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祭奠与答谢
第30章 祭奠与答谢 (第2/3页)
等娘出了月子,就多接点绣活,你们爷奶就不会这么为难你们了。”
杜梅忙了一早上,这会儿想了想,觉得阿爷突然吐血实在蹊跷。她们从大房走的时候,阿爷还好端端地坐着呢。怎么一盏茶的工夫就吐血了?
她只把这事放在心里,不想给母亲添堵,就没有往外说了。
四姐妹在母亲身边腻了一会儿,就回到厨房收拾。
二金的丧事刚好在腊月里,恰逢过年。时间上仓促,很多事情都从简了。今天是头七,却是要把许多事一起了了。所以今天,杜世城请了杜怀炳来家吃饭,还请了一个在丧礼上帮忙写白榜的老童生杜斐镐。
杜斐镐年过五十了,连考了二十多年秀才,家中藏书汗牛充栋,却不知是运气不济,还是无缘伯乐,一直差之分毫,名落孙山。
他家里原是个富户,家产田地在杜家沟也是排的上号的,只是这一房财旺人不旺,三代单传到了杜斐镐这辈。偏他是个属驴的,发誓不得功名不娶妻。这原是酸文人恃才傲物的一种混账说法,没想到他硬是钻了牛角尖。
父母也曾好言劝慰,要他先成家后立业,他自是牛心左性听不进。待年纪愈大,父母也是无法了,恐他子嗣无望,甚至是求他娶亲,生个一男半女。 可媒婆换了好几个,也没说上一门亲,高不成低不就,竟白白荒废了光阴。
不久,两位老人陆续下世,他又不是个善于经营管理的,今日不管明日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家里没个商量计较的,家产田地不知被近族远亲诓骗了多少去。
直到四十岁上,他才突然幡然醒悟,捂紧了钱袋子。这时,他也就仅剩3亩水田和一处老宅了。他又不会种田,只平日里帮着村里做做写写算算的事。他严谨细致,算盘打得尤其好,红白喜事,大家伙都请他帮衬,一个人的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他对科举应试完全丧失了信心,却又痴迷上了另一件事。他某日早上醒来,发宏愿要写一本旷世奇书。这一写就是七八年,书稿堆了一屋子。
看了他书的人都说他的脑壳子坏了,人怎么能坐在大铁鸟的肚子里飞?女人怎么能不穿长裙,露胳膊露腿出门?远隔千山万水的两个人怎么能听见彼此的声音?还有什么不用墨水就能写字的笔,不添油就亮的灯?没人信他写的一千年后的离奇故事,只当是个笑谈,传得十里八乡人人皆知。
他倒也不恼,只在他爹娘留下的老宅上挂了个大匾,亲题三个斗大的字:废稿斋。村里人叫顺了嘴,从此,杜斐镐成了杜废稿了。
到了饭点,杜怀炳和杜斐镐来了,杜世城自觉家丑不能外扬,挣扎着起来招待。杜怀炳见他脸色不善,只以为他还为昨日的事气恼,不免又开解了一番。
杜梅把菜略热热,一样样端上来,魏氏割了一小块腊肉拿到厨房,杜梅做了腊肉大白菜,又加炒了雪里蕻肉丝,凑齐了八菜一汤。
杜世城又让烫了一壶烧酒,叫出三金陪着一起吃饭。大金伤了,出了昨儿的事,也没脸面出来陪客。大房的三个小子,撇了辈分不说,也是上不得台面,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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