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铺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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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战中的事情,杨行密只是笑着倾听,偶尔评点两句,无一不是在关节之上,他出身低微,靠一双手拼打到今天的地位,对于人心的细微之处,体察极深,所言之处,更是直指人心,杨渥先前还不觉得,现在出兵之后,体验渐深,才觉出父亲的妙处,不由得连声赞叹。

    两人谈得热络,不知不觉间一阵鸡鸣声传来,打开窗户一看,天边已经显出一块鱼肚白色,竟然已经过了一夜。杨渥正要起身拜别,突然想起已经平定田覠之乱的事情,赶紧走到门边,低声吩咐了在外间等候的心腹两句,才回到屋中对杨行密笑道:&ldqo;父王,孩儿此去平叛,给您带来了一件礼物,还望父王笑纳!&rdqo;

    杨行密听了笑道:&ldqo;你能有这份孝心,便是最好的礼物了,还要特地带什么礼物,倒是麻烦的紧!&rdqo;他虽然这般说,可脸上却满是欢愉之色,显然是对儿子的行动十分满意。

    这时外间走近一名杨渥的亲随,将装着田覠的首级的锦盒放到杨行密的面前,杨渥挥手让部下退下,自己亲自打开锦盒,双手呈送到父亲的面前。

    杨行密突然看到田覠的首级,脸上神色却奇怪得很,并没有强敌被灭的狂喜,倒是有几分故旧凋零的悲戚,他凝视着田覠的面容,过了半响,叹了口气,疲倦之极的问道:&ldqo;田兄弟他死的时候没受什么折辱吧?&rdqo;

    杨渥听到父亲居然对田覠还以兄弟相称,不由得十分惊讶,愣了一下方才答道:&ldqo;田家叔父过桥时,桥上的木板折断,跌落马来,为我军士卒斩首,并未受折辱。&rdqo;杨渥听到父亲居然还对田覠以兄弟相称,赶紧改了口,不敢再以贼子相称。

    &ldqo;将军难免阵上死,瓦罐难免井边破,他倒是死得其所,比我强!&rdqo;杨行密叹了口气,全然是一副听说知交去世的老人模样,杨渥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应答,索性来个沉默是金。杨行密又仔细看了看田覠的首级,方才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内,抬头对杨渥道:&ldqo;他和我本是同里,少年知交,如今人死为大,你将其尸首收拢,好生安葬!&rdqo;

    &ldqo;是!&rdqo;杨渥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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