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难波府主簿吠狺狺 中军帐将军怒冲冲
第三回 难波府主簿吠狺狺 中军帐将军怒冲冲 (第3/3页)
蓝若可冷笑两声道:“知罪?那你们来说说,这罪,从何来啊?”
陶杌、徐竺二人相视一眼,却皆埋首胸前不做言语。
蓝若可喝道:“你们知道个屁!你二人素来不和,谁都瞧谁不起,本将心知肚明。本想着,借着此次清剿七宗贼子,让你二人齐心协力,消除芥蒂,不料你们两个混账东西,竟然如此而为,偏要置对方于死地!”
“本将一直想着,倘有朝一日大事得成,本将登基为帝,你二人皆是功不可没的开国元勋,本将的股肱之臣!”
“如今大业未竞,你们两个狗东西便就如此勾心斗角,日后到了朝堂莫非要笼络党羽结党营私不成!”
二人闻言皆伏道:“属下知罪,伏乞将军严裁。”
蓝若可道:“来人呐,将这二人拖出辕门,各责十五军棍!本将亲自监刑。”
平西将军一声令下,早有亲兵上前,将二人往辕门外拖去。行刑军士见将军亲自监刑,手上哪敢留有半分情面?掌中军棍起落,直将二人打得皮开肉绽方止。
时至夜半,蓝若可想起徐、陶二人离心,辗转反侧坐卧难宁,索性出帐散心。
若论资历,陶杌从军早于徐竺,迄今只为主簿,徐竺用兵胜过陶杌数筹,故方一从军,便教蓝若可拜为军师,二人芥蒂也由此而生。
现下自己杖责二人,只求他两个冰释前嫌,又恐适得其反。倘将这一节原本诉出,只怕这两个依旧面上和睦,背地勾心斗角,一时颇有些如鲠在喉之意。
他正思索着,忽见辕门外一骑马流星也似的本来,骑手右肩捆着一杆“令”字旗,原是营中传递急讯的军士。
那军士滚鞍落马,在蓝若可面前跪倒抱拳道:“禀将军,瓠江县大营遭敌夜袭,军士死伤三十七位,内有十夫长两名,百夫长一名,粮草尽焚,贼尸失窃!”
蓝若可眉峰一皱,口中道:“来人,去府衙库里拨银送到阵亡将士家中抚恤,军士每人四两,十夫长每人十两。你速去传令,命余下四位百夫长速回难波府大营听命。”
那传令军士道声“喏”,立时翻身上马去了。
蓝若可心道:“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杖责徐陶临阵斩将,偏赶此时有人暗中劫营,岂非雪上加霜?”
他又哪里知道,孟薇定下连环之计,先由林锋、曹震出面劫走徐竺,离间蓝若可与七大隐派,再由萧千绝出手“斗杀”林锋,教徐竺深信林锋乃己方之人,最后教陶杌看到江哲私放徐竺,离间蓝若可麾下二将。
这一番计策本是要取走徐、陶二人之一的性命。
只是一来孟薇不曾料到徐竺早有与陶杌和解之意,这才会前往荣昌平府上饮酒,欲将军功让给陶杌一人得了,借此向陶杌示好;二来蓝若可也有心让二人冰释前嫌,故只将二人杖责一顿了事。
《雍史?孟相世家》云:孟相思敏善谋,揣人心无不利,武帝纵横天下极仗。
有吏上表曰:“女子担一朝之相已属亘古未有,今加之以公侯爵位,恐臣心难安,伏请剥爵除位,赏良田数顷安度天年。”
武帝斥曰:“孟相汗马之劳,纵为异姓王公亦无不适,念尔初犯相威,降官两级罚俸一载,如再进表当斩于市。”
百官遂无进表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