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你对林妙妙长情就是对我残忍,我们相互成全【1w+】
178:你对林妙妙长情就是对我残忍,我们相互成全【1w+】 (第1/3页)
好痛。
到底是从楼上滚下来的摔伤的身体更痛还是那颗腐烂的心更痛,顾绵不知道。
右手上面血糊糊的一片,抖着,麻木地痛着,哆嗦了好久才找到车钥匙的孔,‘插’了进去,发动车子钤。
右边车窗被人猛烈拍响,季深行的声音,一直在喊,让她不要走,停下来,他告诉她,她受伤了洽。
受伤了?
顾绵茫然地在黑暗中低头看自己。
季深行在拍车窗,她却觉得他那只手拍到了她身上,他的手曾流连过她身体的每个角落,为她擦过眼泪,也触‘摸’过她的笑容,同样,这只修长漂亮的男人大手也到过林妙妙身体的每个角落,为她擦过眼泪,也触‘摸’过她的笑容……
脏。
那么脏啊……
视野里还是红红的一片,是头上流下来的血,小而窄的车厢里,充斥着新鲜的泊泊血腥味。
脑袋里清醒的思维已经不在,滚烫地像在火炉上烤过,每根神经都在蹦跶,‘抽’-搐着喊疼。
顾绵脚踩油‘门’,车呲溜一声,车胎划过厚厚积雪,扫过雨水,疾驰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在呼吸,如果血液再循环,提供热能,身体不该是这么冰凉。
雨下的太大,车前窗的刷子不管用,那些雨水瓢泼洗刷过车窗,模糊前方的视野。
是不是在替她哭?
车驶离七星级大酒店数十米后,顾绵终于,喉咙哽咽,小小的,啜泣着,哭出了声音。
她望着后视镜里路灯下,身穿浴袍的高大男人逐渐缩小,他注视过来的沉黑默然的眼神,她看不见了。
手执着方向盘,抓紧,抓紧,哭声再不能止。
她在他和林妙妙面前表现的怎样,她现在是另一番模样,在他们面前不能哭,不能弱,现在,无人的车上,她释放她所有的孱弱。
那是林妙妙啊。
他在外头的‘女’人不是别人,是林妙妙,死了那么多年却又突然出现的大美人。
真的很美,顾绵觉得说她脸上皮肤松弛都是自己瞎编的。
顾绵输了,惨败,浑身上下,没有哪一点可以拿来与林妙妙比,她熟得很彻底,又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赢过?
林妙妙对季深行而言,意味着什么,顾绵一直都明白。
他是洁身自好,是不在外头胡来,那是因为没有让他背妻弃‘女’胡来的人,现在有了,林妙妙。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顾绵真的一点迹象都没察觉到。
林妙妙早就在他身边了吗?他们一直维持地下的关系?今天是林妙妙忍不住了,设计想把这段关系曝光?
她刚才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在林妙妙身上,和那天在季深行西装上闻到的一样。
顾绵又恍惚想起,那天和他带着皱皱子陵去儿童餐厅,洗手间里,他强行索要,一开始以为里面没人,后来隔壁突然
传出仓皇离去的高跟鞋声音,她也似乎闻到了那样的香水味,时间很短,现在联系着想起来,带给顾绵一‘波’又一‘波’惨白的难堪。
隔壁的‘女’人,那个听着她和季深行做那种事的‘女’人,就是林妙妙……
顾绵死死揪住方向盘,惨白如纸的脸,在陡然晃过的路灯里,痛到几乎扭曲。
季深行什么意思?
是不是觉得和她做这种事可以和情-人分享?
还是那时候他和林妙妙发生了什么矛盾,利用她来刺‘激’林妙妙?
无论是那种,在这件事里,她顾绵就是个彻头彻尾让他侮辱透了还不自知的傻瓜。
流下的眼泪热热炙烤着脸,顾绵自问,她在季深行心里究竟算个什么?
算个什么呢?
林妙妙回来了,她什么都不是了,复什么婚?过什么日子?都是扯淡!
顾绵,你二十六岁,为什么活成了这样?怎么,就能活成这样?!
顾绵一双手抖得攥不住方向盘,脑袋充血,猩红的眼眶里,白眼球上每根血丝都在叫嚣,她浑身颤抖着,心茫然无可
依附,车在雨夜里冲,不知道要往哪里冲,回家吗?那还是她的家?如果她有娘家,如果她有疼她爱她的母亲,受了委屈,受了欺负,可以诉说,可以抱着母亲哭诉,那该多好啊。可是没有,孤零零的,从小到大一个人,以为遇到他
嫁给他是个安稳的港湾,不是,那只是她一厢情愿做的一场美梦!
情绪失控中,车速飙到最大,疯狂的车声和风声,雨声,‘交’织她的痛。
顾绵打开车窗,狂风列雨灌入车里,她在这雨声里决堤大哭,嗖嗖的风声让她清晰地清感受身体里每一处的疼痛,痛到骨头里,不知道是谁拿了把刀,四分五裂她的心脏,鲜血淋漓,咝咝地往外冒。
视线越来越模糊,大脑也不清不楚,疼痛中,双手渐渐失去力度,握着方向盘,车子歪歪扭扭危险的在这寂静的马路上。
车速太快,又是上坡,顾绵看到前方冲过来的车灯时已经晚了。
脑子钝钝的,她张嘴做不出反应,脚下踩过去,不知道是踩了油‘门’还是踩了刹车。
哧——
她的车和前方正面行驶过来的车撞倒了一起!
剧烈的碰撞声响,等她反应过来,脑袋猛地撞上了突然冒出来的安全气囊上。
‘胸’腔被安全带紧勒,闷得想吐。
时间仿佛静止。
车厢里,只剩下她无法收回来的哭声。
车窗开着,雨丝夹杂着雪透进来,依稀听见前方被他撞上的车鸣喇叭声。
她整个脑袋闷在安全气囊里,哭,哭得不想理会任何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窗被人敲响。
咚咚声持续一阵,大概是看她没反应,来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很大蕴含怒气:“小姐!你撞上来的,发生车祸,是不
是该下来解决一下?!”
顾绵迟钝的,像个幽魂似的下了车。
站在雨里,她低头,一头大卷缠着整张脸,瘦瘦小小地身体在雨中踉跄,衣服上有勾破的痕迹,双手全是伤口。
她这样的形象让司机吓了一跳!
“喂,你……”年轻的男司机望着这个失魂落魄不顾形象大哭的‘女’人,不知所措。
尴尬中把伞举过来一点,放到顾绵头上:“你开车根本不看路,越道了知道吗?我的车被你的车撞坏了一个灯,前面
都扁了,是叫‘交’警过来还是‘私’了?”
顾绵低着头,神思恍惚地,喉咙干渴,怎么也收不住哭声正常说话,‘抽’噎了几个字,她干脆双手‘蒙’着眼蹲下。
司机傻眼了。
寂静的风雨‘交’加的马路上,‘女’人的哭声,穿透力那么强。
“小左?”
这时,被碰坏一个车灯的黑‘色’商务车后座,不紧不慢发出一声醇厚的男声。
被叫的年轻司机立刻走过去几步,开了一条缝的后车窗,他躬身恭敬地与里面的人低语,说明情况。
片刻后,司机过来,走到顾绵面前蹲下:“小姐,我老板赶时间,叫不叫‘交’警,你是理亏的一方,你自己看着办,我老板说了,赔偿就算了,你先把车开到一边让道……”
司机正控制脾气和煦地说话,突然看见面前蹲着的‘女’人往地上倒过去,身子蜷缩地,就那么躺在雨雪里一动不动了!
“小姐?喂,小姐你……”
司机惊诧,无奈摇动披头散发的‘女’人,近距离看,才发现她手上的伤比他刚才目测到的更严重。
“小姐,你醒醒!”
这时,黑‘色’商务车后座传来开‘门’声和关‘门’声。
名叫小左的司机回头,赶紧起身举着伞走过去:“秦先生,您怎么下来了?”
男人身形特别高大,瘦削,小左举伞动作费力。
那人没有说话,走到躺着不省人事的顾绵面前,居高临下看了眼,问司机:“怎么回事?”
小左神情也是茫然,摇头:“她一直哭,情绪好像崩溃了,我和她打商量,说着她就晕过去了,身上有伤。”
小左指着她的手,又撩开‘女’人的头发,‘露’出满额头干涸的血迹。
沉默的男人蹙了蹙眉,“打120.”
男人说完,一身神‘色’西装站沾着雨水,走回黑‘色’商务车。
小左听吩咐打了120,回到车上,黑‘色’商务车坏了一个灯,后退一些距离,然后打弯,绕着顾绵停在马路中央的车的另一边,行驶而去。
车厢内寂静。
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座的男人敲了敲小左驾驶座的椅背。
小左立即停车。
黑暗中男人开腔:“打倒,退回去。”
小左眼睛里是疑问,不过手脚麻利地,把车倒了回去。
黑‘色’商务车‘挺’稳。
后座车‘门’再度打开,男人修长的双‘腿’下车,走到肇事地点。
小左紧跟过去。
男人注视地上的‘女’人几秒,弯腰蹲下,深处瘦削却结实的臂膀,打横抱起‘女’人,站直。
“秦先生,您……”小左的目光放到男人修长的左‘腿’上。
“她很轻,不碍事。”依旧是醇厚的声音,淡淡说完,男人抱着不省人事的‘女’人上车。
后座,男人把‘女’人放到一边,脱下自己的神‘色’西装外套裹住‘女’人,坐正身体吩咐:“到最近的医院。”
小左点头。
…………
医院急诊。
还是由男人抱着顾绵下车,小左举着伞,步入急诊室。
有医生过来。
顾绵浑身湿漉漉地被放到病‘床’上,光线明亮,她半边脸被血迹覆盖,另外半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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