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断绝关系
037.断绝关系 (第1/3页)
我醒来后,依旧是在房间内,刚动一下,我身体的每一处便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青儿在我床边,还有碧玉跟翠红,全都一起团着我。
我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刚动了两下,青儿便双膝跪在了我床前,她哭着说:“小姐,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您,您责罚我吧。”
接着碧玉跟翠红一起跪在我面前,大哭。
我有些没明白目前的情况是怎样,我只是有些出神的望着她们,青儿见我不说话,朝我扑了过来,她扑在我身上说:“小姐,您说话啊,您别不说话,您别吓我们。”
我麻木的坐了一会儿,接着袁太太便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得满面春风问:“清野,你醒了?”然后她在我床边坐了下来,拉着我的手问:“感觉怎样?”
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青儿她们一眼,青儿的哭声越发大了。
袁太太也不理会丫鬟们的哭声,便对一旁跟着的老妈子说:“把药给我。”
那老妈子暧昧的笑了笑,便把药碗给了袁太太,袁太太从她手上接过,她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说:“这是娘专门找人熬的,听说很补身体,你乖乖喝了。”
她大约是觉得有些烫,接着又吹冷了些,亲自喂到我唇边笑着说:“喝吧,温热着呢。”
这时候,一旁跟着的老妈子无比喜庆的插了句:“少奶奶可要好好喝啊,这汤药可要一滴不剩的喝完,将来啊能够生个大胖小子呢。”
她话刚说完,我反手把袁太太手上那碗汤,用力的往地下狠狠一甩。
那只描绘了百子图的碗,在地下翻来覆去的颠腾了两下,最终归于寂静,黑色的药汤在朱红色的地板上,映衬得如血液一样黑红,整个屋内鸦雀无声。
袁太太看向我,她没有发气,而是继续笑着问:“怎么了?是不是味道不好?我让人再去熬过一副。给你加点冰糖在内,可好?”
我不想听任何人说话,此时更不想看到任何人,我抱着脑袋,死死抱住自己的脑袋,说了一个字:“滚。”
袁太太还想来碰我,我反手将她的手一甩,对她大喊:“滚啊!”
袁太太被我的神色吓了一大跳,有些不敢再靠近,青儿跪在袁太太的身下,拖着她衣裳说:“袁太太,我求求您先出去吧,我求您了,小姐现在受不得刺激了,我求您了——”
袁太太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好玩的,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我安抚的笑了笑说:“那……娘就先走了,清野,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或者不舒服的,可一定要和娘说啊。”
接着,她拉着老妈子迅速从房间内退了出去,一步都不敢停留。
碧玉跑过去将门给关上后,青儿抱着我大哭说:“小姐,您别这样,这种事情是迟早的,既然已经发生了,都无事于补了,您说话好不好,和我们说会话行不行?我求您了。”
我只觉得头疼欲裂,我死死的摁住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我对青儿说:“不,你先让我休息一会儿,我头有点疼。”
青儿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碧玉拉着她说:“青儿姐姐,咱们先走吧,让小姐一个人静一静。”
青儿没有动,只是哭红了眼睛,抽搭着看向我。
我觉得这头疼仿佛像是要了自己的命,我用被子将自己死死蒙住,青儿想要来拽我被子,我在被子内发出一声尖叫,青儿吓得一愣,哭着问我:“小姐您怎么啦?小姐,您别吓我。”
我抱住脑袋在床上打着滚,我声嘶力竭的说:“你们不要管我,你们快出去!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静一静!”
接着我用手抓着自己头皮,我用被子死死箍住自己的脑袋,我疯了一样在床上来回颠倒着,哭着,尖叫着。
后来,她们还是没有走,她们满是怜悯的眼神,她们讨厌的哭声,以无数倍放大充斥在这间屋子里,我抓起床边上的香炉,床边上的水壶,床边上的剪刀通通往地下扔,咆哮着说:“滚啊!都给我滚!通通给我滚!”
她们从来没见我这样过,哭着不敢靠近,我闹到没有力气了,我跪着趴在床上抱着脑袋,扭曲着脸哭着说:“我求你们了好不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我求求你们了……”
碧玉见我状况不对,赶忙拉着已经乱了分寸的青儿说:“青儿姐姐,我们还是先走吧,让小姐先静一静。”
翠红也是一个拿不定注意的人,在一旁哭红着双眼,闷着声音说:“走吧,我们先出门。”
青儿明显没了主意,见碧玉和翠红她们都如此说,便也不敢再多言,快速将地下剪刀拿起来后,便被翠红她们拖出了房间,门被她们轻悄悄带关上。
这间屋子这才彻底安静下来,我睁大双眼瘫在床上,我看见头顶有一只蚊子在嗡嗡的飞来飞去,外面的蝉鸣声让此刻的我,想掐死自己。
我从床上爬老下来,在一地的凌乱上搜寻着什么,最终我找到了只裂开的百子图碗,我将碗用力的往地下一摔,那碗便四分五裂。我捡了一块最尖锐的碎片,喘着气割向爆着青筋的手腕,我用力的往下一摁,死死的摁住,我感觉到那些痛楚,随着手腕分别输送到五脏六腑,如此之痛快。
那些血顺着我的手臂蜿蜒的往下流着,我笑了出来。
我瘫在了冰凉的地上,任由那些血从我身体缓慢流出,流向地板的各处,我抬头望着上方的灯,那只恼人的蚊子撞在灯上后。便被电流噗呲一声,触了下来,不知落在哪一处角落。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着。
接着,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那扇被人紧闭的们忽然被人用力推开,一片白光倾泻了进来,青儿一声尖叫:“小姐!”
可是,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答应她,我只想休息,好好休息,后来,昏昏沉沉的,好像又坠入了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片黑暗里游荡了多久,浑浑噩噩,像是一缕幽魂,我不断的在心里问自己,我死了吗?我好像死了吧?死了真好。
忽然又是一片白光从黑暗里罩了上来,我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再次醒来,是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的。
门外有个陌生的声音问:“太太,要不要派人去通报给穆府?这样下去不行啊,人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向穆家那边交代。”
接着又是袁太太王鹤庆的声音,她声音里略带点恐慌说:“不行不行,如今人成了这样,现在去告诉穆家,那才是真的不得了,最起码等人醒来,好点再说。”
紧接着王鹤庆又说:“没想到这个陆清野,性格竟然如此之烈,我想着只要她和霖儿同了房,就会好些,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那人说:“太太手段用错啦,不清不楚情况下,这相当于迷奸,她是个世家小姐,怎会受得住这样的侮辱。”
袁太太说:“我这不是为了她和霖儿好吗?她久久都不肯同房,要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愿来,估计这一辈都不可能。”袁太太叹了口气说:“唉,罢了罢了,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休,就算她再怎么不肯,如今也是我家霖儿的女人了,假如有这个好运气怀了孩子,她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那人也叹气说:“也只能如此了,太太我们快进去吧,免得她醒来,又闹。”
袁太太:“哎。”了一声。
紧接着那扇门便被人给推开,我重新闭上眼,两人见我没有醒,都松了一口气,又悄悄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门又被人推开,袁霖从外头走了进来,他开口问袁太太:“娘,她怎么样了?”
袁太太说:“人还没醒呢。”
袁霖来到了我床边看了我一会儿,我猛然睁开了眼看向他,他被我忽然睁开的眼睛吓了好大一跳,愣愣的看向我。
袁太太起先还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当即便问了袁霖一句:“怎么了?”
然后见我睁开的眼睛,她也吓了好大一跳,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尴尬笑着说:“清野,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接着袁太太推了推袁霖,袁霖有些不敢看我,梗着脖子生硬的扭过了头,袁太太见他站在那里不动,又推了他一把,袁霖只得走上前来问:“你……没事了吧?”
袁太太见我不说话,又推了袁霖一把,袁霖只能又问:“你饿不饿?”接着,他立马拿起一旁的糖水,略显得有些紧张说:“我喂你吧。”
袁太太松了一口气,便悄悄拉着一旁的老妈子,对袁霖说:“霖儿,你好好照顾清野,妈还有点事,就先出去了。”
接着袁太太很快就离开了,剩下我跟袁霖。
屋内一时寂静,袁霖见我只是盯着他不动,他咳嗽了两声,又问:“喝不喝?”接着,便想来扶我起来,不过在他即将扶我起来时,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极其清脆的一巴掌。
袁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他看向我,却没有生气。
好半晌,他才说:“这是迟早的事情,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罢,已经成为了事实。谁都改变不了。”
我说:“你当我是妓女?”
袁霖解释说:“我没这个意思,总之,我……”他说:“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和你一笔勾销。”
我冷笑的问:“你打算怎么和我一笔勾销?我之前和你有过什么吗?需要和你一笔勾销?”
我摇晃着身体,用手臂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说:“你以为是我非要嫁给你吗?你以为是我死赖在你们袁家,阻碍了你娶别人的吗?你告诉我,除了在那天晚上我扎了你一刀以外,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和你的母亲,竟然联手用这样的手段来对待我!”
他被我咄咄逼人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话,逼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终究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他冷笑了一声说:“是,你没有错,那我又有什么错?娶你难道是我愿意的吗?既然我们已经结婚,那就是木已成舟,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
他将手上的糖水碗,往桌子上一放,扣住我的手说:“总之这次事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用那样的手段来对待你,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那我就会好好待你。”
我将他的手狠狠甩开,冷冷看向他问:“你要怎么好好待我?替你生儿育女吗?”
袁霖说:“你如果不想生,那就不生也罢。”
他说完,便又说:“总之现在你先冷静一下,之后我们再聊也不迟。”
接着,他再次拿起那碗糖水放在我手上说:“你先喝完,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他起身从我房间内走了出去,我将那碗糖水往地下用力一摔,我撑着身体在那喘着气。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竟然冷静了不少。
袁霖离开没多久,青儿和碧玉便走了进来,她们两人眼睛依旧红红的,进来又跪在了我床边,青儿哭着说:“小姐,你罚我们两人吧,那天是我们没守好您,是我们大意了。”
我麻木着脸看向她们,青儿见我不说话,哭得更狠了,她握着我的手说:“小姐,您和我们说会话吧,求求您了。”
碧玉也跟在一旁哭。
莫名的我很想笑,见她们哭成这样,我将青儿还有碧玉从床下扶了起来说:“我又没死,你们哭什么。”
我替她们两擦着眼泪说:“这样的事情怪不了你们,连我自己都防不胜防,何况是你们,你们也确实说的不错,我和袁霖既然已经是夫妻,说再多也无意义了,你们先告诉我,你们那天进来我房间时看到了什么。”
碧玉有些不敢说,我看向了青儿,青儿犹豫了会儿,才哭着说:“我们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姑爷从您床上下来,然后、然后、您……”
我说:“我怎么了?”
青儿哭着说:“您、您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地下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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