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打死人了
第074章:打死人了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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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溪抿紧了嘴,心提了起来。难不成扎的太狠了?还是扎坏了?毕竟她只是看了书,还用大针扎的,没个准头,很有可能会扎出问题……
众人脸色各异,姚满屯拧着眉毛一脸担心着急。就是昏倒了,咋会醒不过来?
时辰也差不多了,张郎中过来又给王玉花把脉,扎了针,扒掉针,王玉花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毛氏看姚富贵走了,也愧疚的道歉,“都怪我,作为长嫂,没有劝住,还出了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二弟妹!”
“还没醒过来?那赶紧再请张郎中来给二嫂瞧瞧!我去请!”姚富贵说着,出门亲自去请了张郎中过来。
“玉花还昏着没有醒过来……”姚满屯叹口气。
毛氏看这俩夫妻弄得好像错都是她们三房的一样,道歉说的恳切认真,姚满屯也有丝动容,忍不住皱起眉毛。
许氏满腹委屈愤恨,看着姚富贵凌厉的眼神只能憋屈忍着,而且她也听到外面那些人说她的话有多难听,知道这是唯一解决的办法,哭着擦着眼泪,“二嫂!我对不起你,我来给磕头赔礼了!”
所以进了门,姚富贵就一脸愧疚的抓着姚满屯,“二哥!是弟弟对不住你,对不住二嫂!这婆娘没轻没重,又没个见识,没问清楚事儿就瞎说乱说,跟二嫂起了冲突也不知道让着手,伤着了二嫂。我带这婆娘来给二嫂赔礼道歉,那药钱我已经给张三叔送去了,二哥不用再担心这个!”说着扭头喝骂许氏,“还不快去给二嫂跪下赔礼!”
这个道歉赔礼必须道,关系必须修复,而且要比以前还要好,才能破那些乱传言的话。
姚富贵是觉得许氏这会太蠢了,竟然把王玉花打昏了,不管是毛氏打的多,还是许氏打的多,外面那些人传的话都是许氏和毛氏一块把二嫂子打昏了。
刚吃完饭,锅还没刷完,苗氏就和毛氏,许氏,后面跟着姚富贵来了。姚满仓是个冲动的性子,毛氏觉得能摘清自己,没让他跟着过来,怕他说了啥话,反而坏事儿。
堂屋里正堂上摆了小桌,父女几个端了饭过来,又看看王玉花没有醒来,就围着桌子坐了吃饭。
姚满屯面色一窘,又滚了一次。摆了几个人的碗,舀了饭。
“再滚一次,有那厚的肯定不熟。”姚若溪提醒。
姚满屯笑着,等锅滚了三次,让熄火舀饭。
“咱们都不吃,爹撑坏也吃不完!”姚若霞嘻嘻笑,跑过去又添了把柴火。
“说爹坏话,爹可是耳朵灵,听见了啊!再嫌弃,等会煮熟了不让你们吃!”姚满屯笑骂一声。
姚若霞捂着嘴笑。
“其实爹做的刀削面也不咋好的。大的大,小的小。厚的厚,薄的薄。人刀削面是细长的,爹削出来是圆长的。”姚若溪凑近姚若霞耳边小声道。
锅里添上水,等水烧开了,姚满屯拿了醒好的面,一手拿着菜刀,“你们先别在灶窝里,等会溅出来热水烫着了。”开始削面片。
姚满屯洗了手,舀了面回来和面,姚若霞就拿了两个鸡蛋,摘了荆芥和青菜来。把鸡蛋炒了,青菜在锅里翻几下,荆芥洗好放一边。
也是他壮汉子力气大,和面硬,有劲道,所以做出来的刀削面有较劲儿好吃。
姚满屯不是信奉啥君子远庖厨的,家务活儿也会干不少,饭也会做。炒菜虽然炒的不咋好吃,但刀削面做的却不错。
回头见几个闺女看着满院子酸豆角可怜兮兮的,不由心愧,“别在堂屋里打扰了你娘歇息,咱到厨屋里去。晌午了,爹给你们做刀削面吃!”
让毛氏和许氏来赔礼道歉,姚满屯对着长嫂和弟妹没有说出来,苗氏主动提出来,顿时让他心下满意不少。见苗氏起身出门,也就送她出去,没有再说推辞的话。
苗氏眼神飞快的闪了下,坐下叹口气,“我也说了的,让她们有本事自己也弄自己的生意,别眼热。我也知道你们天天的摆弄这个豆角也都辛苦的很,赚俩辛苦钱。及第娘也是看你们两家一块分出来,你家日子渐渐过起来,钱挣起来了,心里着急难免的会说话带刺不好听。今儿个这事儿是她的错,回头我一准让她来给玉花赔礼道歉!还有你大嫂,她要给我和你爹养老,还有文昌在念书,参加科考,娶媳妇,都是大事儿。有点小私心了,今儿个她没能劝成架,还让玉花出了事儿,回头也得来赔礼!玉花看病的钱,你们不用出了,该她们俩家摊!你不用说了,这话就是说下的,我这就找她们去!”
晒完酸豆角,姚满屯叫了苗氏,“娘!酸豆角不会教给她们,卖卖草帽子也能挣不少钱了。这家里的房子要翻新,还要攒钱给小溪治腿。她们日子也都过得去,多勤恳些,也是能攒上些钱的。”
四百斤酸豆角,晒了满满一院子,厨屋屋顶上也摆了好几个大筛子,满院子漂浮着酸豆角的酸溜味儿。
姚满屯看看没吭声,又在西屋窗户上扯了两根绳子,把一筐子酸豆角晒到绳子上。
人都走了,苗氏起来,沉沉的叹口气,“老三家那个不省心的,就是小心眼子,我也不知道会闹出这事儿,让玉花受委屈了!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一下四坛子酸豆角,这下就折了好几两的银子,好歹晒成菜干还能冬天做个菜。赶紧的快把没晒完的晒上吧!”说着拿了剩下的酸豆角往木板上晒。
姚满屯道了谢,送王金花出去。
王金花看苗氏没走,又看了看姚若溪几个,知道苗氏就算留下也说不上啥话,“张三叔说等两个时辰,那两个时辰之后我再请张三叔过来看看玉花!”
众人都三三两两的离开,林凤娥看着也牵了儿子丁显聪离开。
毛氏想说啥,见王玉花看着她,也抿着嘴出去了。
许氏心里骂了一通,委委屈屈的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尘,拉着闺女走了。
“起来回家去,别在这丢人!”苗氏沉声低喝。
他下了逐客令,王金花第一个站起来,冷眼看着许氏,“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追究了,你还要在这闹腾?”
姚满屯也不知道该咋办,一个是他大嫂,一个是弟妹,还都是女眷,他看了眼苗氏,抿紧了嘴,“那就都回去吧!也好让玉花好好歇息!我们家也还有事儿,还得收拾。”说着这话,心里却对昏睡的王玉花充满了愧疚。她没离过爹娘,没跟妯娌相处过,心里明事理,嘴上却不肯让人,这次算是吃了大亏了。
王金花心里盘旋着一股气,抿嘴笑着夸赞道,“这念了书的孩子的就是不一样,若溪几个丫头小小年纪就知书达理,善良宽厚,就算我妹妹受再多委屈,看见几个这么好的闺女,也心安了!”
“我娘也没大碍,大伯娘和三婶就回去吧!不管春桃也好,艳玲也好,想念书在自家念,我家都不教了。”姚若溪说着撇了眼王金花,想来她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才来的那么快。又询问的看向姚满屯。
姚满屯暗自点头,三闺女是小的,却比大闺女还要懂事稳重,人也聪慧的很,像个小大人一样,轻易不会跟小孩计较。要是王玉花说了难听的他相信,可他也相信姚若溪。她既然都说了,也劝了王玉花,就算王玉花怀疑春桃偷酸豆角,气愤难忍,相信三闺女也能劝住她。那这里面有问题的就是许氏了。他看着坐在地上哭喊委屈的许氏,又看看毛氏,心下隐隐怀疑。
“都是小孩子,有好奇心,不知道扒开了坛子也是有的,我们也都没怪啥。”姚若溪蹦着小脸,看向姚满屯。
许氏看着那些鄙视不屑的眼神,讨论她好占便宜吃人东西的话,几乎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她往地上一坐哭起来,“我是招谁惹谁了,都一个个指责我,点着我的鼻子骂!?穷养儿子富养女,我闺女受了冤屈,名声受损,要有这样的名声传出去,我闺女还做不做人了?我着急生气上门来问问话,要个说法有错了?平白的诬赖我们要偷酸豆角!”
人家坏了几百斤酸豆角都还没要说法,你闺女当时待在人家屋里,被个小孩怀疑一句就跑来要说法闹事儿,还把嫂子给打昏了。众人看许氏的眼神就带了鄙视。尤其是姚春桃和姚春杏不光吃自家的,别人家有好东西,也是能沾光就沾光的。只不过乡下人谁家也不会吃个好东西端到外面来,顶多是姚春桃姐妹眼巴巴的看着,人家吃自己的。心里却对许氏更加鄙夷。
姚若霞抱着小四也接上话,“当时三妹让她们自己承认了就原谅她们,没人承认就让她们都走了。我和娘回来还劝娘,都是亲戚,几坛子菜也不顶亲戚的好,我们一直忙活着晒菜干,都没说过要说法,要赔偿的话。”
外面嗡嗡的议论声,不少人说苗氏偏心大儿子和三儿子,所以许氏妯娌才敢上门打人,还非要硬拉着王玉花去找苗氏评理。
苗氏一愣,脸色更是冷了一分,同时隐隐后悔不该出嘴说话。阴冷的撇了眼姚若溪。这死丫头怪到会琢磨弄出草帽子,说话这么狠,还念书识字,简直成精了!
姚若溪垂眼,再抬眼,眼泪突突就下来了,“我们刚才也是像奶奶这样怀疑,三婶却非说娘诬赖春桃,硬拉着我娘去找爷奶讨说法。”
“小孩子说的话也可信?!”苗氏看姚满屯脸色难看,不由说了一句。
姚若溪的话却还没说完,“虽然二姐怀疑,别的人却没有说过一句怀疑的话。我没有,我娘更没有。相信三婶找过来的也听到我娘说的话,自始至终她都没说过一句那四坛子酸豆角是春桃弄坏的。不过心疼酸豆角,言语之间有些迁怒,怪都来家里念书才出了这事儿。”如果王玉花没有一点错,姚满屯就不会相信了。也幸而她解释了东西是赵艳玲弄坏的,王玉花没在许氏找来直接骂她们。
众人看她首先道歉了,不禁心下赞一声懂礼。
姚若溪突然往前走两步到许氏面前,“我二姐是直性子,说话向来直的很。当时艳玲和春桃都在屋里,看到一下坏了几百斤酸豆角,她就都怀疑上了,可能说话不好听。我代二姐给三婶道歉。”说着弯头鞠躬。
“哼!说我三妹诬赖你闺女,我三妹都在家里没有出去,上哪诬赖人去!?别是小孩子干了坏事儿害怕,回到家瞎说一通,大人就急急忙忙找上门来了!”王金花看着许氏冷笑。姚若溪没说弄坏酸豆角的是赵艳玲,让她松了口气,更是咬着许氏不松了。
“我们跑过去看的时候,俩人都在屋里,几个坛子都打开了。我生气让她们都走,以后不要来家里念书。娘回来见报废了四坛子酸豆角,气的不行。春桃几个见娘生气,就吓跑。我们就烧了水,连忙把酸豆角洗了晒出来。还没晒完,三婶和大伯娘就过来,点着娘的鼻子要说法,说娘诬赖春桃,让她没法做人。硬拉着娘要去找爷奶评理。娘说要找里正,找大家伙一块评理。大伯娘也上来拉扯,我怕娘吃亏,和大姐上去拉我娘。谁知道娘突然就昏倒了。”姚若溪说的很是平静,没有愤怒怨恨,就像是叙述一件事。却给人不偏不倚,还原事实的感觉。
这事儿的确是赵艳玲做的,姚若溪撇了眼王金花,她刚才连哭带骂的那一通,不管是装腔作势也好,有几分真心也好,她不准备揭穿了。
“你胡说!当时你也在屋里,那坛盖子就摔在你的脚边,我没有诬赖你!”姚若萍已经气恼的怒叫。
王金花心里一急,看向姚若萍。
姚春桃忙挤上前道,“奶奶!是赵艳玲!她偷偷溜到厨屋掀开了酸豆角的坛子,我到厨屋一看,她吓的摔烂了坛盖子,若萍就跑过来诬赖我偷的酸豆角。我没偷,是赵艳玲偷的,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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