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贰贰章 惊险路

    第贰贰贰章 惊险路 (第1/3页)

    太子自宴请后再未出现,舜钰原还恐他来纠缠,此时倒乐得清静。

    锦榭院里太监及粗吏也日渐稀松,甚门可罗雀,只因那股绵延难闻的烧漆味儿,初闻者总是头痛恶心有呕吐意,见舜钰也不爱使唤他们,自然是能离多远就多远。

    这倒让舜钰放开手脚没日没夜的边修复边制作,终有一日,她青着眼眶,打量着两尊气势磅礴的踏马飞燕,从造型材质及漆色,委实难辨真伪,若真要挑剔的话,将两物搁摆一起细细比对,舜钰所制的倒底未曾历过岁月沉淀,缺了几许苍劲荒凉的意味。

    可那又如何哩,亲眼见过马踏飞燕的、懂鉴赏的人皆被太子杀戮,而余下的实不足以惧。

    她拿起锦布将其中一尊覆盖包裹,小心摆进竹篮里。

    再走至炕前,目光阴沉沉朝窗牖外凝神,院里有几枝梅,几竿竹,几株松,一只虎皮猫儿在舔檐尖落下的水滴。

    乌油院门敞着,八个太监抬着明黄步舆经过,后跟着一顶银顶、蓝呢四人抬官轿,一晃目,没了踪影。

    忽然便觉错了光阴,她茫然不知自已是谁,是那静待毒发的萋苦皇后,还是那心思厚重的少年监生呢。

    将酸涩的眼眸闭了闭,再慢慢睁开,真好,没有漫天飞雪狂曳,那湿漉漉的青石板径,是被寒雨浸洇而至。

    廊上几盏红灯笼被夜风吹的晃荡荡,院墙外三鼓敲过,已是子时,粉墙外有侍卫皮靴踩踏声,远远的来,又远远的去。

    时不可待,她换上墨黑直裰,用布罩住头脸,拎起篮子,出得门去,院里安静冷清的很,偶有粗吏房中传出几句梦呓、或几声呼噜。

    推门而出,守夜的侍卫巡逻去了,他们走一圈后,会躲至屋里吃口薄酒驱雨气,一时半会难回。

    舜钰不曾打伞,更不敢拎红笼照路,那狭长夹道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尽前路。

    这夹道来去几次,却皆不如今日另她紧张,是否功败垂成,便再此一举了。

    舜钰深吸口气,雨势渐狂,冰凉湿意渐爬满脸,她沿着房墙贴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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