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登堂入室

    第六十章 登堂入室 (第2/3页)

是云王府的浅月小姐?”

    “是啊!”四小姐和五小姐齐齐点头。

    “她……她怎么和传言不一样?”容喆问。

    “有不一样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她不还是她吗?”四小姐道。

    “嗯,我也觉得浅月小姐和以往不太一样呢!”五小姐想起刚刚所见的那女子,寻思了一下措辞道:“她好像变美了呢!”

    “对,就是这个!”容翼一拍手。

    “什么呀,我没看到她美哪里去?一个大字不识的女人能美哪里去?走了,我们上街。”四小姐伸手拉上五小姐抬步就走。

    “四姐姐,咱们的世子哥哥似乎对那浅月小姐有些不一样呢!”五小姐一边被四小姐托着走,一边轻声道。

    “有什么不一样?”四小姐满脑子如今都是新鲜的胭脂和首饰。

    “你见过世子哥哥对谁另眼相看?别说女子,就是男子都没有几个。”五小姐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低声道:“刚刚她是坐了咱们世子哥哥的马车来的呢!这些年有哪个女子靠近了世子哥哥一步?别说共同坐马车了。”

    四小姐脚步一顿,“听你这么说似乎世子哥哥是对她不一般。”

    五小姐点点头。她心里想着何止不一般。

    “哼,没听刚刚世子哥哥是看在云老王爷的面子上照拂她吗?她也配世子哥哥另眼相待?若是丞相府的秦玉凝得世子哥哥另眼相待还差不多。”四小姐不屑地撇撇嘴,“别说她了,我们快走吧!去的晚了估计都被人抢走了。”

    五小姐点点头,虽然不认同四小姐的话,但也不再言语。

    二人很快就出了荣王府。

    容翼和容喆对看一眼,本来要外出,却是齐齐又进了府,不约而同地向后院容景所在的紫竹苑走去。

    此时容景和云浅月二人已经转过了荣王府前院,来到了后院。

    容景依然如以往一般,步履轻缓,每一步都极轻极浅,却又看起来极稳极雅。自始至终头也没回。云浅月跟在他后面,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着,一边欣赏着荣王府的景致。

    荣王府前院的景致和云王府一般无二,可是过了前院走进后院却是大有不同。后院入目处没有假山石雕,没有珍奇名贵的花种,不像云王府布置彰显大气奢华,而是独独有一种清幽宁静。尤其是容景带着她走的这条路,又与后院不同,一条大而宽的碧湖将前后院齐齐拦住,碧湖上坐落着一处八角凉亭,一条吊桥横穿凉亭而过,吊桥不是太宽,仅于两三个人通行,碧湖那端是一片紫竹林。紫色的竹干,紫色的叶子,根根笔直,风吹来摇曳多姿。紫竹林甚是繁茂,再看不到那端。

    云浅月刹那就喜欢上了这份入眼的景色,不由赞叹了句,“紫烟云霞,风景如画。”

    容景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还有这个品味懂得欣赏?”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本姑娘品味自然不错!”

    “嗯,是不错!”容景回转头,温声道:“就像你的那匹马和刚刚那辆新马车!那辆车一上街,不用挂牌子,人人都知道那辆车中坐着的是云王府的浅月小姐。”

    云浅月脸一黑,刚要呛回去,忽然想起她那辆车中还坐着彩莲了,立即回头看去,哪里有彩莲的影子,连忙停住脚步,“喂,我那婢女和那辆车似乎被我给扔到大街上了。”

    “若是等着你想起的话,你那车和那婢女早就在日头底下晒成干了。你放心吧!我已经交代过了,让你那婢女和马车已经返回云王府了,反正你住在这里,也用不到她伺候。”容景道。

    “回去了啊!”云浅月蹙眉,“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什么时候交代的?”

    “就在我给你穿衣服的时候。”容景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云浅月脸立即沉了,提起这件事儿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丝毫不怀疑云老王爷和这个黑心的家伙暗中通了气了,知道他讨厌夜天倾,就死命地利用威胁。

    二人再不说话,走过了吊桥,来到紫竹林前。

    云浅月看到前面立了一块石头,石头上写着几个大字,“不经允许,不得私闯。”几个大字潦草,但因为石头很高,这几个大字又是红字,着实醒目。她瞥了瞥嘴,“你怎么不写”擅入者死“?”

    “一样的意思。奉是不经允许走进来的,下场就是死。”容景道。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你还真当自己隐士高人了?”

    “隐士高人到不是,但是这竹林没有人领着是进不来的。”容景忽然停住脚步,回头见云浅月翻白眼,他眉梢微挑,笑问:“要不你试试?看看你能进去不?”

    “我还不想早死。”云浅月站着不动,催促道:“快领路,该吃午饭了吧?我饿了。”

    容景抬眼看了一眼天色,伸手揉揉额头,抬步向前走了,“果然是天色太短,我让你三更起来识字是很明智的。”

    “你三更能起来吗?你能起来我就起来,你起不来少要求我。”云浅月哼了一声,盯着容景脚下的步子,她前世是和那位高人学了机关之术和奇门遁甲的。但是这个紫竹林的阵法相当奇妙,如今她没有武功,自然不敢轻易尝试,若是武功没尽失的话,怎么也要试试的。如今只能跟着容景脚步走。

    “我起的来。所以,你也要起来。”容景道。

    云浅月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片紫竹林在外面看着浓密,实在不大,不出片刻,容景和云浅月就出了紫竹林。云浅月本来想着估计就是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前面一片竹林挡着,容景长期住在这里也不嫌憋闷,可惜她想错了。入眼处不但不是犄角旮旯,还是一处方圆一里多的空旷之地。而且在这一片空旷之地上中满了各种药材。还没走近,就觉得一阵药香扑鼻。

    云浅月啧啧了两声,“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卖草药为生呢!”

    “嗯,也差不多,我家大部分财源都是来自这些草药。”容景点头。

    云浅月默了一下,移开眼睛,看向那处院落,院子的正门正冲着她,她一眼就能看到里面风景。见过容景的沉香木打造的马车,吃过他的天山雪莲和用百两银子做的一盘芙蓉烧鱼,依然没有此时来的震撼,她目瞪口呆看了半晌,看着容景,那眼睛已经不是再看人的眼光,而是看怪物,许久,吐出一句话,“你居然用翡翠铺地面,用白玉当围栏,用珊瑚做凉藤,用墨玉做桌子,用玛瑙做石凳,用绿松石做台阶,用紫水晶做窗帘……你,你太不是人了!”

    容景看着云浅月,笑意浅浅,“难得你识货!”

    云浅月心里一抽,勉强收回视线,打量容景,“就没人着将你这地面都掘地三尺?你也睡得着觉?”他住的这院子哪里是院子?明明就是一座金山啊!

    “目前还没有人敢!我睡得很香。”容景抬步向院子走去。

    云浅月盯着容景的背影,盯了半晌,才摇摇头,人比人气死人啊!

    二人先后进了院子,入目的景致看得更为清晰。云浅月一边啧啧赞叹,一边絮絮叨叨骂容景简直不是人。

    院中一个花农,一个打扫的婢女,一个小童正在各自忙活着手中的活,当看到二人进来,都齐齐给容景见礼,又看到云浅月居然大大咧咧毫无顾忌地骂自家世子,而世子浅浅而笑恍若不闻,三人都齐齐显出惊异的神色,对看一眼,惊异的神色又换成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他们早就听闻自家世子待云王府的浅月小姐与众不同,如今一见,哪里只是与众不同,简直就是天下独一无二了。试问谁敢当着世子的面骂他?连皇上都是要礼让世子三分的。三人又齐齐想着,这位浅月小姐从今以后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得罪的。

    云浅月骂了容景半晌,才将目光定在了院中仅有的三个人身上,三人衣着都很普通,一个老头手里拿着花锄和剪子,看起来是花农,大约六十多岁。一个婢女,大约是和老王爷身边的玉镯一般年纪,十六七的样子。另外一个小童眉目清秀,也就十三四岁,还很是稚嫩。她将三人都仔细地看了一遍,三人呼吸均是轻浅,尤其是那老头,连半丝呼吸都不闻,显然都是有武功的,而且还是武功极高。她收回视线,想着怪不得没人敢打这里面的主意呢!外面有精妙的连环阵法,稍错一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里面有这三个人就能敌百人了。哪里还用得着害怕?这个黑心的家伙睡不踏实才怪。

    “没天理啊,没天理!”云浅月想着她上一世辛辛苦苦累死累活,银行卡的所有钱加起来也抵不上这里巴掌大的地面值钱,她深受打击。又想起她辛辛苦苦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藏在灵台寺的那十二尊佛像,也就是能买脚下站着的这么一块地面吧,她更是受打击!恨恨地对容景道:“你怎么早不说你家有的是钱,要是早说的话,我还藏那破佛像干个鸟啊,早来你家搬了。至于最后为了那破佛累得像脱了一层皮似的吗?”

    容景笑看着云浅月,神色极其无辜,“我告诉过你我家有的是钱,还问你要不要数数,是你说不数,要我自己留着做棺材本的。如今你怎能怪我?”

    云浅月一噎,想起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儿。那是那日他去云王府接她去灵台寺上车的时候说的,但她也就以为他只是有钱而已。哪里知道这么有钱到**的地步。她憋了半晌,哼道:“我哪里知道你家的钱够做一万个棺材本还有剩余呢!”

    “如今知道也不晚,你还能数得上。”容景浅浅一笑,忽然压低声音道:“再说谁会嫌弃钱多?那十二个金佛像你当时要不下手可就便宜了夜天倾了。你藏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

    “也是!”云浅月点点头,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想起那十二尊佛像还在那灵台寺底下藏着呢!她蹙眉道:“可是怎么弄出来呢!”

    容景看着她皱眉的小脸,不说话。

    “这事儿就包在你身上了,你负责给我弄出来。”云浅月觉得以她如今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初来乍到,没内功没势力,自己是弄不出来的,就算弄出来估计也藏不住,只能指望这个人了。

    “好!”容景答应的很痛快。

    “哎呀,饿死了,吃饭,吃饭!”云浅月懒得再费心,只要有人给她解决了就行。越过容景,直接自己向他的房间走去。丝毫没有登堂入室做客人的自觉。

    那花农、婢女、小童都一愣一愣地看着云浅月。见她当真大模大样大摇大摆地进了屋,齐齐转头看向容景,见容景面色含笑,如画的眉目似乎都染了笑意,暖融融的。三人又对看一眼,都有一种错觉,这个人不是自家世子。自家世子多少年没笑了?多少年少言寡语?多少年冷冷清清?如今让他们感觉到了万年冰封被融化,人人垂下头,既欢喜又心酸不已。对云浅月的敬仰又提升了一层。

    “青裳,你可将那房间收拾好了?”容景回头问那名婢女。

    “回世子,已经收拾好了。”青裳点点头。

    “嗯,她住在荣王府这些日子就由你来侍候她吧!”容景吩咐。

    “是,奴婢定然侍候好浅月小姐。”青裳用力地点头。

    容景似乎笑了一下,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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