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听嫌言曹大姐闷哭(为粉红150)
第一百零三章 听嫌言曹大姐闷哭(为粉红150) (第1/3页)
六月末的天,对于位于江宁府的林赛玉来说,格外的燥热烦闷,眼看天色渐晚,扒着门缝看外面没人围着了,便悄悄的打开门,刚走出院子,就冷不丁的打个喷嚏,不由嘟囔道:“哪个挨千刀的在说我!”
揉着鼻子从灶间的缸里舀出水,在院子里撒了,解解暑气,又抬头看葫芦架子上,已经结了毛绒绒的果子,便从灶台扫出一把草木灰撒到葫芦根上,听的外面的脚步咚咚响,吓得她往架子底下躲。
“大姐儿,是我,别躲。”英儿推开门嘎嘎笑着说,一行跑进水瓮前,舀了一瓢咕咕咚咚喝下去。
“别喝冷水,屋里晾着白开水呢。”林赛玉拍了拍沾满灰的手说道,一面小心的往外看了看,见村子里忙完农事的人都慢慢的走回家去,也有吃饭早的人家端了饭碗蹲在村边的大水塘前,再看远处山雾蒙蒙,归鸦阵阵,不由吐了口气,说道:“一天又过去了。”
英儿烧火做饭,听见了笑了,说道:“大姐儿,你这日子过得倒受罪呢。”一面站起来,“大姐儿,你对我说句实话,那些老爷们来了这么多人,你就一个没看上的?别的不说,我觉得黄老爷家的大公子蛮好的。”
林赛玉被说的脸一红,啐了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不就是给了你一包蜜饯糖,就哄得你嘴上甜!”
这一段日子,她林赛玉的生活完全被搅乱了,自从冠氏县等几个县老爷的意图被人知道后,不只江宁县就连上元县,甚至整个江宁府管辖的县都热闹起来,尤其是那江宁县干脆了告示,要全县家有小产,有子十六至二十六未婚娶或者丧妇未娶的人家全部到县衙报道,呼啦啦的赶着一群人请林赛玉相亲,吓得林赛玉早出晚归,不敢呆在家里,但那些人很快知道她的行程,干脆连家门都不进,都守在四野地里,林赛玉偶遇好几拨人之后,地里也不敢去了,只得躲在家里,谁来了也不开门,就当出门不在家,这样几日,来的人才少了些,再加上半山老人看闹得不像话,说了江宁府几句,这疯狂的乡亲闹剧才得到控制,江宁府受到使相大人责备不怒反喜,乐滋滋的借机将留在他们这里不走的县老爷赶走了,只有冠氏县的黄周,因在江宁府买了房子,打着旅游的旗号不走而奈何不得。
“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这样子闹,旁的人怎么看我?”林赛玉叹了口气,坐在院子里洗衣裳。
英儿擀着面条,一面说道:“大姐儿,你这话就不对了,那可是太后老人家下的旨意,如今都恨不得把你当神仙供起来,哪里敢说半句不好的话?就算有不好的话……”说到这里,忙咬了咬舌头。
林赛玉听见,瞪眼道:“看,还是有不好的话说罢?说的什么?你整日在街上晃,快些告诉我。”
英儿嘿嘿笑了,拿手蹭了蹭垂下的帘,沾了一额头白面才说道:“说起来,本就怪不得大姐儿你。”
原来因太后下旨说要找小门小户的人家,再加上大家都知道曹大姐因拒夫纳妾而被休去,于是这些人便自己揣摩圣意,知道曹大姐是个容不得人的妒妇,如今那些打着小门户人家旗号的人家,哪个家里没一两个侍妾丫头的,听了这一条,都咬牙吐舌的不敢再上前,可又舍不得放跑了能换来金山银山的受过皇封的农神娘子,一狠心,许多人家都将家里的侍妾丫头赶了出去,更有甚者,还有将生养了的姨娘拉出去卖了,一个两个这样做,或许就瞒住了,但耐不过求亲的人太多,不符合条件的也很多,一来二去都学会了,一时间江宁府各地的人牙子生意大好,那些被赶出家门的女人自然哭嚷,还闹出几条人命官司,传的是沸沸扬扬,再加上那些本符合条件的小门小户心里不甘,也闹到官府里去说道理,消息便不胫而走,自然有关林赛玉不好听的话就随即而起了。
“这都是他们那些人下作,关咱们何事?”英儿说完,将面条切得咚咚响,一面说道,半日不见林赛玉说话,忙回头一看,见林赛玉湿着双手,坐着那里望着地上不动,不由吓了一跳,几步过来唤:“大姐儿?大姐儿?”
林赛玉被这一番话说的,只觉得鼻子酸,心里犹如堵着一团棉花,被英儿唤的回过神,忙低头,两滴泪就砸在水盆里,溅起两朵水花。
“大姐儿,大姐儿,都怪我胡说!说什么不好,将这些无聊的话讲给你听。”英儿慌了神,忙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她们说的对,我原不该有这样的心思,乱了规矩,断了她们的生路。”林赛玉抹了下眼泪,唰唰的用力揉洗衣裳。
英儿原本就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人,此时嘟着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愣了半晌,才闷闷道:“大姐儿,他们这里人不好,他们就是想娶咱们也不嫁。”
林赛玉将衣裳拧了水,搁到另一盆里,不由苦笑道:“如今,嫁是我的错,不嫁,更是我的错。”说的英儿愣愣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见锅里的水开了,忙忙的煮面去不提。
隔日一早,林赛玉穿了几年的旧衣裳,将头挽了元宝鬓,用一根簪子插上,换了布鞋拿了锄头就出门,因听说有车队去北边,便嘱咐英儿叫小丁哥来,将她们藏得饰布匹送回十方村去,英儿呼噜噜的喝着粥点头应了,看着林赛玉慢慢走出去。
苏家的旱田都在村里三四里外,林赛玉慢慢走去,跟早起劳作的农人打了招呼,走了没多远,就见苏锦南在路旁站着,身后跟着一个牵驴的小厮,倒有些意外,自从苏老妇人来闹过一会,又上门叨扰一会,这苏锦南倒跟人间蒸一般,不再她眼前出现了,怎的今日来这里等她?想起以往相处,他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最看不惯妇人不守礼节,莫非是因那城里感传的话,对自己有了避讳?这样想着,脸上不自觉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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