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梵州故道一马二人 丰原旧府三恶四贼

    第七回 梵州故道一马二人 丰原旧府三恶四贼 (第2/3页)

“上官姑娘,此话在下说了几多次?莫要唤我相公。”

    “惯了,不愿改口。”言罢自已瞑目睡去。

    原来这两个正是林锋、上官月两个。

    他素来自恃嘴皮利索,想不到却来了个斗口更利害的姑娘。你与她说东,她同你论西;你说一句,她有十句回你,坏得人牙痒。

    然她偏又极会察言观色,你正发作时,她又来撒娇道歉,直教你恨也恨不起来。

    上官月这姑娘便如个笼头,牢牢套在林锋这野马的嘴上。他自觉似个食了黄连的哑巴,有苦也说不出半点来。

    二人入城直奔吴忆昔府邸,林锋眼见周遭屋舍街巷如旧,心内追忆往事怒意又起。

    再看道旁百姓个个瘦骨嶙峋颜容木讷,两腮皮肉深陷面上皆是菜色,断是平日饮食不饱所致。

    一时间心内怒意更盛,便是一双铁臂也自发抖。

    他正遏怒意,忽听怀中上官月道:“林大哥,你可真与狮子一般。”

    林锋闻言不由一怔,口中含糊:“此话怎讲?”

    城主府已近在咫尺,大抵吴忆昔那老东西还不曾辞官。

    上官月阖着眼,口中低语如呓:“夺狮之物者,皆要教它爪牙撕碎。林大哥也差不太多,伤了你心内之人,便是一城之主也要教你赶尽杀绝。此话——可有差错?”

    她只觉林锋身上微微一震,唇角不由勾起一丝娇俏笑意:“林大哥,你何时才能放我入了你心?”

    林锋默然一阵:“在下从来不是狮子。野犬狺狺吠,焉有狮相记?我不过是条睚眦必报之狼罢了。城主府到了,上官姑娘稍待片刻,在下去去便来。”

    上官月坐直了身子,鬓侧散发蹭得林锋下巴极痒:“夫妻本是同林鸟,同尝甘苦共患难。教你一人进去算甚么事?”

    他翻身落马:“在下又岂能因一己之私,教你双掌染血?”言罢稍一提气,一个箭步直冲在墙上。

    周遭侍卫见他光天化日之下飞檐走壁,心知林锋来者不善,待张口时,忽听他喝道:“吴老兄、念泽贤侄,自当日府牢一晤今迄三载,二位别来无恙否!”

    他音声原极清朗,而今教内力一扩,直如半空响个炸雷,余音自在府上回响五七次方才渐落难闻。

    不多时,便见一老一少摇摆而出,林锋冷笑两声:“吴城主可还识得本侯?”

    吴忆昔起处瞧他面容尚还不知,待“本侯”二字起时,心内立时想起早年之事来。

    老匹夫忙跪倒拱手:“侯爷在上,下官昔年鬼迷心窍险些酿成大错,这三年来夙夜忧叹,已深知罪孽深重,侯爷有撑船肚……”

    他“量”字未及出口,便听林锋道:“休要说嘴!你这老匹夫以下犯上,依律当如何惩处?”

    吴忆昔忙叩首道:“侯爷,下官愿将为官薄蓄双手奉上,伏乞侯爷恕罪!”

    “好匹夫!你当我是甚么人?收了你的薄蓄,再任你去搜刮民脂民膏?你日断要给你两个些苦头尝尝!”

    言罢身形飞掠,挺剑便往老匹夫左目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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