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白衣锦袍持剑立于宫墙之下(二合一)

    第七十章 白衣锦袍持剑立于宫墙之下(二合一) (第1/3页)

    天京城前几日又下过了一场雪,不算大。

    可是前几日的积雪被踩的扎实,又撒了这薄薄一层,更是滑溜,这段时间,每日都有许多车驾从三处城门而来,酒楼茶馆里,都是谈论着今日又来了哪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是如何如何厉害,热火朝天,竟仿佛平日里的江湖事都褪去了色彩。

    十八路铁骑的主将不动,交由副将和将门贵子而来。

    还有连寻常百姓都能够说出些门道来的大世家。

    西域而来的附属国王族,甚至于包括北疆和中原缓冲地带,素来与大秦交好的国家,也都派出使节前来。

    往日虽是在京城,也不那么容易见得着的年轻俊杰,异族美人,几乎天天都能够看到,那些商贩也都准备着这一年难得一次的好事,将平日里剩下的好货一气堆出来,街道上人来人往,竟仿佛连天京城都要更热闹许多。

    朱雀门旁边那一条街道上,也一改往日清净。

    日日都有车驾来,管事每日都接到许多名帖,早早等候在门口。

    一阵寒暄,引着那些或者江东大族,或者将门子弟,文坛清流之类的人物入内,日日都少不得一阵宾主尽欢。

    也就衬托着朱雀街上占地最大的那一座院落前更是清冷,门可罗雀。

    王安风在廊柱下安静看书。

    这里藏书不少,其中有一些是他爹当年曾经标注过的。

    自从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这几日王安风时时看书,若能发现寥寥几字经注,就如获至宝,而令他颇为意外,那些世家大族,这段时间居然没有来找他的麻烦,或者说至少没有在明面上来找他。

    想到这里,却又自嘲一笑。

    当日八百青涛骑带着攻破北疆的赫赫战功来到天京城。

    若是这个时候正面凑上来,世家也延续不了多长时间。

    想来是在其他地方发力,在他来之前,想要和公孙靖打好关系的世家官员并不算少,日日都有人来。而自他来了之后,这偌大一处院落立时就门可罗雀,清冷地可怜。

    本来还以为会有刺客暗中出手,让随着青涛骑来到天京城的顾倾寒隐藏在暗处应对,现在想来,倒是小觑了这些世家,大抵是不屑于用这种江湖上的手段。

    不过与其相对应,一旦出手,恐怕就是极有重量。

    王安风漫不经心想着,翻过一页书页。

    脚步声音由远及近,混合着甲胄碰撞脆响。

    一身轻甲,外罩战袍的公孙靖扶着龙雀刀从前厅走来,然后冲着王安风叉手行礼,脸上有残余下的震动和意外,道:

    “府主,有客人来了。”

    王安风还在垂首看着书卷上的文字,道:“是谁?”

    他伸手接住一枚落叶,夹在书里,抬头笑道:

    “再说了,这种事情你也不用和我说。”

    “之前我还没有来的时候是怎么处理的,你现在仍旧如何处理就可以。”

    公孙靖有些为难,道:“可是,府主,你还是亲自去见见吧。”

    王安风意识到不对劲,脸上微笑收敛,道:

    “来的人身份很高?”

    公孙靖点了点头,道:“是当朝三皇子,还带着一个太监。”

    声音顿了顿,低声补充道:

    “那太监带着圣旨。”

    王安风心道一声果然来了,皇子和圣旨,这些人委实撬动了了不得的一股力量,将手中合上的书放在旁边石桌上,起身拍了拍衣服,道:“走吧,让皇子和圣旨等着可不大好。”

    “去见识见识。”

    …………

    “爹,这几日我见那神武府似乎极为安生,并没有和我等为敌的打算,我们这样大动周折,让小妹劝说三皇子动身,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一名中年文士苦着脸。

    对面桌上坐着一位身材修长的老人,白发泛着一股生机,脸上除去双眼眼角,并没有多少皱纹,哼了一声,道:

    “不要心疼,这件事情,就算是珠儿不说不提,三皇子终究会去见识见识神武府,再说这其间复杂之处,说句涉及了半个天京城也不为过,你当真以为,单凭珠儿能够成事?这样简单被枕旁风吹动,三皇子也不值得看重。”

    中年文士道:“确实如此,可是,这样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儿子怕有弄友为敌的可能。”

    他声音迟疑了一下,还是道:

    “毕竟我看那神武府主似乎是个不争之人。”

    “无争?可笑!”

    老者闻言却是冷哼一声,起身,袖袍一拂,手指指着那中年男子,连连开口喝问道:

    “既然无争,那么老夫问你,这段时日,先有北疆大胜,八百神武卒裹挟天下得胜而直入天京城,圣人召见,天工部开炉锻造龙雀刀八百一十七,炉火纯青,整个西城区人人可见,你可知道?”

    “儿子知道。”

    “之后王天策之子带着皇长孙游历天下后回来天京城,八百龙雀刀跪在长街,事情越演越烈,你可知道?”

    “知道。”

    “神武府主身披战袍离开崔家别院,你可听说了?”

    中年男子面上浮现冷汗。

    老人一拂袖,面容疲惫,叹息道:

    “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接踵而来,神武府在北疆大战的时候,和大都督结下了一桩大大的善缘,而今大都督督战,来不了,这天京城中,还有不少和当年神武府有旧,甚至于干脆就是神武府的旧部。”

    “比如那而今的兵家祭酒,不就是当年神武府的副将,宛陵城的梅三梅忘笙,这几日,为了牵制,不让这些神武府旧部,以及那些与神武府有旧的人去拜访王天策之子,我等已经颇费功夫。”

    “否则不说其他,现在的老尚书,老中书,恐怕都会去派人传信,打算和这个晚辈见上一面,吃一顿家宴。”

    中年文士的神色微变。

    老人见到他此刻反应,又道:

    “你也不必担心,这并非是王天策之子的原因,只是当年王天策留下的香火情分,当年王天策离开京城,他们没能帮手,难免心中有愧疚,这二十多年之后,这积累下来的香火情分,就都会落在王天策之子身上。”

    “虽然恐怕只是一开始才有这种阵势,之后情分耗尽,反目也是正常。”

    “可是以一己之力,足足撬动了小半个朝堂高层,何其恐怖,王天策已经离去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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