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王自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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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生听了鲁四的问话,心中不由得一动:“这厮该不会是被派来来探自己的底细的吧!”想到这里,他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苦笑道:“哎,吃人的饭,便得替人做事,掌柜的开了口,我有什么办法。先前淮南军与镇海军在徽州打得一塌糊涂,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好不容易战事平息了,掌柜的想起在吉兴号有一笔没有结清的款项,便让我来这边用那笔钱买些土产,运回徽州去,也有个四五成的利,却没想到徽州倒是不打仗了,洪州这边又打起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碗安生饭吃!”说到这里,王自生将那碗中酒一饮而尽,将那碗重重的放回地上,脸上满是疲惫厌倦之色。
众人见状,也不禁为其感伤所感染,这江西自从钟传压服群雄,登上镇南军节度使的位置,算来已经有了十余年年的太平日子,比起战事连绵的四周,此地可以说是小块乐土了,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士卒对于战乱也尤为厌倦。过了半响功夫,一人倒了慢慢一碗酒,一饮而尽,低声骂道:“该死的淮南贼,放着太平日子不好好过,今天打东家,明天打西家,他日定遭果报!”
这话便如同一根导火线,引发了一阵诅咒声,这些士卒刚刚惨败于淮南军之手,不少袍泽都丧于人手,岂有对淮南军不痛恨的,只不过没人挑起来罢了,众人一边骂,一边用那破碗喝酒,不过半盏茶功夫,便将买来的半坛酒喝完了。王自生正要从怀中摸出钱来,鲁四却已经站起身来,大声道:“大伙儿且稍候,某家且去弄些酒来。”说罢便摇摇晃晃的向外间走去,可过了一会儿,酒没弄回来,外间却传来一阵哭骂声,王自生正莫名其妙间,却只见四周的士卒们个个脸上都现出奇怪的微笑,显然其中有隐情,唯有自己不知。不待王自生开口询问,旁边有个口快的已经将其一一道来,原来方才外间那女子乃是个半掩门的,也贩些私酒,这鲁四是个单身汉子,与其有些露水姻缘,平日里大半的饷银倒都花在这妇人身上。只是这妇人对钱财看重的很,为人又十分泼辣,鲁四此次逃命回来,身上一贫如洗,连那半坛酒都是众人凑钱买的,若要赊欠,只怕是千难万难。
王自生听到这里,才弄明白其中隐情,不由得心中暗笑,他年龄尚小,又投在王佛儿这等铁打一般男儿麾下,对于男女之事还知晓甚少,方才外间那妇人长得身材瘦小,容貌平庸,便对鲁四的作为颇为不屑。却哪里知道鲁四这等军汉平日里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也没什么产业,哪里又有哪个良家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只有和这等女子厮混。这时鲁四从外间回来了,脸上多了两道伤口,神情又羞又恼,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叫骂声,那话语说的又快又急,王自生也听不全懂,大约是穷军汉还想喝酒的意思。
王自生不待鲁四说话,便抢上前去,从怀中取出一贯钱来,塞到鲁四手中笑道:“四哥,这里还有些钱,且去买些好酒来,小弟今日要和众兄弟们痛饮一番。”
鲁四见状不由得又是惭愧又是窘迫,急道:“这如何使得,今日我等是请兄弟来吃酒,如何还能让王家兄弟破费,你且稍候,我再去想想办法。”说罢便将那贯钱塞到王自生手中,转身便要往外间去。
“我说使得便使得!”王自生一把拉住鲁四,又将那钱塞到鲁四怀中,笑道:“方才四哥兄弟兄弟的叫着,怎的此时又见外了,一贯钱而已,大伙儿喝得尽兴才是要紧,再说这围城之中,若是淮南军明日打进来了,我留着这钱又有何用?”
鲁四看了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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