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伍陆章 秋夜遇

    第肆伍陆章 秋夜遇 (第2/3页)

:”这不是我房中那幅画麽?“

    是沈二爷闲时绘的,随便竖在画缸内,她无意翻看时很喜欢,就悬挂在墙面上。

    沈荔脸颊泛起红晕,细声细气说:”给母亲请安时瞟到的,巧着要翻新枕面儿,便想绣来试试。“

    田姜很认真的看了会,才笑了:”你父亲这幅牡丹猫眠图,风格为没骨法,不用笔墨,直接以彩色绘之,技法用没骨渲染,不勾轮廓墨线,全以色彩染成,阴阳向背,曲尽其态,超乎界线,合于自然,近乎苛刻的复其原貌,美则美矣,却最不适用来刺绣。“

    沈荔怔了怔,田姜指着牡丹枝条及花瓣沿边道:“你这枕面儿采苏绣技艺,苏绣主以易转折丝理、镶色和顺的擞和针、套针表现色彩渲染,但这里水路为界内线鲜明,你用绣针勾线条,却与这幅画儿技法相悖,便是绣的九成九像,也不过是像罢了,展不出其精髓之处。”

    “母亲说的极是。”沈荔抿着嘴直点头,却掩不住一丝丧气儿。

    田姜略思忖道:“你父亲有好几幅水墨技法的画儿,水墨技法用笔其次,以骨法为主,应物象形,随类赋彩,倒适合刺绣成枕面儿,明日拿来与你挑拣...........”

    她又扫了屋子一圈只觉稍显寒碜些,招翠梅至面前叮嘱:“你明儿至锦仓楼,遣仆子把那个黄花梨插肩榫翘头案搬来,靠左墙面放,在拿一个仙人故事图梅瓶、一架象牙柏鹿桌屏。”她稍顿道:“那个青花狮球纹九孔花插也拿来,可插些晚桂或蟹菊,待冬日还可插红梅。”瞧着绣墩也半旧不新的,命一并换了。

    沈荔觉得田姜很神奇,无所不晓,无所不能,讲得这些理她都听来很新鲜和信服。

    她暗忖大夫人的话或许是错的,这个娘亲其实待她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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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姜从蕾藏院出来,走在园中,但见月影婆娑蒙霜,粉塘烟水含冷,青石板道夜生苔,路过一座太湖石叠垒的假山,她忽儿停下步履,朝采蓉道:“前路黑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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