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大结局上

    第三百四十章:大结局上 (第2/3页)

的娘,爹,舅,妗子都叫不好。

    梁大智接了他抱着,见他两眼顿时闪着水光,黑漆漆的,却没有哭出来,不禁笑起来,把见面给他和诺儿。

    梁二智也笑着抱了诺儿,拿出见面礼,“这俩娃儿长得可真好!像她爹!”

    “枫儿更像四娘些。”梁大智倒是觉的好,男娃子相貌太出众了也不是好事,普通些好。诺儿是女娃子,标致就标致些,以后嫁了人可人疼,不受气!

    诺儿待不住,拿着两个玉雕小玩意玩了会,就扭着身子下来,到处跑。

    枫儿看她走,就要跟着。

    “是他姐姐的跟屁虫!”窦清幽叫了奶娘好好看着。

    郝小已经快一步跟上去。

    说完孩子,就说到了梁大郎事。

    窦三郎下衙听人在这边,也赶了过来。把情况给两人简单说了遍,陪着去监牢看望梁大郎,“死牢本不让探视,大舅二舅别待太久了。”

    梁大智应声,沉着脸进去。

    见到他,梁大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拉着梁大智就哭诉他的冤屈和悔恨,让梁大智救他出去。

    窦三郎已经做到了极致,能让他多活一年,也是燕麟的面子。不过他觉的燕麟没那么好心,只是让他临死之前多受这一年牢狱之苦。

    潘千羽伪造证据,诬陷窦清幽和燕麟,那个五万两黄金也挖了出来,她银子来路不明,又查到了容家。

    容希有些心力交瘁,潘千羽的罪证被钉了个死,程居迁都没有办法,他却不能不倾力救他。

    程居迁不是没有办法,唯一想要翻盘的办法只有一个,潘千羽死,燕麟控诉她伪造证据诬陷她们的罪名就会成为怀疑。只要墨蝶她们几个证人翻供,潘千羽又死无对证,就算扳不倒燕贼,也能让他让出都督的位子。

    潘千羽可不愿意赴死,她重生一世,定要得到前世没有得到的!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绝不想再死在那个贱人的前头!

    容希也不愿意,只再想别的解救的办法。

    程居迁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立储上。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皇后所出,底下虽然也有其他嫔妃的皇子,但年龄太小,资质也差,立嫡立长,理所应当立大皇子为皇储。

    明启皇帝却觉的大皇子聪明有余,沉稳不足,虽然很像他,可他心底偶尔会想,他并不适合做皇帝。不!是该说,他做不好一个好皇帝!他可以残暴虐政,可以荒淫无道,做个人人喊打,人人叫骂的昏君,可他又做不到。他需要一个杀伐果断,有绝对帝王霸气和能耐的来做大楚的江山。他还年轻,他还有至少二十年。

    皇后跟他做了十多年夫妻,很清楚他心里的想法。他不满意她生的皇储,所以迟迟不立太子。想了想,给燕麟递信儿,要见他。

    燕麟拿着信,鹰眸阴戾的勾着嘴角,没有应下。

    “主子?”薛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这位皇后胆敢动到夫人头上,还妄想对小姐和少爷动手,真的是皇后当够了!主子还没腾出手收拾她,她倒是先来找上主子了。

    燕麟弹着信笺,眼底的杀意渐渐涌现出来。

    照薛伥的想法,不过一个皇后,想要弄死她,只不过费点事,依旧能让她死的悄无声息!看燕麟明明动了杀心,却不动手,他忍不住想到之前的传言。出来找薛尧。

    薛尧比他大几岁,也是最早跟着燕麟的。

    “你说什么?”薛尧惊疑的看着堂弟。

    “我就问是不是真的?”薛伥再问。

    “肯定不是真的!都督怎么会!再说,就算真的会有,也不会是那个女人!又老又丑!”薛尧头摇的厉害,不可能的!

    “是你不知道吧!”薛伥怀疑的看着他,实在是主子为那个女人曾经做了太多事!

    薛尧还是摇头,“你别乱猜!都督可是早就瞄准了夫人,那时候夫人才几岁!?而且对夫人爱到骨子里,要是皇上和夫人都掉在水里,都督肯定救夫人!”

    薛伥瞪他,问他句实话都问不出来!?就算夫人十岁就瞄上了,那时都督可十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他的身份不合时宜,他也不可能忍得住!否则那个女人胆敢动夫人,以他的脾性,早就下手了!

    想了想,薛伥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大皇子真的是皇上的种?”

    薛尧抬了抬手,想打他,“那肯定是皇上的种!你哪只眼睛看见不像!”

    薛伥探究的睨着他,反正大皇子和皇后太像,说是男生女相,但却看不出哪里像皇上。反倒跟主子……琢磨琢磨,还是有点像的。

    “你别瞎乱想乱猜!”薛尧拍他一下,让他办事要紧。

    燕麟换了衣裳去见皇后。

    看他过来,皇后凤眸流转,在他身上打量。

    玄色暗纹锦袍包裹着他修长挺拔身体,长腿每迈过来一步,都透着无尽的优雅魅力,俊美妖冶的脸上噙着一抹危险的笑,“见过皇后娘娘!”

    “燕麟!”皇后叫他。但看着他暗沉幽深的鹰眸,那里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浩瀚凌厉,她以为她看得透他看得懂他,可直到现在才发现,她一直都不懂他。

    “不知娘娘唤臣来有何吩咐?”燕麟眼睑微垂。

    皇后看着他,嘴边扬着浅笑,“从什么时候起,你我之间,这么生疏了?”

    “娘娘是君,君臣有别。娘娘有事尽管吩咐。”燕麟淡声道。

    盯着他看了会,皇后声音越发轻柔叹息,“燕麟……”

    燕麟抬头,眸光阴戾一闪而过,“娘娘但请吩咐。”

    皇后以为自己恍眼了,却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冷沉,“你怀疑我吗?窦氏遇刺的事。”

    她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窦清幽是被他爱着的,所以每次都是高高在上的冷称窦氏。

    “怀疑。”燕麟冷冷的勾着嘴角,直接承认。

    皇后睁了睁眼,突然笑起来,“你还是一样,有什么都直接摆出来。”看他不说话,又道,“你怀疑是我,又怎么没有找我?什么都没有对我做?”

    “只是怀疑。”他早不像前世,宁可错杀,不肯放过。

    “现在呢?”皇后问他。

    燕麟抬眼盯着她,“那又是皇后娘娘下的手吗?”

    “如果是我呢?你要怎么做?”皇后反问。

    鹰眸中杀意闪烁,毫不掩饰。

    皇后心中暗惊,如果让他知道真的是她对窦氏下的手,他竟然真的对她动了杀心。继而心中就是恼恨。她曾同意要把窦氏纳进宫,皇上却没要,指给了燕麟。现在他们两个,都是动了真心吗?

    心中百种心绪,只一瞬间,皇后强压下来,轻笑着端起茶盅,“我倒觉的窦氏极好,并没有动过什么杀念。但前提是她好好跟着你,不来影响韶白。”

    看她果然不敢承认,燕麟嗯了声。

    皇后转移话题问他对立储的看法,“皇上迟迟不肯立储,你以为会是什么意思?”

    “皇上正直壮年,龙精虎猛。”燕麟沉声道。

    要是广纳嫔妃,至少再生十个八个不是问题。

    “那你认为,我该如何做才好?”皇后问他。她当年刚进皇子府,年轻气盛,又自持身份,放不下矜持和身段,又被侧妃和侍妾屡屡陷害,不得宠,怀的龙子也被害小产。是他一步步帮着她起来,收拢了赵邟的心,也护得她生下两个皇儿,府中和宫中都以她为尊。

    “静观其变。”燕麟对立储没有看法。即便是储君,想要最终坐上皇位,都不是一步之遥。

    皇后却不满意他这个说法,“我要皇上现在就立储呢?”

    “娘娘是让臣进言?”燕麟挑眉。

    “对!”皇上很重视他,如果他也进言,就算皇上不满皇长子,也会看在程居迁和燕麟都同意上,考虑立储。

    “臣遵旨。”燕麟应下。

    看他直接就应下了,皇后皱了皱眉,“不只是向皇上进言,他才立皇长子为储。”

    这个燕麟自然知道,让他力劝,垂着眼应声,“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臣这就去见皇上。”

    皇后有话,可看他这样冷沉疏离,所有的话又都憋在了喉间。之前他为她做事,虽然也冷沉的很,甚至更加阴寒,可那时他身后没有一个窦清幽!让她感觉他对她是特别的,只是她的……

    “臣告退。”燕麟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燕麟!”皇后叫住他。

    停下脚步,燕麟回头,“还有何事?”

    一瞬间,皇后看着他的背影,半回着头,只半张侧脸,那仿佛睥睨天下的气势和威势。而她这个皇后,也仿佛只是他看不上的一个不足轻重的人。她不是第一次在他身上察觉到这种感受,突然就问出口,“你想做皇上吗?”

    噗嗤!

    燕麟嗤笑,“不想!”这天下有太多比那张椅子更重要的!他爱的人儿,他的儿女!他每一瞬间的幸福滋味!

    皇后眼看着他大步走远,半天没有说出声。

    燕麟去见了皇上,为立储进言。

    “你也知道,朕并不想那么早就立储。”明启皇帝直言道。

    燕麟笑,“立储之后,许多国事便可交给太子打理。皇上可以广纳嫔妃,也安享浮生半日闲。”

    明启皇帝看他半天,哈哈大笑起来,“过来陪朕杀一盘!”

    “皇上知道,臣棋艺不佳。”燕麟笑道。

    “朕看你是着急回家吧?”明启皇帝取笑他。

    燕麟没有否认,“小儿高烧,还没有转好。”

    明启皇帝摆摆手,“杀一盘就放你回去!”

    燕麟坐下,拿出棋子,跟他对弈。

    他的棋艺并没有练过,但他一直保持在一个中庸的水平,基本不和人下棋,人心如棋路,他并不想让人看透他的心。

    和明启皇帝对弈了几个回合,输掉几个回合,明启皇帝颇有些嫌弃的放他出了宫。

    回到家,窦清幽正在哄小枫儿睡觉,有些昏昏欲睡的靠在床边,手还无意识的时不时轻拍一下。燕麟顿时满目温情宠溺。

    小枫儿已经睡醒了,看到他进来,“爹?”

    “嘘!”燕麟轻声让他不要说话。

    小枫儿睁着大眼看着他,又看看哄他睡觉自己却睡着的娘亲。

    燕麟弯腰在睡着的人儿脸上轻吻了下,“乖宝?幽儿?”

    人没有醒。

    燕麟笑着抱她躺好,把被子给她拉好,伸手薅了儿子起来。

    窦清幽睡醒,已经日暮。

    爷仨正趴在外间的地毯上玩拼图。

    拼图是小枫儿喜欢玩的,小诺儿仿佛不太有那个耐心玩这些,不过弟弟病了几天,她要让着弟弟,就在一旁帮忙,然后等拼图拼好了,一把天女散花,全玩散!再重新拼。

    看爷仨滚成一团,窦清幽揉着眼笑。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带起孩子来,挺有一套。

    “娘!”小枫儿眼尖,看到娘亲起来了,爬起来就扑过来。

    窦清幽抱起他。

    “娘!娘!”小诺儿也叫着娘扑来。

    一手一个,抱着是沉手无比。

    燕麟把俩小崽子拎出来,“饿不饿?”

    她晌午没有吃太多,这几天又一直守着儿子。

    “有点饿了。”窦清幽说着伸手摸向儿子,烧已经退下来,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起。

    “去洗脸,我们吃饭!”燕麟说着,喊了人来服侍。

    吃完饭,俩小崽子玩了大半天,精力消耗,很快就哄睡着了。

    窦清幽却是睡了半下午,精神的很。

    “不困了吧?”燕麟把她紧紧揽在怀里,轻吻。

    看他笑的不怀好意,窦清幽恶狠狠的瞪他。这几个月,他简直过的太滋润,太放肆了!

    “陪我去泡个澡。”燕麟一把抱起她,吻住她艳红的娇唇。

    明知道泡澡会发生什么,窦清幽已经拒绝无力,很快变成某人嘴下的美味盛宴被吃了个干净彻底。

    “困了吗?”

    看他那嚣张又有抬头的趋势,窦清幽连忙应,“困了!困了!快睡吧!”

    燕麟性感的低笑,用力的吻了吻她,再次把她娇唇亲吻的鲜艳欲滴,抱着拉好被子。

    “把我小衣穿上。”窦清幽不愿意。

    “不穿了!就这么睡!”燕麟长腿直接压过来,把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包在宽大的怀里。

    窦清幽不干,“不要!给我穿上!”

    大手开始不老实,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想睡?”

    窦清幽闷吭一声,只能屈服在他淫威之下。虎躯天天震,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精力。早晚精尽人亡!现在透支,以后不行!

    迷迷糊糊想了半天,睡过去。

    却又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她整个人正随着他的动作颠簸,“……嗯……啊啊……燕麟……”

    尖锐的极致快感,噬骨摄魂的酥麻,浪潮一样打来。

    “乖宝!”燕麟吻住她,大手顺着她滑嫩的手臂找到她的手,十指紧扣住。对她强烈极端的占有,让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内心的胆怯和懦弱。他太怕失去她!有了孩子更甚!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今生的失而复得。他甚至不敢做出什么触怒谁的事,害怕他哪个地方护的不够周密,让她被人所伤。

    失去她的痛彻入骨,他尝过一次,恐惧至今附骨而行。最近的幸福甜蜜,让他心里隐隐又升起强烈的不安。他得不到她的魔咒仿佛打不破一样,还依旧潜藏在暗中。

    就知道不给她穿上小衣的后果,就是夜半被他干醒过来。窦清幽根本无力挣脱他,只能任由他驰骋。

    天明起来,窦清幽黑着小脸,坐在临床大炕上咬着早餐。

    俩小崽子是勤快人,早已经吃过了,坐在一旁等着娘亲吃完,好陪他们一块玩。

    外面梁大智和梁二智过来了。

    “要退亲?”窦清幽诧异。

    梁二智点头,“是!之前的梁家这门亲都算是高攀,就算那李三小姐八字有些不好,却也不是寻不到更好的。如今就更是相差千里。这门亲就退了,五郎和六郎,也准备带回老家,让他们也在老家体验一下疾苦。亲事也就找个普通相对的人家,也能共患难,同富贵。”

    窦清幽点头,表示理解。

    梁二智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退亲这事,虽然我们是为李三小姐着想。他们家没有在梁家遭难时主动退亲,是有情有义。可这退亲却不好说。二舅想请你帮着走一趟,也算是对他们家的尊重和交代。至于彩礼,退不退都无所谓!不退也算是给李三小姐赔礼,压惊了!”

    “要是退亲,那彩礼是梁家的东西,只怕她们不要。”窦清幽道。

    梁大智就道,“不要,那就等退了,再买些其他的赔礼送过去,也算是全了一场缘分和体面。”

    窦清幽应下,准备跑一趟,先往李家下了帖子。

    李夫人倒是没有托大,当即就回帖应了。

    燕麟眸中暗芒一闪而过,“我陪你一块去。”

    见他也去换衣裳,窦清幽张了张嘴,“你现在都快成我身上的黏黏胶了!”扒都扒不掉!

    他笑着低头噙住她娇嫩的耳垂,“黏黏胶能让你舒服吗?”

    窦清幽涨红了脸,死劲儿的拧他。

    燕麟愉悦的换下官服,换上常服陪着她出门。

    见他也来了,李夫人忙让人去喊了李璆回来接待陪客。

    李夫人把窦清幽往内院请,“都督夫人头一次来寒舍,快请内院暖厅里喝茶歇息吧!”

    “还是跟李大人一块说吧!”窦清幽笑着道。

    李夫人看了燕麟一眼,笑着点了头。有这位阉党头目在,让她觉的气场太大,压力太大。

    李璆很快就赶回来,笑容满面的见礼,“不知都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燕麟也没客气,直接坐着应了。

    李璆看窦清幽也在,询问的看向李夫人。

    李夫人微微摇头。

    有燕麟在,窦清幽却是没说多少话,就让他三五句说定了退亲,又说以后李三小姐再定亲,可以请他做冰人。

    李璆和李夫人都不愿意退亲,说是看好梁家,更看好梁五郎,女儿也不愿意,不愿意拆这一桩婚,还提出梁家不放心,可以尽快成亲。

    “李大人高风亮节,有情有义,却也不能不为别人所想。”燕麟淡声道。

    李璆硬着头皮就不愿意,“我家本就没有打算退亲,梁家提出退亲是他们情操高洁,此正是下官看重之处,也正名下官眼光不错,没有看错了人。燕都督就不要再多说,这门亲事,我们李家不会退的!下官会去和亲家见面,再详谈。”不让燕麟和窦清幽再插手。

    窦清幽没有说通,只得回来跟梁二智都说明白。

    那边李璆也下了帖子,邀梁二智见面商谈孩子的亲事。

    梁大智问燕麟,“你觉的这门亲事,有没有猫腻儿?”

    “说不好,李璆并不是个高调之人,做官也挺是诚恳,倒是很踏实。”燕麟实话实说。

    “要真是这样,那这李家还真是一门不错的亲事!就怕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梁大智皱着眉毛。想让燕麟帮忙再调查一下,“也好查查清楚,看是不是有什么!”

    燕麟点头。

    梁二智也点头,又叫来梁五郎询问了一番,他倒是和李三小姐见过面,也说过两次话,说不上喜欢,却也觉的她很端庄温婉。

    最后退亲没说成,反而还定下了婚期,就在过了年,正月二十八。

    窦清幽听裴静说那李三小姐性情很不错,不愿意退亲也是她的意思。

    “说是只要梁五郎不死,她就嫁。我看也是个拗性子,怕是退亲退怕了。”裴静剥着橘子,递过来半个。

    窦清幽接过来吃着,“要是没有其他猫腻儿,这门亲事也就算好的了。”

    裴静眸光飞快的闪了下,问起她过年的事,“今年要不要回老家?我都还没回过老家呢!你哥说是再看情况,要是回,咱们一块。”

    窦清幽有些犹豫,她前几个月刚回过家,俩小崽子也太小,“不若看三哥的时间安排,过年要嫂子和三哥一块回去,兴许还快点。小枫儿才刚好,他身子骨比他姐姐弱些,我怕他再折腾病了,拖着孩子也行程慢。”

    裴静点点头,又说起她过生辰的事,“没差多少日子了,十八岁也是正当的生辰,可要好好过一过!”

    窦清幽愣了下,她都不记得生辰的事。做出了水银镜之后,镜子太清楚,每次看着镜中年轻娇艳的脸庞,她都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虽然她自己的年龄也不算太大龄,但谁能再过一遍十七八的年岁?谁又能想到她十八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

    燕麟回来就看她剥着大杏仁在出神,“乖宝?想什么,这么出神?”

    窦清幽抬头看他,哼道,“在想我小小年纪就成了你孩子妈!”

    燕麟笑的张扬,“那在另一个世界,都是多大当娘亲的?”

    “二十五六,七八的。反正没有这么早!”窦清幽瞪他。

    燕麟挑挑眉,“我不就是吗?二十六七当爹!”

    窦清幽张了张嘴,清冽的大眼斜着他,无语凝噎。

    亲了亲她,燕麟凑在她耳边笑道,“等你到二十五六当娘,我就老了,干不动了!”

    “嗷……”

    外面的下人听见他的惨嚎,只抬了抬眼,然后该干啥干啥。

    “干得动!干得动!七十八十也干得动!啊啊……”

    又一声惨叫。

    当晚燕麟被赶出房,小诺儿看准时机,拉着弟弟就霸占了娘亲和另外一半床。

    娘仨高高兴兴讲故事,睡觉。

    燕麟只能满腹幽怨的去睡了书房。

    立储的事被拿在朝堂上商议,程居迁首先提出的,燕麟也力劝立储,阉党一派和反阉党达成了一时的共识。清流一脉的官员也觉的早日立储,与国本稳固有益,向来立储是立嫡立长,皇长子虽尚在年少,但教导好,也不失为将来的一代明君。

    明启皇帝看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人提出异议,就应下了立储。

    立储之事敲定,朝廷开始准备立储大典,正好年前办完。

    礼部忙起来,都督府也开始忙起来,准备过窦清幽十八岁的生辰。

    窦清幽看府中的架势,“就过个生辰,一家人一块吃个饭也就是了,还准备大办吗?”

    “不大办!关起门来,我们自己办。”燕麟笑着回她。

    梁大智和梁二智要回老家了,家里要准备一下,梁五郎娶亲,就算李家没有要求,场面上也不能太寒酸。但梁家如今的状况,却是只能借钱办喜事。

    “我来时玉娘给我一千两银票,若是娶亲办酒宴也差不多够了。我的意思,人都在家里,亲戚关系也都在家里,不若是娶到老家去。”梁二智找窦三郎商量。这样就不用在京城置办宅子,在个租来的宅子里拜堂成亲也不好听。

    窦三郎听了,让跟李家商量试试。

    李家没有异议,说同意让李三小姐嫁去正阳县,过了年就提前发嫁,赶往正阳县。

    梁二智一看商量好,就和梁大智置办了礼亲自送到李家,然后带着梁五郎回家,梁大智和梁六郎暂时留京办下面的事。不能总让窦三郎帮着跑腿儿。

    送走了梁二智父子,也到了窦清幽的生辰。

    初一十五必是要大朝会,燕麟早前几天就告了假,不去上朝。

    一大早起来,把儿子和闺女穿戴好起来,和面做了寿面,几样精致可口小菜。

    俩小崽子看娘亲还没睡醒,就趴在厨房看着爹爹忙活做好吃,间或打劫一口尝尝味道。

    等寿面和饭菜做好,燕麟一声令下,“去叫娘亲起来吃饭!”

    “好!好!”小诺儿吆喝着。

    “记得要说生辰快乐!给娘贺喜!”燕麟笑着提醒。

    俩小崽子应着声,迈着小短腿跑到正房内室,“娘!娘!快,起来了!”

    窦清幽睁开眼,看着俩小崽子爬上床,伸出手揽住他们,“什么时辰了?”

    “娘!生辰快乐!”小诺儿奶声奶气笑嘿嘿道。

    小枫儿也跟着,“娘!快乐!爹!做饭!”

    窦清幽笑着亲了亲俩人,“好!我这就起来。”看了一圈,不是她们住的院子,却是在她院子里的茅草房里。不仅疑惑,她昨夜什么被搬到这边来的?

    窗外阳光洒下来,窗户被推开,一阵冷气进来。

    这边院子虽然是盖的茅草屋,不过屋里全是木板墙面,木地板下装的地龙,冬暖夏凉。

    屋里也是最简单普通的通炕,普通的帘幔,桌凳。

    外面燕麟把热水端来,让她自己洗漱。又去把饭菜端进屋。

    窦清幽也没有见有其他人,“家里就我们四个了吗?”

    “嗯。”燕麟应声。

    窦清幽看着他坐在餐桌旁,看着俩娃儿坐在一旁,丈夫,孩子和寿面,满室温馨,不禁心动不已。她喜欢这样宁静平淡又踏实的幸福!

    看她整个神情都甜软下来,燕麟就猜到她喜欢,摸摸她的头,“等明年天暖了,我就告假些日子,带着你们到乡下田庄住一段。”在这院子里虽然像,却也只是在这个小小院子里,开了几块地种粮食和蔬果,盖了几间茅草屋,终究和真正的乡野闲趣不一样。

    窦清幽已经心里很满足,用力的点头,“嗯!”

    看她小脸洋溢着幸福,而这幸福是他给她的,更是他毕生所愿的,忍不住俯身过来,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两个小崽子就睁着眼,扬着小脸看着爹娘。

    窦清幽脸上一热,推开他,“孩子还在呢!”

    燕麟笑着松开她。

    小诺儿举着小手不满道,“我也要!亲亲!”

    燕麟笑起来,“好!亲亲!”在她小额头上轻吻一下,又去亲儿子。

    小诺儿却不是要他,“要娘亲亲!”

    “娘,亲亲!”小枫儿也缠着娘亲。

    窦清幽瞪燕麟一眼,哄着俩小崽子一人脸上亲一口。

    “为啥亲脸?”小诺儿还不满。

    “只有爹和娘才可以亲嘴巴!”燕麟趁机教导俩人,“而且,也只有爹娘才能亲你们,你们也只能亲爹娘!外人都不可以!”

    小枫儿不懂,反正就只知道和爹娘亲亲,别人他也不喜欢亲亲。

    小诺儿翻了自家爹一眼,她就和娘亲过嘴嘴!

    “好了!快先吃饭!等下饭要冷了!”窦清幽笑着喂两人先吃饭。

    小诺儿要自己拿着勺子吃,她拿不稳,就往外撒,撒着吃着。

    那边小枫儿也要跟着姐姐学,撒的更多。

    俩人吃着寿面,又看顾着俩娃儿,热热闹闹吃了饭。燕麟穿上围裙去刷锅刷碗。

    窦清幽过去帮忙,又喊着俩小崽子别乱跑。

    平日里俩人也到这边院子玩耍,这会没有人管着跟着,早不听喊话,跑出去了。

    茅草屋有个小篱笆院,院子里种了菜和藤蔓花草,如今是严冬,倒是都翻了地,只有藤蔓纠缠的篱笆院墙。

    院墙外是一块块的麦田和药草田。远处的玻璃花房旁长着几棵腊梅,正开着花,清冷的幽香飘散着。

    俩小崽子跑过去摘花了。

    玻璃暖房里多肉和各色花木都有,也是吸引着俩人。

    燕麟收拾好,脱下围裙挂在小厨房门外的绳子上。

    窦清幽看他还真像个村夫一样,拿着锄头铁锹过来,忍不住笑起来。

    “去拿剪刀,今儿个给果树剪枝。”燕麟催促她。

    窦清幽忙去拿了墙上拿了挂在钉子上的剪刀和竹篮子和他一起出门,又喊两小娃儿过来。

    院子虽不大,但果树还是种了十几棵,葡萄架也有几垄。

    两人忙了半天,把果树都修剪好,又剪了腊梅拿回屋,插在瓶子里。

    燕麟去准备晌午饭,窦清幽也穿上围裙帮忙。

    糖醋里脊,糖醋排骨,红烧大虾,茶树菇炖大雁,再陪上两个青菜,一锅闷米饭。

    小诺儿喜欢吃米饭,闻着香喷喷的米饭已经吧唧小嘴。

    窦清幽笑着摸摸俩人的小脑袋,催到堂屋里,开始端饭。

    下午又在麦田里拔草,鲜嫩的荠荠菜,被洗干净晾干,剁进肉馅里,包了饺子。

    天幕降临,整个院子四处慢慢亮起小灯。

    有烟花在空中绽放,还有声乐和隔壁的热闹传来,气氛制造的很是不错。

    俩小崽子跑到屋门口看烟花,饭都不吃了。

    窦清幽拉着俩人回桌上吃饭。

    燕麟端了碗把俩娃儿喂饱,放下去。

    饭后,燕麟烧了一大锅热水,把在院子里玩够的娘仨捉回屋,脱了鞋子,几对白嫩的脚丫子都按在大盆里。

    小枫儿怕痒痒,被爹娘的大脚丫搓着,不停的咯咯笑。

    小诺儿开始扑通扑通在水盆里踩水玩。

    燕麟看着娘仨乱闹成一气,满眼纵宠,伸着脚也掺和进去。

    洗漱好,一家四口窝在烧热的炕上,拿了窦清幽自己画的童话故事书,开始给两小崽子讲故事,哄睡觉。

    本以为这样安逸静谧的时刻,又有俩小崽子在,他不会乱来。结果哄睡两小只,直接抱到炕头安置,转身就把她压在炕梢。

    窦清幽怒瞪大眼,“你想干啥?”

    看着她,鹰眸满是浓浓化不开的爱欲和情深,笑着深深吻住她。

    窦清幽一下子脑中空白了,只得他一向脸皮厚,又到处发情,可现在,闺女和儿子就在炕头睡着,他竟然在这边无所顾忌的要她。

    看她在身下拼命压抑着即将出口的娇吟,燕麟只觉欲火更胜,不停的痴缠着她。

    整个身体都仿佛被炽热的浪潮拍击着,胸腔中因为憋气渐渐的闷疼,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烧灼了一样,头也有些昏了。窦清幽突然忍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气。

    燕麟却猛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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