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章 魁星峁飞骑,玉皇山论剑(6)第二
第1404章 魁星峁飞骑,玉皇山论剑(6)第二 (第2/3页)
官笔,虽然他攻势立刻就被渊声掌风击散,却是从容不迫转攻为守,一边以上乘轻功躲过渊声的八十一道由真气构成的锋利轨线,一边立即重新出笔以“鸿飞兽骇之姿、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连袭渊声周身七次,取穴打位,精准无匹,一如既往,招式名称越长,越可见对手的狠辣。
“师父……”林阡难以置信,孤独泪竟会来环庆,而且好像还是高手堂的人?彼时林阡在静宁会战拜师,和孤独泪交深言浅,竟完全没想到师父是这个来历。
“和尚,这判官笔的实力,实在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完颜永琏微笑说,这声“和尚”,才是和尚最愿意听到的称呼,一笑,不虚此行。
“你早该想通!”凌大杰喜不自禁,他在静宁就求和尚出山,只是他躲着不肯相见;封寒听到林阡那声师父,却蹙了蹙眉,其实他也见过林阡的一些招式:“忧吾思,你怎收了林阡当徒弟?”当是时,暗卫仍然惊喜凝望,岳离却是心念繁复。
“收他为徒,不过是想过一把当王爷师父的瘾,谁想到这么巧,他和王爷那么像,竟还是王爷快婿呢。”和尚不羁地笑着,袖中双笔狷介狂傲,他现在当然知道林阡是谁了,既想明白了决定入世,那当然要沿途恶补天下大势。
“那是何人?”薛焕不解,问楚风流,楚风流回答:“高手堂之一,不过,陇南之役后、退出了。”“听说当年他武功勉强及得上天尊地魔,现在只怕已直追王爷,可见,身处俗世和无欲清修还是有差别……”轩辕九烨说时,薛焕和楚风流都狐疑地投以目光,这句居然有不属于毒蛇的隐遁之意,楚风流先问:“你想作甚?”
“一时感慨……”轩辕九烨赶紧装深沉,他不能给他们看出,他对独孤清绝的那句预言很在意。若非被青城四绝剑阵围攻过,他和林阡正面交锋到底相差多少?
正想着,冷不防就听薛焕说:“林阡……”轩辕九烨一怔,和楚风流一起循声而看,没想到,林阡竟也在吟儿和徐辕的搀扶下,不客气地躺到王爷休憩的石板床上来了,只见徐辕先问:“众位,不介意我主公暂且在此疗伤?”可明明独孤清绝此刻休憩之处有的是宋人有的是落脚点!然而一众金人来不及拒绝,林阡已经舔着脸坐下了,场面一度相当尴尬,封寒只能朝徐辕瞪眼。
当是时,孤独泪正与渊声对战,肖逝随时替补上阵,吟儿知道渊声正常、暂时可以不用担心,所以心情舒缓了些,再看完颜永琏身边,等闲金军全在救火,留在楼顶全是心腹……也便只能在这不会造成流言蜚语的时刻,才能与金军诸将尤其父亲,不分彼此,坦诚相见。
于是乎默默达成协议,林阡和王爷分别睡一半石板床。
大战中不歇还好,一旦坐下真是天旋地转、头昏眼花……林阡虽是刻意来此,频繁吐血却是不假,都不知道樊井是何时冒死上来给他看伤的,清醒后林阡就听到樊井丢下一小碗药说:“主母,主公中了毒,很可能是唐门喂在暗器上的。解了毒可能会好些。”
“好。”吟儿看林阡不支,习惯性地在旁调药,其实也有点心不在焉,就听那暗卫笑了一声:“人说儿女应该反哺,给王爷喂药的事你来吧。”原来那贵妇看出完颜永琏正在意着,笑着帮这个口硬心软的父亲开口,完颜永琏一愣回神,听到吟儿“嗯”了一声抬头看他,叹了口气,没有反驳只能装糊涂。
林阡本就是因为这一点才睡过来的,这当儿也知道吟儿迫不及待去给王爷端茶递水服侍,当然由着她去了。祝孟尝刚好跑上前来,看封寒朝徐辕瞪眼气不打一处来赶快瞪回去,转头看吟儿仔细照料起完颜永琏,气道:“主母,为何给王爷一口口喂,给主公就囫囵强灌?”
“孟尝……”林阡蹙眉还没制止,封寒就不甘示弱:“公主,莫停,王爷的药凉,吃得慢就没用啦。”他虽是在婚礼上才见到吟儿,但二十五年前他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逗过襁褓里的吟儿玩,说话语气也就自来熟。
“主公这药是火性,烫,绝对不能囫囵吃。”祝孟尝气呼呼地说,“主母,刚好王爷不能慢,那就给王爷强灌了,赶紧回来伺候主公。”
“这怎么行,怎能对父亲强灌?”封寒寸土必争,众目睽睽之下和祝孟尝开始了幼稚的两小儿辩日。
吟儿原先就跪在那石板的中间,数易药碗,不知喂谁,换来换去,突然冷道:“叫你们吵!”低头分辨,倏然认错,“我喂错了。”
“这……”封寒和祝孟尝皆赶紧闭嘴,一干人等也脸色灰白,姑娘,他们一个中寒毒一个中火毒,你端错药会害死人的!
缓得一缓,林阡当先笑了起来,见王爷也面露微笑,金宋群雄难得一次会心笑,除了凌大杰仍然板着脸外,全都暂且抛弃了仇恨烦恼,虽然只挣得这一息时间,看上去也挺荒诞的说出去谁信呢。
如果说吟儿是林阡和王爷的媒介之一,那么真是天定的缘分,和尚正是另一个。
这一息时间,不得不说是他帮忙争取来的,否则这楼顶上没人能有喘息之机。
“尽三江于一吸,吞鱼龙之神奸。”顿挫双笔,狮蹲虎踞,“徒弟且学,王爷且赏。”
这才是个正经的媒介,持笔点挑刺戳,力道绵绵不绝,
而渊声,明明手里没笔,真气却如笔形,霸气回手,闪电般将和尚笼罩。
“顿首顿首。”和尚这招平时是把别人打得跪着走的,今日遇渊声只能自己滚着闪,却一样是迅疾骇人,与此同时判官笔凌空一现“星斗俯可扪”,天马行空,驰骋飘逸。
林阡和完颜永琏正待喝彩,却发现不能学或赏更多的招式了,在渊声惊人的内力下,和尚四十回合后压根施展不开,一对判官笔也被他夺了一只去,渊声说:“我认得你,上次怕丢武器,拿本书来打我。呵。”
“……”林阡脸色惨白,就说啊,打完擂台,别人都把兵器失给了渊声,为何孤独泪丢了本《洗髓经》?原来还没打就怯场了,这么说他哪里有佛缘啊……暗叫惭愧,岂能对师父不敬,于是脸就更白。祝孟尝说:主公,怎么脸白了!可别吓我老祝啊!
眼看渊声点到即止不杀人,众人都松了口气,心想他在正常状态就好办得多了,于是还有气力的陆续上前挑战,肖逝调匀气息久矣,把二十回合输的石磐和三十八回合输的岳离都往一边拎,直言:“你俩还嫩。”
渊声说:“你们人太多,就不用五局三胜了,想打的每人都可与我比一场,我胜过那和尚要四十招,胜过旁人最多不会超过六十,总之战绩最好的,天下第二。”
这话一出,全体皆惊,渊声实在狂妄,意思是你们打来打去也就只能争个天下第二。
可是他说出这话没人反驳而是每个人都头破血流也要试着上。尤其独孤清绝,此刻没法打的他,心里被千军万马践踏而过:林阡,我后悔了,早知道渊声要来,我不该给你受这一掌的。哎哟,疼啊,悔死啦。
渊声却没把他自己的体力下降算进来,或许他潜意识里看轻了这些人,忽略了这些人大多都是不世出的天才,委实是能给他消磨的。
尤其肖逝,闻言冷冷一笑:“六十招想胜我?谁教你的算盘。”
“老头,还用算盘?手指足矣。”渊声说完,便又与他较量起来。
如果说肖逝和王爷是正派巅峰,剑平气稳,意境中正,那么渊声是典型的邪派巅峰,剑走偏锋,风格强烈。
在渊声的对比下,才发现,正派果然有限制,邪派却真无短板,至少,那个对王爷能攻多于守的肖逝,在渊声面前攻击招式起码减了一半。
打开五招之后,渊声突然脸色一改:“肖逝,是你啊!”
众人尽皆提心吊胆,这家伙脑子又不清楚了吗,渊声又道:“没认出你,当年你英气勃发,如今却发花鬓白,虽还凌厉,却不再锐气。不过剑法进展了,六十招,我还真是妄言……”
“知道就好。”肖逝冷冷进击。
“七十招,差不多。”渊声笃定回斩。
“大话少说,莫输给我丢人。”肖逝双眉一轩,攻防并举。
“撑不过七十招,你就永远退出对第二的角逐吧。”渊声来势汹汹。
“好得很,七十招内,我若赢你,你便自断双臂,不再见人,敢不敢赌?”肖逝去势如电。
“无所谓,赌便赌,因为那不可能。”渊声狂笑。
林阡忽略后面的讨价还价不听,对前面的一些还是能听出音来,肖逝的气质很明显和年轻时大相径庭了,年轻时向渊声求战,现如今向世人求败;而王爷,渊声却还认得出来,可见气质就一直没怎么变化。
“王爷,还同昔年一样。”那时,和尚气喘吁吁地到王爷身旁见礼。
“师父……”林阡忙要起身相让,和尚摇头,没见他出袖林阡就被按躺下:“躺着吧。”
“和尚,与林阡怎会认得?”完颜永琏问。
“贫僧一直隐居在静宁西岩寺,前些日子听他练刀嫌吵清梦,与他对战一场,他抢酒喝,像极了王爷。贫僧见他练的饮恨刀和佛经不容,为了救妻明知会入魔却还要学,固执冥顽,还是像极了王爷。多番制止他仍不听,反而前来与我说教,说什么万物都是一体,总是像极了王爷。”和尚笑叹时,高手堂没有一人反驳,确实林阡有些地方和王爷很像,但也可以认为王爷是真林阡只是虚假……和尚继续说:“贫僧觉得有趣,便想收他为徒,后来,又想着不能误人子弟,既收他为徒了,那么多年前悟了一半的洗髓经,就应当继续参悟,一边自学,一边教他,相互成长。”
“悟出了什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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