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血战重启

    第二十九节 血战重启 (第1/3页)

    双方一触即分,互有忌惮,退而求其次,各自收手。

    盘踞孤岛,背靠火山,管虢公几近于无敌,但他心知肚明,“几近”只是“几近”,源源不断汲取血气,固然能立于不败之地,但对方举手投足镇压血气,令他最大的倚仗失去了意义,败象未露,此时不走,恐怕再也走不了了。魏十七也不为已甚,远道而来,只为祭炼镇柱,时机不容错失,血气不宜消耗,与其与对方僵持消耗下去,不如纵其离去,免得夜长梦多,得不偿失。

    九瘴兽王抱住一截枯木,于波涛间载沉载浮,千般不情愿,万般不舒服,瞪起一双铜铃也似的眼珠,盯着遁光不放,像炸了毛的小兽,提起十二分警惕。管虢公决意放手,不为节外生枝之事,视若无睹,驾血光击破风浪,绝尘而去。兽王咽了口唾沫,长长舒口气,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奋力扒动四肢,朝孤岛游去,当日在九瘴谷中称王称霸,予取予夺,老子天下第一,出了谷才知道天高地厚,若非抱住一条粗大腿,就算有九条性命,也死了个干干净净。

    管虢公久悬海岛,数百年足迹未履南疆,这一回落荒而逃,心中不无感喟,懊恼,怅憾,不甘,愠怒,诸般心绪糅杂在一处,如风来疏竹,雁渡寒潭,不曾留下丝毫痕迹,他心平气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孤身只影回到濒海之地。

    山水依旧,当年他驻兵练兵的所在,已然面目全非,尸横遍野,哀鸿遍野,仿佛风暴席卷而过,留下一片狼藉。在麾下兵将的心中,管虢公从来就是一副行将就木的老朽模样,谁都没有认出,那丰润俊朗少年人,便是当年追随山涛横扫南疆的大将军。打了一场憋气的仗,对方不知使了什么邪术,纯粹是自相残杀,上上下下都憋着一股气,一队巡哨的兵卒见陌生面孔从天而降,怒喝一声围上前来,二话不说,先下手为强。

    管虢公伸手一拨,直如壮汉调戏婴儿,一个个东倒西歪,嘴里吆吆喝喝,暴跳如雷,根本近不得身。古之豁为骚乱惊动,闻声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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