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
瓦解 (第2/3页)
王学半残,阿妈疯癫,娃儿待哺……回归现实,残酷得令人发寒。
然而此刻不宜多说什么,只回道:“别和你阿爸拧着,有话好好说。”
李平应声,转身伸手夺下李全友的农药瓶子,“阿爸,我跟你回去。”
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三三两两的都向凤珍抛去鄙视的眼神,不过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自己的那点儿情欲大过天去,罔顾伦理人常!
陈莲没什么大碍,只是急怒攻心,在去卫生所的路上就转醒了,两个嫂子闻声赶过来把她劝回了家,“要闹,家里闹,外面不像话,白叫人看了笑话去。”心里头愈发冷得慌,不过是怕家丑外扬,怎么会替她设身处地地着想,这婚她离定了。
夜里头陈莲异常乖觉地早早躺下,听着堂屋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是李全友在鞭打李平。
不管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开演,陈莲懒得管,今日终于看清那人的决绝,经历了和王学的那些,她似乎对李平的执念也没有那么深重了,离婚也未尝不可。可在这之前,害她的人日子也不许消停,陈莲勾着嘴角的冷笑,暗暗下了决心。
李全友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李平这是在打他的脸,争强好胜了半辈子,走在村里,哪个不是见了他三分笑,是服气和屈居人下的笑,现在倒好,自己最看重的儿子为了个女人不顾礼义廉耻,缠赖有夫之妇,害他颜面扫地,众人只会嘲笑他家风败坏。
一节一节的鞭子抽打在身上,趴在长条凳上的李平,此刻面孔朝下,不见喜怒,平静地承受着来自父亲的怒火,不是不痛,是痛得厉害,可他愿意忍着,他知道只要他发出任何声音,父亲的鞭子只会抽得越厉害。凤珍,他是要定了,只是得好好谋划一下,该如何要。
终于,李全友打累了,在李平两个哥哥的劝解下下了台,只呵斥他:“离婚想都别想,七日不许出门,好好养伤,养好后滚回工地去!”
李平没有回话,李全友当他默认。被两个哥哥驾起,去了平时没人住的西偏房,兄弟俩麻利地给李平敷上消炎药,庆幸李全友没有下狠手,不过是皮外伤,三兄弟平日不聊家长里短,今日两位哥哥难得开口劝说:“好看得女人多的是,那陈莲也算出挑,何苦非缠着凤珍那丫头。”李平当着平日对自己诸多容宠的哥哥,咧着嘴不正经地笑道:“有凤珍好看吗?”
一句话让哥哥们没了声音,的确,这十里八村的能比得过凤珍的,真没有!老三和凤珍的感情兄弟间一直都知道,也怜惜凤珍没能嫁给老三,现在又瘫了丈夫,孤儿寡母一家子没个靠山,日子难过。老大一向沉稳,反驳道:“好看也不能当饭吃,都是从前了,该忘就忘了吧。你咋不想想,那王学瘫了,依我看,就算陈莲和你离了,那凤珍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应该不会抛弃王学和你远走高飞的。”
这也是李平最担心的,凤珍一时情起和他当着众人坦白,不排除回过味来反悔。
第二日一大早,李平还迷糊地睡着,感到有一双手隔着裤子轻轻地按上他的屁股,惊慌地弹起来,刚着座,屁股上的伤痛得他呲牙咧嘴,“你来干什么?”
“痛不痛?”
“要你管!”
难得看到李平这副狼狈模样,陈莲掸了掸衣襟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决定和你离婚。”
“真的?”李平不敢置信。
陈莲捂着嘴笑着,愈发动人,“骗你不成,你心里一丝一毫的位置都不给我,我何苦下贱到给你糟蹋?”
李平嘴硬:“我什么时候糟蹋你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不嫁,我阿爸能逼你不成?”
陈莲敛了笑容,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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