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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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低头在父亲耳边低声答道:“夫君听十七叔说了后,以为此事幕后必定有人主使,便领兵在庄外静观其变,让我们在庄中见机行事。”
吕深点头笑道:“好一个吕任之,也不枉我这宝贝女儿当年下嫁与你,如此这般,我便放心了,可惜淑娴你不是男儿身,否则有你在,那贼子又岂敢有觊觎之心。”吕深说到这里,满脸都是恨恨之色。
“夫君孤身一人,又入赘到我吕家,虽非父亲骨肉,又有何区别:再说他才具胜我十倍,吕家能有今日,大半皆是他的功劳。”
吕深点头叹道:“你说的也是,可到今日他也未曾有一子嗣,如今任之已为朝廷四品大员,必然要纳妾的,若这般,将来只怕对你不利。”吕深说到这里,脸上已满是忧虑之色,这枭雄此时却如同寻常父亲一般,脸上满是对儿女将来的担忧。
吕淑娴摇了摇头,正要安慰父亲几句。吕深却挺起胸膛,沉声道:“待此间事了,我定要与任之好好谈谈,定然不能委屈了你,我拼却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你办成了这件事。”
正说到这里,只听到院外传来争吵声,好似有什么人要强行进来一般。吕深一家三人对视一眼,吕淑娴走到院门前,高声道:“院外何人喧哗,难道不知道我父亲身体不适,要好生静养吗?”
吕淑娴话音刚落,外面的争吵声顿时停了下来,接着便有一个粗豪的声音喊道:“是淑娴侄女吗?我是五叔呀,今日我寻来上等好药,来送与大哥,这厮贱奴却不让我进去,这成什么体统,难道我这亲兄弟都不能见哥哥不成。”说罢,便听到一阵推搡声,一条粗壮汉子便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粗鄙得意之色,身后跟着七八条精壮汉子,正是吕深的亲生弟弟吕廉,原来吕家排行是诸房一齐排下来的,虽然吕廉排行老五,其实是吕深的同父异母兄弟,吕深父亲只有三个儿子,老儿已经早夭,剩下的两个便是吕深与吕廉二人,如此说来吕廉要求“代管”族长事务,倒也有几分道理。
吕冲带着几名家丁跟在吕廉一行人后面,看到吕淑娴站在院门口,脸色涨得通红,对吕廉低喝道:“你这厮好不讲理,我方才说族长有病在身,要好生静养,你却为何强冲进来。“
吕廉脸上却满是不屑之色:“我与族长是一父之子,骨肉相连,兄长有病,我为何不能前去探望,你不过是远支罢了,家奴一般的人物,又凭什么在这里多言。”
吕冲听了大怒,正要上前和他厮打,吕廉身边那七八条精壮汉子立刻围了上来,正在此时,却听到吕淑娴道:“叔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夫君昔日制定法度的时候,便有说过,若触犯法度,便是父子至亲也不能轻枉,你若要见我父亲,遣人通报,在外静候便是,这般闯入是何道理,更不要说十七叔乃是庄中执事,你辱骂与他,便是不敬法度,可是要治罪的。”
吕廉被吕淑娴这一阵话语说的顿时哑了,他本是个粗鄙无文的汉子,否则也不会为族长亲弟,却并无半分职事交付与他,今日他听说吕淑娴、吕之行二人回来了,便假借送药为名,想要来探听一下究竟,顺便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还没进门便被抢白了一通,正想仗着身后那人的势力用强发火,院内走出一人来,正是吕之行说道:“父亲吩咐让五叔进来。”
吕淑娴闻言,转身让开一条路来,吕廉哼了一声,一顿足走了进去,却不复方才那般嚣张气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