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流涌,踏江雪(二合一)

    第四章 暗流涌,踏江雪(二合一) (第2/3页)

    “又会给各部族带来多大的压力?”

    “若是那个时候,中原人声东击西,趁机发动大军,又如何挡?!后庭冰川相距极近,以同等精锐游骑强行将其留下才是最简单的法子,内部不能有乱。”

    “不要忘了,大秦武皇帝,还有前代的皇帝可都还活着!”

    “活着又如何?便怕了他们不成?老子当年不是没有和那皇帝打过!”

    两名俱都是功勋卓越的大将军越争越怒,几乎就要忍不住动手,周围的官员下意识往旁边退去,往日这事情也不会没有发生过,匈族金帐并不会像是中原的大国,有种种的朝堂规矩。

    因为政见不合而争执是常有的事情,争执起来,怒发冲冠,解去兵装武备,拳脚相向更是再传统不过,只要不动刀,一切都是极正常的事情,常常就有出入万骑相伴的大将军入内,出去的时候,眼角青黑,得意洋洋。

    但是这一次似乎动了真火。

    一个是出身于农奴,一步一步砍杀上来的大将军。

    另外一个是出身王庭贵胄,能和士卒同甘共苦,甚至于数次和大秦大都督司马错交锋的名将。

    皆有能力统率超过二十万人大型会战的顶级将领怒气冲天。

    便在两人解去甲胄武备的时候,坐在玉座上的匈奴王睁开了眼睛。

    “停手。”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直接从腹部发出的一样,但是给金帐中的大臣贵胄更直接的感受,应当是雪夜里奔袭的黑狼,低沉的嗓音,近乎于压低的咆哮,草原上的人都知道,那是黑狼在袭击猎物之前的征兆,代表着杀机。

    王上动怒了。

    两名大将军仿佛一脚踏空,登时出了一头的冷汗,不敢继续争论,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甲叶碰撞,哗啦作响。

    过去了许久的时间。

    北匈王缓缓道:“草原上的游骑不动。”

    主张要冒一定风险,提前调动精锐的那名大将抬头,道:“王上……”

    北匈王看了他一眼。

    “你派人去大雪山。”

    将领怔了怔,旋即色变。

    “大雪山……”

    ………………………

    六月的江南道,炎热依旧,在灼热的阳光之下,本应修长的柳叶都有些发蔫,垂直纸条上,蝉噪声音越重,诗家所说,蝉噪林逾静,一个穿着青衫的老人挠了挠脖子,却并不觉得清净,只是吵耳。

    老人放下手,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灌入喉咙里,然后伸出筷子夹了几筷子做的精致新巧的下酒菜,爽爽利利地吃着,对面同样年岁不小的老人一双眉毛已经皱地紧巴巴的,见到桌上一盘子菜已经吃尽了,抬手让下人重上一份。

    见对面儿家伙吃地欢快,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加重语气,道:

    “我听说,公孙那小子带着人去了冰川上……”

    离弃道押了口酒,点点头,继续吃菜。

    “听说,王天策的儿子也在那里。”

    “不错,不错,在那儿。”

    “尉迟你吃菜啊,吃菜,不要愣着,这光我一人吃多不好意思。”

    “对了,这个菜,还有这个,这个,再来两份。”

    离弃道两只手比划着。

    老尉迟面无表情抬了下手,下人端盘子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你不打算去北边儿看看吗?”

    离弃道翘着二郎腿,右手里拈着一根鸡腿骨头剔牙,闻言瞥了他一眼,摆摆头,大剌剌道:

    “北边?不,不去,去那里作甚?冷得厉害,还只有牛羊牛羊,没有什么好滋味,不去,要去你自个儿去。”

    老尉迟满脸讥笑:

    “怎么了?你个老小子怕了?”

    离弃道慢悠悠道:

    “怕?怕自是不怕。”

    “我知道你的打算。”

    “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福是他们的,苦头也是他们的,什么事情都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顶上去,往后我们不在了怎么办?他们自己顶不住了怎么办?这种事情还是得自己上才行。”

    “趁着现在你和我都还活着,还兜得住,犯些错,冒些险,值当。”

    曾经有鬼谋之称,当代纵横一脉位置极高的一人满脸蔑视,嘴唇微张,吐出两字。

    “放屁。”

    离弃道大笑。

    然后看向北面的方向。

    “不过说起来,北方的话,那个人应当也还在。”

    老尉迟挑了下眉毛。

    旁边一名倒酒的青年神色好奇,道:“两位老前辈说的是……”

    离弃道喝了口酒,眸子微敛,淡淡道:

    “一个号称天下,宗师第一人的老不死。”

    ………………

    王安风等人抵达坻川汗王原先领地中最大的‘城’的时候,那座城看上去和王城已经相差不大了,匈族的城,原本就只是做出了地方的规划,一个个巨大的帐篷在划定好的位置扎好,几千顶是部族。

    十几万顶连起来,就是一座城。

    若是无人,就是一片空空荡荡,只能够看得到一道道划分帐篷位置的纵横痕迹,像是烤灼出来的伤疤,没有规律,没有标记,除去本地人,旁人根本认不出来。

    这个时候,草原上的草极丰茂,大多的牧民早已经带着牛羊和帐篷,在整个草原上游荡着,直到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请,活着说天气变冷,才会回转回来,在这里进行盛大的交易,准备度过漫长的冬日。

    十七岁的车师少年契瓯忍不住咂舌,来来回回看着这里的景色。

    他是最近一年被契苾何力救下来的,还没有见到过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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