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捌肆章 授大课

    第捌肆章 授大课 (第1/3页)

    彝伦堂,灵台。

    清晨天边泛起鱼肚微白,粗使杂役提桶拿帚已在忙碌,今除率性堂外,初中五堂要聚众在灵台授业,祭酒与司业主讲,这洒扫清理便来得比往日更为尽心。

    待青砖地面洁而不染,小桌圆垫排排摆放齐整,叠堆的云海染一抹红痕,春阳露脸,天大亮。

    已陆陆续续有监生提文物匣子过来,寻着位置盘腿坐,今课业主为讲书,不用背诵和习字,每个人的神情显得轻松且愉悦。

    “凤九来的早!”

    “凤九眼底微发青,昨可是练字又夜深?”

    “凤九脸色也有些苍白,我这里有大红枣,你来吃几颗。”

    舜钰同王桂等几个才至灵台,时不时便有人亲切同她招呼,亦抿着嘴微笑回礼,在国子监,她的名气日渐昭显。

    但要说名气,哪里抵得过那几人呢。

    瞧她才在三横四排第二座坐下,摆妥当书笔墨砚,即听得众生窸窣骚动,交头接耳不止,遂抬头望去,冯双林同徐蓝边走边说着话,后十数步外,崔忠献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张步岩絮叨,打了个呵欠,形容懒懒。

    王桂凑近舜钰,神神秘秘的:”有人说徐蓝同冯双林是相好。你与冯双林同斋舍,又是个心细的,可有发觉什么蛛丝马迹来?“

    舜钰扑哧轻笑,嗔他:”你可忘了徐蓝最恨旁人说他龙阳,当心被他丢到荷潭里喂鱼。“

    两人不约而同朝花逸少方向看去,他那日被监丞从荷潭捞起时,可是狼狈,遍体内外衣衫浸透,鞋丢了一只,帽巾也漂去,但见披发散乱,面青唇白,浑身哆嗦,更为有趣是,头上还蹲了只花盆底大的老龟,成了国子监一大笑料。

    说来也是个痴货,自个虽羞得恨不能钻地缝里去,却对徐蓝依旧百般维护,只道是自个一时失足跌潭中,与那人无关,监丞见他不予追究,也乐得少一事,此事即作罢。

    而此时徐蓝择了位坐,冯双林自然坐他身侧,花逸少偷偷摸摸换至离二人最近处,风寒才渐好,看着那宽厚魁梧的肩背,又斜目打量冯双林,一脸的萋萋幽怨。

    舜钰暗忖,徐蓝已那般昭告天下,自个爱红妆不爱伪妆,可似乎不太见效,反有愈抹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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