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此去西域八千里(七千字)
第一百六十七章 此去西域八千里(七千字) (第1/3页)
皇甫家的弟子奉命在城中寻找了七日。
但是却仍旧没有能够找得到新晋绝世刀狂,询问其余的武者也没有什么人有印象,竟仿佛这位年轻一代的巅峰高手,就像是梦幻泡影一样,在天雄城中彻底消失不见。
皇甫世家当中。
一身白衣的皇甫天坐于上首处,端茶慢饮,听着下面执事的汇报,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神采来,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侧,平淡道:
“既如此,便将城中弟子召回罢。”
“以刀狂的实力和武功,如果不想要被你们找到的话,就算是他站在你们的面前,不过一尺之隔,擦肩而过,你们都不会发现他。”
执事恭恭敬敬应诺,领命而去。
那执事走出去之后,皇甫天便即沉默不言,看着外面的天空。
绝世……
天下习武之人,何止于千万。
但是纵观大秦内外,能够排列在榜单之上的人物,武道最鼎盛的时候都没有超过百人,这并不是大秦一家之言,因为是以战绩论处,所以分量极重,放之于四海皆准。
即便是他自己,凭借神兵之威,也是在三十五岁的那一年,踏入绝世榜单的末尾,勉强具备了接过家族重担的资格和能力。
江湖世家,不只看是否有心气和手腕。
自身武功才是最为重要的。
否则纵然有削平天下之心,也不过只是一场笑话,根本压不住风起云涌的江湖,自己身败名裂不说,很可能还要拉着家族陪葬。
皇甫天下首处还陪坐着一位老者,年约六旬,穿一身褐色衣裳,双手修长宽大,显然极为有力,虽然说是老者,但是眼角,面颊,嘴边几乎没有什么皱纹,唯独白发已经有些苍枯。
老者双手端着茶盏,嘴里轻轻咀嚼着茶叶,正出神时候,听到上首处家主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刀狂的年纪还很小罢?”
老者抬起头来,皇甫天似有些神游天外,并不看他。
老者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皇甫天那一日最后才赶回来,也只是看到了刀狂最后一刀,以及离去时的背影,那个时候,刀狂身上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势,以他的目力,也难以看出太多东西。
长老想了想,回答道:
“回家主,老夫当日虽然一直都在,但是刀狂除去了最开始指点过晁州马义弘之外,其余几乎不曾出手,就算众人误解他怯战,也不为所动。”
皇甫天笑了一声,道:
“性子倒是坐得住,不愧是……”
老者又道:
“当时老夫眼拙,也没能看出刀狂的厉害来,就没有怎么在意他……之后他出手时候又是刚猛霸道得很,身法极快,所以可能看得不怎么准确,天下武功,虽然多有驻貌之效,但是以老夫拙见,刀狂年岁,应该在三十岁之下。”
“三十岁……”
皇甫天沉默了下,道:
“老祖宗他老人家,当年也是三十岁之前,立足绝世的吧?”
长老恭敬道:
“家主所言不错,太公今年年已一百五十有余,他老人家就是二十七岁那年踏入四品境界。”
皇甫天正要开口,突然控制不住咳嗽起来,面色微白了下。下方老者神色微变,霍然起身,面有担心之色,道:
“家主?!”
皇甫天左手抬起摆了摆,示意他不必担心自己,气息流转之处,已经将那些许不适压下,那位老者至此心中方才松了口气,道:
“家主你伤势尚还有些许未曾痊愈,丹药勿要再忘记服用了……”
言罢复又皱起眉头,道:
“早已经听说司马错此人,当年暴戾异常,杀戮之盛,七国之间,难以做第二人选,本以为二十年过去,有所改益,未曾想到性子跋扈之处,毫无变化,竟对家主你突然出手……”
“堂堂朝堂大将军,兵家第一人,便是这样的气度么?!”
皇甫天摇头道:
“此事也不能怪他。”
老者似还要继续开口,皇甫天道:
“这一次那位‘李姑娘’,是当年皇后最后一个孩子,皇后少女时违背家族之意,奔走三千里,去军帐前寻他,此事天下皆知,皇后去后,当朝皇帝十数年不曾立后……于这最后一位公主,恩宠极盛。”
“若是她在皇甫家中出了事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纵然司马错身为大秦大都督,战功彪炳,也承受不住天子怒火,心中惊怒,故而出手……不过,大秦兵家第一人,还真是了不得啊。”
他苦笑了下。
老者闻言亦是沉默。
……………………
那一日下的雪已经彻底消了干净,天雄城的温度重新回升,到了属于初冬时节的正常水准,一队人马从天雄城的西城门走出,守城校尉将其拦下,勘验身份和折子。
所载车辆不多,虽然有些货物,但是却不是如同中原游商那样带着瓷器丝绸香料,前往西域王城里面谋取黄金财物,车子里有的是中原边境的烧刀子烈酒,一些粗盐块,还有些日用的陶器物件,治马牛的药材,满满当当堆在了车子后面。
这帮人里面,大多都是肩膀宽阔,各自稍矮壮的汉子,腰间挎着大秦江湖中比较罕见的弯刀,一侧则是还挂着深褐色的皮革水囊,留着大胡子,双眸浅褐。
这些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中的安息国人。
安息国和大秦交好,各个聚居地的安息人长者都有大秦允许通商的折子,允许这些安息国人来大秦内地通商,并且开放部分盐铁份额。
他们所载的,都是准备带回老家里的生活必需品。
西域外多沙漠荒原,安息国人栖息于沙漠中大大小小的绿洲之中,以狩猎放牧为生,常有迁移,逐水而居。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烈得烧喉咙的烈酒,但是没有人比大秦西北的汉子们更会酿造这种烈酒,马牛就是他们的性命,但是他们长者都没有办法治好的病牛,大秦看上去更瘦弱的大夫反而能够轻易将这些牛羊救好。
人人都离不开盐,安息牧民们离不开大秦的酒和药,离不开牛马牲口。
所以安息也离不开大秦,两国关系极好,是百年的邦交,边境数城都常常能够看到这些安息国人的身影,城中百姓早已经习以为常。
守军校尉和那个领头的大胡子是老相识,彼此谈笑了几句,看到折子没有问题,便即挥了挥手,让手下的士卒放行。
几辆马车慢慢移动,校尉一手扶刀,顺着青石台子噔噔噔往上面走,听到了几声刀响声,侧着转过头来,看到从城里面奔过来了一名穿着黄褐色衣裳的青年刀客。
那刀客一路奔到了城门之下,城门处一左一右,同样也有两名打扮相同的刀客在,青年对他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片刻时间之后,三人便即离开城门,往天雄城内部去走。
守城校尉伸手挠了挠下巴,低声咕哝道:
“看来这是放弃了?”
“也是,不过如果我是那位刀狂阁下的话,才不会就这样离开,皇甫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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