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难波府主簿吠狺狺 中军帐将军怒冲冲

    第三回 难波府主簿吠狺狺 中军帐将军怒冲冲 (第1/3页)

    二人正走着,忽见林间火光闪动,曹震立时将陶杌扑倒在地,口中轻声道:“休要出声,有人在此。”

    陶杌闻得此语,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引来七宗弟子,再将他绑了折磨一番。

    草丛中却见一道人影跳出,将两个值夜弟子点倒,旋即刀光一闪,满身绳索已纷纷落地。

    “姐夫!”

    “嘘,休要出声,倘白日救你,我等大事难成,你速速回营通禀,告知蓝若可陶杌乃是细作,故意走了七宗匪盗,如此一来方能保全身家性命。”

    “姐夫,倘是如此……”

    “怎么,心软了?你征战沙场多年,虽从未亲手杀人,可那些战死的军卒性命,哪个不是因你而丢的?”

    “这……可我二人终究是同僚……”

    “狗屁同僚!”那人低喝道,“你若不如此而为,那厮回去断然要说你的不是。”

    顿了顿,那人又道:“你堂堂军师,不去指挥作战,却到舅父家中吃酒,蓝若可统军严苛你是知道的,冲锋陷阵不进,后军斩前军,倘教他知道了你的所为,岂非要坏了性命?”

    “多谢姐夫警醒。”

    ……

    曹、陶听得多时,低语二人才各自离去。

    曹震道:“难怪徐竺不去指挥作战,原来覆海枪宗江哲是他姐夫。这贼子暗藏祸心,与七宗贼匪勾结,大人回营以后可千万要将此事报与将军知晓。”

    陶杌道:“此事非做不可。”

    曹震又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奉劝陶大人。”

    陶杌道:“将军只管说。”

    曹震道:“我密字营兄弟与风林火山四营乃将军直属,大人回营万万不可向将军提及此事,否则将有杀身之祸。”

    陶杌惑道:“不知将军此话怎讲?”

    曹震道:“将军素来不曾说过密字营之事,乃不愿人知,大人想想看,甚么人的口风最严,不会外泄将军秘密?”

    陶杌猛然惊觉:“死……死人……”

    曹震道:“正是。大人是个识文断字的,说话办事自有分寸。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还有军务在身,不敢擅离职守,只送大人到这里了。此处距难波府只剩一百二十余里,大人保重。”言罢接轻功几个起纵不见了踪影。

    陶杌见他离去冷笑两声,自辨明了方向往西走去。

    然他自受擒以来,整整两日水米未进,此刻饥肠辘辘唇干口燥又哪里走得动?

    勉强挨了二三里,寻户人家求水饮用,哪知乡民畏盗不敢开门,直等到鸡鸣天光方才讨到半碗冷饭吃,一碗隔夜水饮。待走回难波府营中,早已形容憔悴状如乞丐。

    这狗官一路上忍饥挨饿受尽了折磨,待回到难波府大营,已是四日后金乌西沉之时。

    他心内惦记着身家性命,也顾不得梳洗打点,直奔中军大帐求见平西将军蓝若可。

    守帐亲兵见是陶主簿,也不敢慢待,连忙入帐通禀,少倾出帐道:“陶主簿,将军大人有请。”

    陶杌道声“有劳”举步入帐,却见当中帅案后坐一男子,此人长面虬髯不怒自威,满头灰发只以一根发带随意扎着,着一套六蟒黑袍,腰间系条玉带,正是平西将军蓝若可。

    他右膝一曲拜倒道:“属下陶杌见过将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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