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三十二)怀疑

    后续(三十二)怀疑 (第3/3页)

来的。

    敢诽议皇家,那可是掉头的罪。

    “哪都有你的份?”叶钟氏没好气地瞟了眼女儿,“你赶紧给我收收心,年底我一准给你订门亲事,省得天天碍眼。”

    “娘,强扭的瓜不甜。”叶蔓籽不以为然地笑嘻嘻地上前给她娘捶肩膀。

    今年都过了泰半,她娘的话听听便行,是不可能当真的。她娘一向疼她,哪舍得给她乱许婚事。

    小五忙凑过去给她姑姑捶肩,高兴得叶蔓籽一把抱住他直揉得他发笑不已,“姑姑真想抱你过来当儿子,小五,给姑姑当儿子吧。”

    小五笑个不停,嘴上却只有一个字,“不,不……”

    叶钟氏看着小女儿这个样子只能无奈地直摇头,真是前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才给她当娘还债。

    “小姑子你可不许拐了我儿了,想要个孩子赶紧成亲才是正道。”林珑笑道。

    “嫂子,你也笑话我?”叶蔓籽佯装不高兴地跺了跺脚。

    林珑只笑不语,怀里的小家伙笑得异常开心,小六以为大家都在逗他玩。

    半晌,她才道,“小姑子还要不要我带你进宫去……”

    一句话未完,叶蔓籽笑着又去抱住林珑,“要的,要的……”

    她正无聊呢,进宫也许可以找点乐趣,再说是真想俩大侄儿。

    林珑这才朝叶钟氏道,“婆母不用担心,既然小姑要去,就一块儿去得了,义母也不是不认得她。”

    “就是就是,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叶蔓籽立即道。

    叶钟氏看到儿媳妇不反对,女儿又兴至高昂,自然也不会反对去扫她们的兴,不过少不得要叮嘱几句,毕竟君前不能失礼。

    叶蔓籽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家,身为世家女她也是进过宫的,听到母亲的唠叨,当即随意应付了几句,暗地里还朝林珑眨了眨眼,随后招来她娘不客气地轻拍了一下手背。

    叶蔓籽随后假装手疼呼了呼,。

    林珑还了个眼色回去,看她还调皮不?

    在傍晚时分到来之时,小三小四放学回来,林珑携四个孩子回去南园。

    刚安排了俩双胞胎做功课,小五在一旁见习,小六交给乳娘喂奶,就看到如庄进来朝她耳语几句,她这才轻声道,“让他进来。”

    一年轻小厮进来给她请安,这是叶旭尧新提拔的下人,主要是给林珑使唤,名唤匪木。

    林珑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查得怎么样?”

    “正如奶奶所预料的那样,宣平侯府的嫡姑娘被水鬼索命的传言是有人背后操纵的,不过是何人操纵的,小的还没查出来,请奶奶再多宽限些时日……”

    林珑闻言,喝茶的姿势都顿了顿,当时她只是有所怀疑,毕竟这舆论实在是太偏向她家栋弟了,看着就有几分古怪,这才遣人去查清楚。

    没想到与她所想的一样,真有人在背后操纵舆论。

    半晌,放下茶盏后,她道,“你再去查清楚回来向我禀报。”

    尽管感觉对方没恶意,但多存个心眼没坏的。

    匪木忙点点头,应声“是”,这才退了出去。

    林珑却是忍不住想到刚才大街上那惊鸿一瞥,莫非古雪菲没死?

    这想法一出,她顿时一惊,失手就将茶盏打碎在地,茶水流了一桌。

    几个大丫鬟忙上前清理。

    刚回来的叶旭尧恰好掀帘子进来,看到这场景,忙上前将发呆的妻子拉远一点,嘴里责道,“怎么了?差点就割到自己,都当娘了,也不注意一点。”

    林珑这才“啊”了一声迅速回魂,看到丈夫那张熟悉的脸,这才脸色好看一点,“没什么事,就是失手打碎了个茶盏,回头让人补上便是,我这就去准备让人上菜。”

    “不急。”夫妻这么久,叶旭尧哪会看不出来她有心事?

    几个转身,他就将她带往卧室。

    没了外人在场,他轻捏起她的下巴道,“是坦白呢还是我逼供?你选一样吧。”

    林珑好笑地拍下他的手,“少来这套,我可不是你的犯人,你最近被调去刑部当差,把我也当犯人看待了?”

    叶旭尧轻哼一声,“别顾左右而言他,你是招还是不招?”

    林珑轻嗔了一句,这才抱着他的手臂把自己心里怀疑的事情说出来,“兴许是我胡思乱想,古雪菲放着好好的世家嫡女不做,看着也没道理……”

    “倒也不是没可能,你不是说她是石女吗?兴许是她的选择。”叶旭尧分析道。

    “可古家为她出殡的样子也不像做假的呀,我还亲自去给她路祭了,那场面是再真也没有了。”

    “再真又如何?该假的还会是假的。”叶旭尧嗤之以鼻道。

    林珑顿时没话反驳了,最后化做一声叹息,“我倒希望是假的,抛开石女这一说法,古姑娘这人本身也不是什么让人指摘的地方。”

    想到林栋向她转述古雪菲会好好待林绿氏的话,纵使仍旧不喜,她对这姑娘倒真没有多少介怀。

    “真真假假的,让人查查便清楚,做过的事情总会有痕迹的。”叶旭尧下决论说。

    林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若古雪菲未死,那又该如何?

    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若是一直没能找到证据证实,她再如何怀疑也只是空想而已。至于会不会向林栋表明这一猜测,她自然还是选择当恶人什么也不说,因为她什么也不能说。

    身为长姐,她也有她的责任,古雪菲那身子是没法当她弟媳妇的。

    自那天陪林栋在墓地待到晚上再回城,邝朝云就开始生病,先是发烧烧得糊里糊涂的,喝了三天药方才退烧,至此整个人都焉焉的,看着都瘦了一轮。

    邝邰氏一边照顾女儿,一边对女儿生病一事生了疑心,初时以为是古雪菲的鬼魂做祟,她还给庙里添了香油钱做了法事,好让古雪菲的鬼魂散去。

    心里多多少少对于女儿去给古雪菲送殡感到有些介怀。

    不过后来审问了女儿身边随侍的大丫鬟,这才知道女儿生病的真正缘由。

    对于女儿的心事,她这才隐约知道一二,心里拿不定主意,遂只好与丈夫商量说,“我看云姐儿这病倒像是心病,她八成是看上了那新科状元……”

    邝父闻言,猛地打断妻子的话,“林家那小子?”

    “除了他还有谁?”邝邰氏叹气道,“你说云姐儿什么人不招惹,偏招惹他做甚?我看这古家的姑娘八成是他克死的,这样命硬的人如何适合我们云姐儿……”

    归根到底,她对林栋是不大满意的,毕竟刚死了未婚妻,多少有点忌诲。

    “你傻了你啊,我们云姐儿若能嫁给他倒是云姐儿的造化。”邝父立即打断妻子的话,他现在升了官,自然明白官场的规则,林栋身后的靠山,他焉能不知道?“到时候也好提携一下云姐儿的兄弟,以前有古家那女儿挡道,我也就什么都不说,能得襄阳侯夫人的青眼倒也是造化,可如今没这人挡道了,凭什么我们云姐儿不能与他谈婚论嫁?”

    “可他未婚妻刚死啊,我们这会儿凑上去岂不是让人看轻?”邝邰氏一向极爱面子又有些清高,生怕被人小看了去,这于女儿的将来没有半点好处。

    邝父的看法却更实际,“这才是好机会,你懂不懂?林家那小子总要娶妻,难道一辈子就守着那死去的未婚妻过活?我看他肯,他家人也不肯。”

    趁虚而入,这对女儿来说真真是顶好的时机,他就不明白妻子为何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也难怪这么多年也没为他升官立下多少汗马功劳。

    思及此,他对妻子的不满升至顶点,“总之这事你得给我上心,别老想着清高,我告诉你,人越是清高就越成不了事。”

    以前他就是太实诚了,不然也不会拖到这把年纪才堪堪当了个五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