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回:群星陨落后的干...
第一百六十五回:群星陨落后的干... (第2/3页)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蛇?
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三条漆黑的毒蛇就已经飞快地向幽冥袭来,幽冥已经无法再去追逐寒霜似,否则,只能迎向已经朝自己蹿过来的毒蛇。
幽冥反手挥舞冰刃,冰剑打在蛇的身子上,发出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不是**的钝响,也不是坚硬鳞片的声音,而像是,打在水面的声音……
三条胳膊般粗细的纯黑色的大蛇,在地面上来回游动,将幽冥包围起来。
魂兽?不太像。
眼前的三条黑蛇,通体漆黑,浑身没有鳞片包裹,仿佛是浑圆一体的外形,没有丝毫的裂缝或者隆起,毒蛇的表面反射着清晰的高光,看起来像是黑色的毒液……等等,黑色的毒液……
幽冥抬起头,目光看向远处的呪夜。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幽冥会看向自己,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呪夜抬起右手,那只手上戴着一个尖锐的金属手套,他轻轻地划开自己左手的掌心,然后蹲下身子手背贴到地面,他摊开手掌,黑色的血液从他的掌心涌动而出,化成更多的黑蛇,朝幽冥涌来。
“你用血液进行战斗?你怎么做到的?”幽冥的瞳孔收紧成一条窄线,“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老人家,你落伍了。过了这么些年,你还以为亚斯蓝的战斗方式,依然停留在你们那一代笨拙而愚蠢的**搏斗上吗?”
【西之亚斯蓝帝国·白色地狱内】
银尘的脚步声回荡在洞穴里,他的脚步声很轻,也很谨慎。
洞穴内的温度非常地低,整个洞穴的岩壁,泛出一种没有生机的死灰色,这里像是一个沉睡在冰冻湖底的洞穴。洞穴里几乎没有空气的流动,看起来整个洞穴虽然很大,但是并不与外界连通,是一个彻底密闭的空间。
银尘的心里渐渐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怪异感。
白色的寒气沉在洞穴底部,把地面覆盖起来,没有明显的空气流动,寒气缓慢地变换着形状,没有明显的流动,然而,却不断有冰冷阴森的感觉从洞穴深处吹来,拂在人的脸上,像是死去的鬼魅在冲着人贪婪地舔食。但这并不是那种怪异感的来源,银尘闭上眼睛,四周依然没有任何魂力异动的迹象,但是,偏偏有种无法言喻的恐怖,如影随形。
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但是究竟是什么问题?
护心镜飘浮在银尘的前方,照亮出一小块区域。
和之前的尤图尔遗迹一样,整个洞穴依然没有任何光亮,黑暗像是黏稠的液体,四面八方塞满了所有的空间。
借着护心镜发出的光亮,银尘打量着这个埋藏在山崖深处的洞穴,洞穴不是很高,但是却很深,自己一路走进来,都没有看到尽头,周围的石壁上,蒙着一层看起来非常奇怪的白色粉末,说是粉末,不如说是一颗一颗排列整齐的针尖大小的白色圆点,密密麻麻,非常整齐。
银尘脚下传来的触感告诉他,他此刻踩的,已经不是坚硬的岩石了。他抬起腿,摆动了几下,长袍的下摆拂开浓稠的寒雾,白汽散去之后,银尘看见,此刻的地面上,长满了无数白色的干草,看起来像是枯萎了的芦苇叶一样,一条一条平铺在地面上,颜色是死气沉沉的灰白。整个洞穴的颜色都是这种让人联想到死者皮肤的灰白色。
所以,这里才被称为白色地狱吧?银尘低头想着。
突然,有人从下方的寒气里,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脚。
【西之亚斯蓝帝国·尤图尔遗迹·鲜血祭坛】
坚硬巨石铺成的地面上,是深深浅浅的砍凿的痕迹,黑色的冰晶四处碎裂,黑色的液体仿佛血浆一样喷洒在四周的雕塑上、墙壁上、地面上。
这是一个惨烈的战场,胜利者,即将举起他最后的刀刃,砍下敌人的头颅。
而失败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刃的落下。
此刻的幽冥,倒在地上,浑身绽开了无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浆已经把他的黑袍浸泡饱满,他的脸上、手上,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视线模糊一片。
过了好久,他的视线才重新变得清晰起来,他看见远处倒在血泊里的寒霜似和呪夜,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裂开的嘴唇终于再一次勾起了那个熟悉的弧度,那个性感的、充满力量和神秘感的杀戮王爵的微笑。
他挣扎着站起来,手中重新凝结好黑色的冰晶,他拖着布满伤口的双腿,沉重地朝已经无力反抗的寒霜似和呪夜走去,他只需要举起胜利者的刀刃,然后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这么多年来,他依然站在杀戮的顶端,从未有人可以超越。
“即使是你们,也不行。”幽冥看着此刻恐惧的寒霜似和呪夜,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但是他没有贸然靠近,即使此刻,寒霜似和呪夜体内已经没有任何魂力残留,奄奄一息。但是,他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致命的错误。
他高高地举起黑色冰刃,远远地瞄准寒霜似的心脏。
这时,他英俊而邪恶的面容突然被金色的光芒照亮,绚烂的金光像是瞬间汹涌而来的金色雾浪。
闪烁的光门里,漆拉白皙而淡然的面容,从里面走出来。
他飘逸的长袍依然垂坠柔顺,如同从黑暗的夜空剪裁而下的天幕,他的头发甚至都纹丝不乱,仿佛一切的战乱、厮杀与狼狈都离他很远,他永远都是那个在时间的长河中,淡然地审视和裁决一切的隐者,没有立场、没有感情、没有怜悯、没有恶意,但也并不善意的隐者。然而,当他看见浑身浴血,正举着刀刃,仿佛一个恶魔般的幽冥时,他的面容还是明显地变了。
“幽冥,这是怎么了?”漆拉从光门里走出来,面对着幽冥。
“漆拉!幽冥叛变了白银祭司,他想杀了我们,他帮助天束幽花开启了鲜血祭坛的大门,放走了银尘和麒麟!”寒霜似从血泊里挣扎着撑起身子,他看着漆拉,急切地说着。
漆拉转过身,看着身后两个已经无力反抗的躺在血泊中的年轻王爵,他回过头,面对着幽冥,眼里突然升起锐利的杀意。
“漆拉,我们被骗了。”幽冥的呼吸非常混浊。
“你是说,被他们两个?”漆拉问道。
“不是,是我们被白银祭司骗了。”幽冥抬起碧绿的眸子,看着漆拉,他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非常疲惫的绝望,“白银祭司想要更新换代整个亚斯蓝原有的王爵体系,他们的任务不是杀莲泉、银尘,而是杀我、特蕾娅,和你。所有原来的王爵都会被重新替换。”
漆拉的眸子剧烈地跳动着,他美艳如雪的脸上此刻渐渐笼罩起一种锐利的寒意,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转过身面对呪夜和寒霜似,他渐渐后退,他只能后退,退到和幽冥并肩战斗的阵营,因为他此刻已经明显地看见,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呪夜和寒霜似,已经从血泊里站起,他们脸上已经升起了明显的邪恶的笑意,充满着嘲讽、同情、怜悯,和最后杀戮前的狂热。
“你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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