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手段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手段 (第3/3页)

修养几日就无碍了,却有人巴不得您早死了。”

    国公爷脸色大变,却猛地一阵咳嗽,好像连心肝都能咳出来似的,仇姨娘忙跪了下去,“国公爷保重身子,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国公爷说说。”

    国公夫人冷冷的看着仇姨娘,“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

    国公爷喝了两口茶,才压住咳嗽,“有话就说。”

    仇姨娘见国公爷没有要国公夫人走的意思,跪着从地上挪到床榻边,哭的肝肠寸断,“国公爷,奴婢这辈子就做了一件违背良心的事,还请国公爷听后,饶奴婢一命。”

    国公夫人坐在床榻边,瞧见仇姨娘那样子,就一阵呕心,她何止做过一件错事,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

    国公爷靠在大迎枕上,抬了抬手,“你说吧。”

    仇姨娘拿帕子抹了抹眼泪,才开口道,“奴婢就当国公爷应了奴婢的话,国公爷,您还记得三十六年前,夫人生下大姑娘的事吧?”

    国公爷点点头,“记得。”

    仇姨娘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她知道一旦说出口,她算是完了,可要是不说,她这条命都保不住,“其实,夫人当初生下的是龙凤胎……。”

    “你说什么?!”国公爷一怔,眼睛越睁越大。

    国公夫人愣住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仇姨娘就那么望着国公爷,没有说话,国公爷怔在那里,半晌,囔囔道,“龙凤胎,龙凤胎……。”

    好像想到什么似地,脸色再变,“你是说镇南王他是,他是……?”

    “是,镇南王和先皇后是夫人生的龙凤胎,是国公爷您的亲生骨肉!”说出这一句,仇姨娘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国公夫人如遭雷劈了一般,惊坐了起来,“镇南王是镇国公的儿子,怎么会是国公爷的儿子?!”

    仇姨娘跪在那里,苍老的身子如筛子在斗,不敢抬头看信国公的眼神,她知道信国公有多么羡慕镇国公有一双出色的儿女,同一天所生,他的女儿夭折了,镇国公的一双儿女,一个成了战功赫赫的王爷,一个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一个王爷。一个皇后,郡王爷,还有小王爷小郡主,个顶个都是人物。

    有这些人撑着。镇南王府,镇国公一脉能再兴盛数十年,甚至百年不衰,而信国公府呢,表面上看,还有着一品国公府的气势,其实内里早已腐朽不堪,手里的兵权早就被镇南王夺去了,几位老爷也不成才,再也兴盛不起来了。

    “信口胡诌。若是王爷不是镇国公的儿子,老夫人会让他做世子,继承镇国公府?有了亲生儿子后,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杀了他才对!”国公夫人冷笑道。

    信国公震惊过后,也渐渐的平静下来。血脉大事不容混淆。

    仇姨娘没想到信国公竟然不信,“奴婢没有半句虚言,当年夫人怀身孕时,肚子比平常的人大许多,却只生下一个孱弱的女儿,而镇国公夫人七个月的身孕,却生下一双健康的龙凤胎。不叫人心生怀疑吗?奴婢还记得,镇南王小时候很喜欢国公爷,国公爷过寿时,镇南王抱着寿礼来给您祝寿,若不是后来三老爷在花园拿虫子吓先皇后,两人也不会再也不来国公府……。”

    仇姨娘说着。信国公回想,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孩童,抱着玉蟾蜍进来,贺寿过后,凑到他身边抱怨。说玉蟾蜍太笨重了,一点不灵巧,问他想不想换个灵巧的,他还好奇的问,哪有灵巧的玉蟾蜍,他贼兮兮的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婴儿拳头大的玉蟾蜍,“够灵巧吧,我一直用这个做镇纸,大的挪起来费劲。”

    当时他差点笑岔了气,如他愿的接过小蟾蜍,玉蟾蜍让他抱回去了,后来因为此事,他还被镇国公罚站了半天,让他上门来赔罪,他才知道,他把玉蟾蜍卖了,买了把剑……

    那时候他才六岁。

    因为年纪太小,不许他玩锋利的剑,他就偷偷摸摸的自己买。

    想着那么机灵,从小就聪慧异常,喜欢舞枪弄棒的镇南王,信国公不止一次希望那就是他儿子,没想到……竟然真的是。

    信国公高兴的老泪纵横,可是下一秒,国公夫人的话让他怒不可抑,“仇姨娘,你很早就知道镇南王是国公爷的儿子吧,竟然隐瞒不报,你是何居心?!当初镇南王在朝堂上气晕国公爷,郡王爷调戏府上的姑娘,看国公爷被自己的儿子,孙子气,你是不是心里偷着乐?明知道国公爷知道了不会饶恕你,还非得求的保命符才说,要是方才国公爷不答应,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国公夫人气的嘴皮都哆嗦,一个仇姨娘都够她折腾的了,现在倒好,又多了个嫡出的儿子,还是赫赫有名的镇南王,国公夫人想想就能吐血了,她再怎么争,争的过镇南王吗?

    镇南王需要争吗?

    当年镇国公府和信国公府旗鼓相当,三十多年过去,一个如朝阳,生机勃勃,一个如落日,只余下灿烂的余晖。

    想着,国公夫人更怒,“若不是因为丧子之痛,先夫人又怎么会病逝?要是国公府也有个镇南王,又岂会让国公爷操碎了心?!”

    国公爷脸上早已经布满了一层寒霜,身子却忽然好了一半似地,本来国公爷病倒就是因为大老爷,因为府里几位老爷不成才,几个小辈纨绔,他担忧自己一旦去了,信国公府迟早会成为一个空壳子,如今呢,他做梦都没想到,他还有一个令他都忌惮,钦佩,害怕的儿子,他还怕什么?

    心病一去,身子就康泰了一大半。

    仇姨娘跪在地上,抽泣道,“奴婢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奴婢知道这事时,夫人已经过世了,奴婢只是心存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敢在国公爷跟前胡诌,要不是十年前二老爷犯了错,奴婢也没胆量去诈吓老夫人,那时才敢确定镇南王乃先夫人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