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守株待匪

    第一百六十七章 守株待匪 (第2/3页)

盆脏水可不能往我们身上泼,是不是该找个人到江宁城疏通一下,万一刘光世真发了狠派兵上山,遭殃的还是寨子。」

    承平时期,擎云寨从不惧怕官兵,偏偏来了这个眼睛里只装了铜子的刘光世,为了捞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在短短时间扫荡江宁各地,逼得绿林人全躲进耗子洞不敢露面。

    胡丁约束兄弟们留在牛首山避风头,仍躲不过有心人栽赃嫁祸。

    「大哥让我去,一准把事给办圆了。」

    聂大义捶着胸口大包大揽,寨子许进不许出后,不能跑马、逛窑子,有钱无处使,他快闷坏了。

    「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我老实在寨里待着,敢踏出去半步,就等着我开香堂将你逐出十三太保。」

    就因为耿大义贪财,意图行刺唐寅,整座擎云寨名声都被他搞臭,他胡丁这两个字如今跟贪得无厌,无义无良划上等号。

    耿大义还大言不惭四处嚷嚷,他面黑心黑,敢作敢当,绝不沽名钓誉,不屑立什么狗屁牌坊,为国为民和他扯不上边,价钱谈得拢,甭说一个唐寅,皇帝都敢杀,

    谁挡他财路他砍谁。

    他既是十三太保的一份子,别人自然会认定这是他们结义兄弟的共识。

    即便是绿林人也懂得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金人占了汉人的土地,他们讨得了好?

    参与了围杀唐寅的马头帮、八仙洞、松山楼,在江湖上被人标了无耻无义的记号。

    财帛动人心,重来一次,相信愿意来杀唐寅的大有人在,但不会像耿大义摆在明面上说,这不是找喷吗?

    耿大义不要脸,胡丁要啊,心中那座富丽雄伟写着忠肝义胆,媲美关二哥的大牌坊,地基刚打就被自己兄弟给推倒了,若不是曾歃血为盟,对天立誓绝不背离兄弟,他早动手掐死这个口无遮拦的蠢蛋。

    「三弟这事交给你去办,银钱该花就花,务必见到刘光世,告诉他为了证明擎云寨的清白,擎云寨愿意倾全寨之力替他找回闺女。」

    江宁与擎云寨做买卖的,不止洪廷甫一人,胡丁另有管道,透过他们接触刘光世,送上诚意,成为刘光世差使的马前卒亦无不可,打杀官兵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擎云寨现在有了家底,不能像过去说弃寨就弃寨。

    包丹领令,带着几个兄弟和用来疏通的财物,快马下山。

    预防刘光世不管不顾对寨子发难,下令全员戒备,加派两倍人手巡山,一发现异常事无大小均须回报,磨刀喂马,以备不时之需。

    包丹一行人刚到山腰,便看见耿大义单人一骑等在山径。

    趁包丹在库房挑选字画,胡丁忙于布防无暇他顾时,他从密道溜出,提前守在下山必经之路。

    「越来越不象话,大哥的话你也敢不听,真不想和我们做兄弟,马上给我回去。」

    耿大义不买账,讪讪地笑道:「我一没出卖兄弟,二没欺师灭祖,大哥凭什么跟我割袍断义,除非他想违背当时祸福与共的誓言,遭天打雷劈。」

    「带着千号人讨生活容易吗?大哥有大哥的难处,你不体谅他便罢了,何必处处给他添乱。」

    胡丁是对的,擎云寨已经过了耍狠的阶段,要活出名堂抬起胸膛走路就得开始挣些美名,耿大义的鲁莽无知害他们被江湖人瞧不起,不能再有下一次。

    「我做错了什么,平常几位哥哥在外不也接单独干过,出了事还不是大家齐心合力摆平,为什么换成我就不行,欺负我年纪小啊。」

    耿大义记得清楚,他的十二哥康生华前些年看上福州首善之家新娶的长媳,趁夜潜入府邸奸了人家,不小心被发现,被几十个护卫围攻,差点死在当场。

    事后,胡丁领着他们兄弟千里迢迢到福州灭了对方满门,动手前,冲着家主说了声:「我兄弟奸你就行,你伤我兄弟就不行。」

    杀得差不多,听到妇人痛哭大喊:「天理何在。」

    当时胡丁还嗤笑回道:「义字当头,天理靠后。」何等豪迈痛快,怎么换成他就要被痛斥警告。

    耿大义千个万个不服。

    「今非昔比,大哥只是不希望我们当一辈子的匪。」

    却也知道这位依赖自己长不大的弟弟一时半刻听不进耳里。

    「三哥你就带上我,我只想去窑子找个窑姐乐一乐,不会给你添乱。」

    嘴里不忘嘟囔:「要我说,真刀真枪和官兵干上一场,打到他们怕了,看以后谁敢把主意打到咱们兄弟身上。」

    他觉得胡丁富贵了就失去斗志,不是英雄好汉。

    看耿大义忿忿不平的样子,硬将他留在寨子,铁定又会跟跟胡丁起冲突,与其让两人嫌隙加深,不如暂时带着身边,慢慢循循善诱,相信时日一久他会明了解大哥苦心。

    「就信你这一次,再给我闯祸,以后休想我替你求情。」

    包丹夹了马肚子径自往前,等耿大义乐呵呵地跟上,剩下几人才驱马尾随,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好日子,十三寨主却是不安分,老想着火里来水里去,寨子里好些人对他有微词,只是敢怒不敢言。

    按惯例,寨子里的人出外办事,都会到位于牛首山山脚处的茶寮稍坐片刻。

    茶寮依附擎云寨,以贩茶做为掩护,主要是替寨里打听收集江宁大小事,听到不利于寨子的风声会及时上报。

    进江宁接触刘光世前,包丹先来到茶寮听个风,顺便责问为何几十名官兵入山,竟没人通知一声。

    就要到茶寮,包丹勒马停住。

    平日来客稀稀落落的茶寮,这时几乎满座,而且清一色是兵勇,寮里不见昔日的熟面孔,仅有一个脸面、脖子留有残伤的少年,驼着背在靠近大路的桌子擦拭桌面。

    「有官兵。」

    耿大义也看见了,他没有惊恐,反而跃跃欲试。

    「三当家我们掉头改道吧!大当家吩咐过,除非必要不要和官兵起冲突。」

    事情未明朗前不宜节外生枝。

    「怕个鸟,才十几号人,老子一个人就可以将他们全摆平,人又不是我们绑的,凭什么要躲。」

    耿大义不以为然。

    「大义说得对,不能躲,官兵八成已经看见咱们,这一转头,不等于是告诉人家,我们心里有鬼。」

    包丹难得认同耿大义,理由却不同,距离虽远,从茶寮投射过来的视线仍让他觉得危险,再有令人起疑的举动,难保官兵不会追上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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