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幕 真相

    第一百二十六幕 真相 (第2/3页)

阿尔卡地区的事态逐渐变得不可收拾,一些人因为害怕而逃走,其中不乏指挥军队的贵族,而剩下的正常人的数量逐渐减少到几乎无法维持自身安全的地步。

    在当时的情形之下,讨论解决问题已经是一个笑话,剩下唯一可以做的除了等死之外,就只剩下孤注一掷的赌博,前来的布加人的巫师提出或许可以将圣殿之中的索米尔水晶击碎,或者是通过魔法丢到某个空间乱流之中,这样虽然可能无法改变眼下已经发生的一切,但至少可以阻止事态继续恶化。

    这个提议在几经讨论之后得到了剩下的绝大多数人的赞同,但问题是,谁去做?

    最后一战的遗迹上,弥漫的雾气之中游荡着无法计数的被晶化病感染的士兵,仅仅是穿过他们抵达圣殿就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更不要说那座神秘的圣殿之中还会有什么危险,也是根本没法预料的事情。可以说去执行这个任务就是送死,而且还不是人人都可以去送,因为要完成这不可能的任务仅靠几个人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他们需要的是一支军队,而军队就需要指挥官。讽刺的是,为了争夺所谓的‘敏尔人’的传承,三大帝国谁也不甘为人后,在消息传开的第一时间绝大部分贵族包括帝国联军的统帅都在第一时间进入了迷雾之中,生怕落于人后,而此时此刻,这些贵族指挥官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从雾气之中重新走出来。

    而联军中剩下的有资格指挥军队的人中,要么是已经逃跑,要么是死也不愿意进入那迷雾之中,最后布加人发现只有一个人完美地符合他们的预期——那就是被白银女王软禁的达鲁斯,从资历来说,他本来就是炎之圣殿一方联军的统帅,威望绝对足够。另一方面,因为和康斯坦丝意见不合,因此他一开始就逃过了一劫,没有受到晶化病的感染。

    现在剩下,也只有他本人的意愿了。

    但就像是布兰多所预料的,在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他祖父没多说一个字,就接过了指挥的职务。这在旁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但那一刻布兰多却有些理解自己的祖父,这不仅仅是因为作为军人的荣耀感,更因为在那雾气之中,还有他深爱的女人。

    那个随着年纪增长,不得不屈从于时间与命运,高大的身形也逐渐佝偻下去的老人,其沉默寡言的心灵之中,原来也隐藏着另类的豪情与热血,可惜他从未见过那个时代的自己的祖父,在布兰多的记忆中,一张属于那个老人的鲜明的记忆仿佛逐渐泛黄褪色了,从而与另一幅画面相互重合。

    在那幅画面中,布兰多看到的是如云的旌旗,山呼海啸的骑士,还有屹立于潮水般大军之前的男人,那位炎之圣殿的元帅大人,和他心中不灭的万丈雄心。

    那是一个时代,既属于埃鲁因,也属于安森与他的两位重臣,一个在他面前,而另一个,永存于他的记忆之中。

    那个时代的埃鲁因,远比现在更加光辉。

    布兰多逐渐沉默下去,就像他的祖父那样,他听到图拉曼讲述他祖父的成功,那就像是古典神话之中绝境逢生的英雄,往往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力挽狂澜、挽救天倾,克鲁兹人、法恩赞人还有风精灵在最危急的关头终于放下成见,联合在一起,就像一千年之前那样,接受一个人类的指挥;他们穿过迷雾弥漫的最后战场,从半晶化生物的包围之下杀出一条血路,克服了重重幻境,仿佛黑暗的时代中徒步从鲜血与荆棘开辟出道路的先民,仅仅是凭借不屈的意志,他们抵达了那座圣殿之中。

    “你的祖父击碎了那快水晶,那根巨大的水晶柱一分为二,倒塌之后,就失去了魔力,不仅仅是晶化病不再扩散,甚至原本被结晶化的人类和精灵士兵,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图拉曼缓缓说道:“那枚水晶至今仍旧被放在法兰的博物馆中,安拉姆为它立了一块无字的石碑来纪念当初的那些英雄,只是少有人知晓它的来历罢了。”

    “为什么是无字的石碑?”布兰多静静地问道。

    剑圣达鲁斯,他的祖父拯救了三大帝国,可以说克鲁兹、法恩赞乃至于风精灵中无数大小贵族都欠他一个人情,但他得到的却是一场不公正的审判,布兰多心中已是一片冰冷的杀机,如果叫他得知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他一定叫他们为了当初所作的一切后悔。

    因为卡迪洛索家族还有后人,因为达鲁斯的孙子的名字叫做布兰多。

    没想到图拉曼却摇了摇头,有点沉重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家伙,但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祖父他主动接受审判的。”

    布兰多呆住了。

    “为什么?”他不禁脱口而出道。

    “因为如果他不接受审判,白银公主就要死。”

    ……

    白蔷薇之园——

    嗒嗒,一前一后两只鞋尖上镶有金丝玫瑰的深红色靴子先后踩在车门边的踏板之上,随后是波浪一般深黑的裙摆,帝国女皇康斯坦丝在使女的小心搀扶之下优雅地走下马车,两名妇人赶紧上前一步为她挽起长长的裙摆,女皇陛下冷淡地扫视一眼四下,紧蹙的眉头显示出这位统治广阔疆域的至高者内心之中并不平静。

    “陛下。”

    两排侍女纷纷躬身。

    康斯坦丝却对她们视而不见,她快步穿过她们,穿过长廊,冰冷的面孔上仿佛孕育着一场愤怒的风暴。砰!寝宫的金胡桃木门应声推开,侍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吃惊不小地看着这位‘脾气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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