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耽搁
第七百四十七章 耽搁 (第2/3页)
新人,说是要开新铺子,将人派去旧铺子里头跟着“老掌柜”学,一面大用新人,一面打压旧人。
那些个老掌柜在李家铺子里做了几十年,说一句难听的,便是李氏已故的双亲见了,也多给几分体面,他们自有能力,如何能受得了冷待欺辱,原还看着老主家的面子硬撑,后来得钱又少,还要受气,各自也便走了。就这般腾笼换鸟,铺子还是原本的铺子,人却慢慢不再是从前的人。
这妇人得了李氏的交代,先前还仔细找过一回,后来李氏过世,李程韦接了遗产,真正管事,她丈夫也只好另寻了其余地方做活,她也跟着换了差事,此事自然搁浅,然则从前查得的东西,却也依旧还在,只是不曾拿出来说而已,眼下见场中翻出旧账,终于站了出来,把从前事情一一说了。
李程韦的身世来历,其实保康门中人人都怀疑过,自他年岁越大,长得越像李父,两人一大一小排在一处,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此时听得那老妇将李父房中与其余女子来往的信件说出,又猜测李程韦乃是李父在外同其余女子生下来的儿子,众人皆是半点也不觉得稀奇,只是不住互相唏嘘,只叹李家多年行善积德,给女儿精挑细选了个夫婿,不想竟是遇得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之徒。
顾延章听得那妇人一番话,问道:“你说李氏怀疑其夫,因想着你从前提醒,便特意寻了你上门,交代你帮着找李程韦的身世,你是如何知晓李程韦有不妥当的?”
那妇人道:“官人有所不知,那姓陈的虽然平日里行事看着十分周全,可到底别有心思,从前老主家在时还算藏得严实了,等人走了,难免就有些由着性子来,他骗骗大娘子倒也罢了,可想要骗我们这一些一只脚伸进棺材的,一年两年还好,隔得久了,哪里会不露出马脚来。”
“我常同大娘子来往,听她说得那姓陈的常常在外应酬,某日某夜又有什么酒席,家中要备着解酒饮子,某一回又要去什么地方看账点货,当晚回不得来,正巧咱们这些人之间也是有交道的,问过一回,便晓得他其中十回有一二回是在扯谎。”
“他在京中与一人相交甚密,其人姓魏,是在御街开酒楼的,于南熏门、马行街尽头都有屋舍,一日我去南熏门有事,正巧见得那魏姓人同他从一处屋子里头出来,然则却是被那姓陈的送了出门,转回头,那姓陈的竟是又回了屋子。”
“我看他那样子,只觉得十分奇怪,进进出出的,倒像是屋主一般,因我在李家也做了几十年的活计,这一门有什么产业,十有八九都拿得准,却是并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屋舍,实在觉得奇怪,便寻人打听了,左近人都说那屋子里头住着一对小夫妻,两人自外地来,身边有三两个仆役,平日里深居简出,不怎的与周围邻居往来,我拿那姓陈的模样细问了,果然就是那‘小两口’中的一人。”
“世上少有男人不偷腥的,我想着那姓陈的入赘进的李家,心中难免会有些想法,出去外头置上一房两房的外室,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以当时并未怎的理会,只偶尔提点了小主家这一回事情而已,后来事情忙,也就忘了。”
“等到李家娘子吩咐我去查后头内情,我顺着那李程韦被抱回来的时日,翻查了京城数十间慈幼局、善堂,没有一处曾经在那一日送过一个两岁的男婴出去……”
“……也是巧了,正好去一处慈幼局的路上复又路过那一间屋子,我心中早有怀疑,便复又向一旁邻居打听了一回,问原来那一对小夫妻是否还住在里头,却是得知许多年前,自那妇人有了身孕,得了一个儿子之后,夫妻两便搬了地方,不再住在里头。”
“我细问了那儿子出生的时日,倒回去算了算,正正是这李程韦过的生辰!”
那妇人越说心中越气,此时竟是恨恨地瞪了李程韦一眼,复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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