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你要回国和他见面?

    150: 你要回国和他见面? (第2/3页)

手术服的护-士,她把一个密封好的玻璃器皿拿过来递给季深行:“季先生,您要的血液样本。”

    “好的,谢谢。”

    季深行戴上塑胶手套接过,皱着眉头问:“我小孩的情况怎么样?”

    护-士戴着口罩,顾绵看不出她的神情,但护-士的一双眼睛里透‘露’的却并不乐观,她摇了摇头:“刚切开,器官的具体受损情况还不知道,要命的是病人上下两个循环系统的血液循环,出了状况,执刀的王医生和几个专家正在商量解决的办法。”

    这些顾绵一句也听不懂,她只能靠观察季深行的表情来判定情况有多严重。

    可他除了紧锁的双眉,紧绷的轮廓‘阴’沉到没有了表情。

    季深行冲护-士点头,转过身,拿出手机给已经下了飞机正赶过来的傅斯打电话,他现在走不开,只能让傅斯拿了子陵的血液标本去化验,看看里面藏着的病毒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具有几乎毁灭的爆发力!

    那个护-士又赶紧冲迎面过来的医生说:“快去血库紧急再调xxx毫升血,病人并发有内出血的状况!”

    顾绵听着这些可怖的形容,想到子陵那么小小的身体,那么无助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被人剖开,他该多害怕?

    戴着口罩的护-士往回走,走了几步突然步子慢了下来,又走了几步,踉跄的扶着墙壁,身子瘫软下来。

    顾绵和季深行走过去才注意到,护-士有类似感冒发烧地症状,冒冷汗,全身虚脱无力地打哆嗦,面‘色’发白,冷得厉害。

    季深行赶紧扶起护-士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顾绵叫护-士站那边的人喊医生过来。

    手术护-士带着的口罩一直没摘,冲季深行递过去的水杯摇摇头,冷得环住自己的身体,笑笑说:“没什么大碍的,我这些天有轻微的感冒症状,本来不应该进手术室……”

    很快有医生推了轮椅过来把护-士带走了。

    大家一时都没注意,以为护-士就是普通的感冒症状。

    …………

    顾绵中途回了一趟季深明的病房,皱皱已经醒了,她是个适应能力强的孩子,已经和白若光打好了关系,在大伯母的怀里自己和自己玩耍。

    见到顾绵进来,白若光起身。

    怀里的皱皱立刻蹬着‘腿’要下来,跑到顾绵身边急急地连话都说不清:“妈咪,季子陵……季子陵在哪?我想见见他,问问他还好吗?如果他痛,我可以免费给他呼呼的,只要他能没事……”

    说到最后,脆脆的童音哑了,要哭了。

    顾绵只觉得喉咙干涩发痒,鼻子也很酸:“皱皱乖,子陵哥哥睡着了,他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做了梦醒过来之后,皱皱就能见到他了。”

    她把‘女’儿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还在活蹦‘乱’跳的心脏,顾绵心里百感‘交’集。

    要不是子陵那么勇敢,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皱皱……

    顾绵和皱皱说了会儿话,大多是哄,小家伙情绪一直不高。

    虽然妈咪说季子陵睡着了在做梦,可是小小的皱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妈咪是不想让她担心,可她真的很担心,季子陵虽然脾气臭屁又不可一世,还总是在幼稚园当着好多小朋友的面让她出糗,可季子陵就是季子陵,是她的好朋友!她不能失去他的!

    和白若光简单说了一些子陵的情况,具体的,顾绵解释不清,比如莫靳南,她看错了人,以为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医生,没想到他那么可怕,小孩子都不放过,到底莫靳南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这样做不可?

    …………

    从季深明的病房出来,顾绵去买了点吃的东西,再回到手术室外的走廊。

    季深行在接电话,修长双‘腿’被窄版西‘裤’裹得笔直,他一手‘插’着口袋,微低着头,侧面坚毅峻‘挺’,从顾绵的角度看过去,那半道墨眉,几乎拧得打了结。

    顾绵听见他严肃冷凝的口气:“……需要多久才能彻底分离出来?”

    她注意到,他手里已经没了刚才护-士递给他的密封玻璃皿。

    耐心等他打完电话,看他脸‘色’有些苍白,顾绵走过去把在食堂里买的东西递给他:“不想吃也吃点。”

    这个时候是真的没心思吃东西的,麻木的硬往嘴里塞,孩子需要他们,他们不能倒下去。

    季深行没有接她的东西,倒是神经兮兮地端起她的两只手,上上下下仔细地看着,一边查看一边皱着眉头问她:“你手上最近没有伤口吧?”

    顾绵摇摇头:“怎么了?”

    季深行严肃:“再仔细看看,有没有破皮自己都没注意的?”

    顾绵只好把吃的放下,五指张开在他面前:“真的没有。”

    “没有就好。”季深行双手捂了一把脸,沉沉的吁了口气。

    “有什么问题?”

    他沉默,眉眼晦涩地在口袋里掏了一阵,拿了根在食指中指间,却没‘抽’,手指把烟捏的变形蜷曲。

    可以看出他心情极度糟糕了。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她,沉沉开腔:“我把子陵的血液样本让人拿去化验了,别的暂时还不知道,但血液里的病毒能通过血液传播,可见这毒的厉害。莫靳南是想致皱皱于死地!”

    顾绵听得‘毛’骨悚然:“莫靳南要恨也是恨那个‘女’人,恨莫语冬,我真的不明白,他这么对付我和皱皱是什么意思?”

    季深行转身扔了烟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目的没那么简单,如果是单纯的报复,报复不到你和皱皱头上。这次子陵误打误撞,他失算了,我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把他的真面目挖出来!”

    …………

    两个人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干等着。

    顾绵望着手术室‘门’外墙上挂着的那盏刺目的红灯,盼着它熄灭,又不希望它熄灭。

    季深行看看表,起身,拧眉道:“距离上次护-士出来说明情况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人出来?”

    重大手术不成文的规定,每隔一个小时,就有手术医生或者护-士出来向家属简单说明手术室里的情况。

    季深行又等了等,明显焦躁了起来。

    顾绵安慰,也许是手术室里,医生护-士都忙不过来?

    等到快三个小时的时候,季深行觉得情况很不对劲,里面没有一个医生或者护-士出来说明情况。

    他去找医生,医院里每个医生行‘色’匆匆都很忙碌,不是自己的手术,不关心,开始用官方借口搪塞,说这种情况很正常。

    到后来季深行发火了,直接找到院方领导,院方领导是知道季深行的,虽然他现在不能再作为医生出现在手术台上,可他以前做过的那些著名的心外科手术,甚至还来这个医院合作过,而且,季深行的大哥也在本院接受治疗长达四年。

    院方领导不敢怠慢,季深行要求进手术室二楼的观望台看看情况。

    领导准了,还特别获准顾绵也可以跟着进去。

    戴上口罩穿上无菌服,领导亲自打开观望台的‘门’,顾绵跟着季深行走进去。

    走进去才发现不对劲,手术室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透过玻璃窗往下看,季深行和顾绵都震住了!

    院方的领导也愣住。

    三个人赶紧从观望室下来到一楼,从手术室外的洗手槽往里看,手术室里只有白森森的灯光亮着,机器发出滴答滴答声,而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倒了一地,在地上躺成一片!

    怎么会这样?

    子陵被开膛破肚,就那么躺在上面,医生护-士全部陷入昏厥,没人给他做手术!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季深行面目森白。

    他联想到几个小时之前从手术室里出来的那个给他递血样的护-士的症状——他和院方领导同时反应过来:“可能是毒气从子陵体内发散了!”

    院方领导赶紧拿下墙上的电话:“拉响四级警报!拉响四级警报!疏散楼道所有能疏散的病人!”

    一会儿之后,手术室‘门’外涌进来一群白大褂,有护-士拿着防毒面具和防毒服过来。

    为首的一个年纪看起来‘挺’大的医生沉声问:“怎么回事?”

    季深行答:“里面躺着的是我儿子,正在进行手术,他体内的病毒导致他多个器官出现不同程度的衰竭,可能是开膛后体内的毒气散出来,里面的医生护-士都陷入了昏厥,情况的严重程度,暂时不知道,但必须救我儿子!看到那个‘抽’血的管子了吗?他体内有毒的血正往外‘抽’,而给他输入的血,血袋已经空了,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多久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死亡!”

    白发医生神情沉着:“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毒?”

    季深行摇头:“暂时只知道,会通过血液传播。”

    “在‘摸’不清具体情况的形势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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