将管家推开说:“什么我的孩子?我不承认这是我的孩子,你给我起开!”
管家哪里是袁霖的对手,随便一推小身板便在地下打滚,袁太太见袁霖发了颠,在袁霖赶过来时,忽然一抬手,便朝着他脸上正好一巴掌,这一巴掌极其的响亮,清脆,打得袁霖一懵。
他过了好久,才捂着脸看向袁太太。
袁太太大声问:“你清醒了没?!”
本来乱成一团的屋子,瞬间便冷清了下来,袁霖好半晌都没动,也没有说话。
那五个巴掌印在他脸上无比的显眼。
袁太太的气势丝毫不弱,然后指着门的方向说:“滚,现在就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平时袁太太是很惯着袁霖的,不过这个时候,却格外的让人害怕,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袁霖不敢违背,也不敢再硬碰硬,他越过众人,冷冷的瞧了我一眼,又对袁太太说:“我走就是,你以为这个地方我想来?”接着,便松掉了脸上的手,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屋内的所有人都才松了一口气,袁太太扶着还在喘气的我在床上坐下,她皱着眉头说:“清野啊,你何必去跟那混小子计较,他疯起来谁都怕的,他和你好了一阵了,怎的就又突然吵起来了?”
我没有理她,袁太太见我还在发着抖,便用被子将我裹住,我将她手从我面前狠狠一打,指着门口说:“你也出去。”
袁太太愣了几秒,有些没听清楚。
我又说了句:“出去。”
她没想到我是如此的翻脸无情,不过她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安抚我说:“好好好,娘这就走,你别生气啊,别气坏了身子。”便又立马对柳絮说:“瞧好少奶奶,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千万要说。”
柳絮红着眼睛应答了一声。
袁太太一步三回头走了后,柳红立马将门给关上,和柳絮一起哭了出来。
反而是我,有些呆滞坐在那好一会儿,我对柳絮说:“把地下的东西都收拾下,我想休息。”
柳红唉了一声,便去捡地下的衣服和被子,当她捡起来,又问我该放去哪里。
我说:“拿出去烧了,一件都别给我留。”
柳絮却没让她这样做,而是对柳红说:“你拿去二爷房里吧。”
柳红终究还是选择听柳絮的,柳絮哭着说:“小姐您就别和二爷置气了,这毕竟是在袁府里。比不得您在家里。”
柳红柳絮也是从穆府里出来的,以前虽然不是我的贴身丫鬟,但也还是认识的,这段时间相处倒也都熟了。
对于她的话,我也不说话,只觉得小腹疼得很,便让她扶我上床休息。
我躺下,柳絮便替我盖着被子,我睡了一会儿,刚才歇斯底里一场实在是太累了,便睡了过去。
只是让我没料想到的是,后面还有更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接踵而来。
第二天早上,我如往常一般醒来,在院子内坐了一会儿,忽然有个丫鬟走了过来给了我一封信,说是有个小姐让她给我的。
我问那丫鬟,是哪个小姐让她给我的。
她说:“是二姑娘。”
我说:“二姑娘?”
那丫鬟说:“对,那人说她是二姑娘的丫鬟。”
因为提亲的事情,王芝芝没有再住在袁府,而是直接回了王府,我不明白她怎么会派人来信到这里,不过我还是没有多想。迅速的将信封给打开。
里面只有十个字,清野,速来见我,景洪茶庄。
我从椅子上起身,一把抓住那正要走的丫鬟问:“递信的人可还在?”
那丫鬟摇头说:“那丫鬟已经走了。”
那时候我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圈套,我真的信以为真的认为,王芝芝可能是因为婚事来找我,因为目前也只有这件事情能够让我们两人有交集,她也才会如此焦急。
我放走了那丫鬟后,便让柳絮给我换了衣裳,一早出了门,柳絮跟在了我后头,不断问我:“小姐,如今还这么早,您走那么快干嘛?”
我没有理她,当我们停在景洪茶庄门口时,我对柳絮说:“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很快就下来。”
柳絮说:“我不能跟您上去吗?”
我说:“我很快。”
她也没再说什么,我径直上去后,便有个小厮走了出来问我:“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环顾了一圈大厅后。便问:“是否有位王姑娘?”
小厮说:“有的,有的。”便领着我迅速上楼去,到达二楼后,小厮将我领到一间包厢门口说:“王姑娘就在里头等您。”
我看了那小厮一眼,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进去后,我在房间环顾了一圈,没有人,便又朝着里间走,走到最里面,便瞧见有个穿素色旗袍的苗条女子正站在窗口看风景。
王芝芝平时也喜欢穿旗袍,我便笑着唤了句:“小姨。”
站在窗口的女人,在听到我声音后,忽然转身看向我,可见到的不是王芝芝那张脸,而是仙乐阁的林婠婠。
她瞧着我,依靠在窗口,朝我莞尔一笑说:“陆小姐,好久不见。”
我左右看了一眼,确实没有见到王芝芝,便知道是她冒充了王芝芝邀我出来的,我看向她不是很明白问:“为什么是你。”
林婠婠笑着说:“陆小姐还记得我。”接着她便从窗口起身,走到我面前说:“我今天是想和您聊聊的。”
她指了指后面的椅子说:“不如一起坐坐?”
既然如此,我也笑着说:“好啊。”
我倒想看看这林婠婠千辛万苦约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随着她朝茶桌边走了去,我们两个人一起坐下后,她并没有随我一起坐,而是替我斟了一杯茶,便起身退到不远处的古筝旁。
屋内帷幔缭绕,没关的窗户散着风进来,倒是将袅袅坐在那的林婠婠,衬托得如诗如画一般娴静美好。
她纤细的指尖在弦上轻轻一勾,美妙的音符便从她指尖泄露,她调着琴弦说:“我为陆小姐弹奏一曲如何?”
我凝视着她说:“一直听闻仙乐阁的婠婠姑娘,是出了名的琴技无双,今日有幸一听,是我的荣幸。”
对于我的话,她只是笑了笑,将琴弦调好后,便弹了一曲湘妃泪。
刚起了调,她便说:“我和二爷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里,当时袁家在王潭那一战。打了个大胜仗,我被邀请来这里献曲,二爷就坐在您现在坐的位置上,听我弹琴。”
我笑着说:“当时的他,一定也如我一样被婠婠小姐的琴技与风华所折服。”
她弹着琴说:“折服算不上,但是二爷却是屋内听得最认真的一个。”
我说:“那他一定是你的好知音。”
她嫣然一笑,不反驳,而是继续悠悠说:“后来,自那场宴会上后,二爷每每都会来仙乐阁听我弹曲儿,于是我们就那样相识了,相知了,那时候我深知自己的身份,我也从来都不敢奢望什么,只希望脱去这贱籍,去袁府给二爷当一名丫鬟也是不后悔的,我甚至在很久以前便在想,二爷未来的夫人会是何种样子呢?是美丽,是温婉,还是得体呢?直到那天在胭脂铺上遇见,我一眼就认出了您。”
她没有看我,只是认真弹着琴,自顾无人的说:“您身上有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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