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众弟子邀月庆得胜 掌门人真源恼首徒

    楔子 众弟子邀月庆得胜 掌门人真源恼首徒 (第3/3页)



    听钟不悔如此说,司徒也放下了筷子道:“若依门规十戒说,单只‘不敬尊长’这一条便是大过,需得重责一百祖师戒尺,加上后两条戒律,少说也要重责两百下,那精钢戒尺落在人身上,哪个受得了师父的两百?纵是江湖中同师父修为差不多的高手来了,怕也要去了半条性命,倘教大师兄受着,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

    寻常戒尺乃是木质,长不过七、八寸,宽不过寸余,无忧派的戒尺与之相较却是大相径庭。那戒尺以精钢锻打而成,足有尺七长短,四寸宽窄,寸余薄厚,重有三斤还多。

    张博钊一身内功深不可测,举手投足之间内劲自然运转,根本无需控制,倘当真结结实实挨上两百下,非教打成一滩肉泥不可。

    听了两位师兄的话,张璐也不由露出几分怯意,口中喃喃道:“我们替大师兄求情,再教他服个软,最……最多,最多我们一人替大师兄挨几下便是了。”

    “小师妹,师父视你作掌上明珠,哪里舍得打你?大家同门一场,你只求师父打师兄们的时候轻些便好了。”

    “爹爹与娘亲传授大师兄本事时我还未曾出世,认识大师兄的日子比认识我还久,娘亲怎会眼睁睁看着大师兄被爹爹打死?你们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速速吃饭,吃饱了也好回山替大师兄打探打探。”

    此时,无忧派后堂中,一个腰间戴剑的青衫书生坐在主位,这人面如冠玉,颌下五缕长须,俊秀面上满是怒意。他右手捏着把铁骨扇,左手轻轻搭在椅边扶手上,食指微微起落,点得铁梨木扶手砰砰直响。

    此人便是当今无忧派掌门人张博钊。

    无影手道:“锋儿这孩子愈发的不像话了,三派大比怎能那般动手伤人?岂不是伤了正道和气?”

    “夫君,锋儿现下武功虽已上得台面,却也不过有你一二分火候,终是不似夫君收发随心,内劲过处一时收手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张博钊听妇人出言,面上怒容稍退几分,口中却仍不悦道:“哼,锋儿现今如此凶顽,多是被你这师娘惯出来的。便是璐儿犯错,也未见你如此袒护过她。”

    “夫君莫要动怒,再有几个月便是师兄生辰了罢?你可想好了要送些甚么寿礼过去?”

    “师兄金盆洗手已久,早便派他大弟子徐哲前来送信,只要你我带着他们亲传的师兄妹去了贺寿,还说——倘带了寿礼便不认我这师弟了。正好,前去裴州时需过虎跃林,那里黑砂帮黄开山作恶已久,正好拿他与锋儿试试身手。”

    妇人问道:“莫不是钢骨铁手黄开山?”

    “正是那厮。倘你我二人出手擒杀,未免有失身份,现今锋儿内功剑法隐有突破一流之状,与黄开山交手过招,兴许便可领悟生死,成就一番新境界。”

    “倘锋儿难敌那厮,又当如何?”

    “你只管放心便是,这一节我自有安排,断然不会让锋儿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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