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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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退缩或者被你打击,估计我们就都完了。”云浅月立即臭屁起来,又恢复了本色。

    “嗯,幸好你坚持!”容景笑着点头。

    云浅月得意地挑挑眉,不再说话。开始调动真气,她怕万一高兴过头不加控制真气导致容景承受不住嗝屁了就一切都白费了。

    容景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再说话。成功的最后一刻,更要慎重。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关键时刻,最能展现一个人的本色。

    诚如容景,诚如云浅月。都是坚韧且谨慎之人。

    半个时辰后,顽固的冰山一角终于消融。消融后,云浅月似乎看到了一望无垠的烧焦的灰炭和荒漠,那一处伤痕慎重,草木枯死,寸草不生。

    她想着这应该就是催情引烧灼的痕迹和被一击致命的重创之地,原来如此严重。若是她没有容景相助消灭了体内所中的催情引之毒,恐怕比容景的下场还要重,何止七孔流血,怕是全身被烧成焦炭也不为过。

    算计她的人,等着好了!姑奶奶出去之后誓必报仇后快!

    “我试试,看看能不能将这一处恢复生机。”云浅月虽然口中如此说,但心下是坚定的。她感觉她体内的真气如水,暖暖的,温温的,若是分属水性,那岂不是真可以疗伤,给这枯死之地恢复生机?

    “嗯!”容景点头。他也感觉出云浅月这次启发的真气与早先不同。恐怕这才是她真正的内力,真正的凤凰真经,早先那些不过是表象而已。

    云浅月依然如早先一般控制真气缓缓地如清风细雨般来回抚慰那一处灼伤。可能是时间太久,创伤太大,半晌都无丝毫动静。而她却也不急,越发地轻柔舒缓,如小溪细细流过,滋润养护干枯的稻田。

    容景闭上眼睛,早先的如生割一般的疼痛退去,只感觉周身暖融融的。他贪恋这种暖融融的感觉。多少年了,日日冰寒彻骨,他以为此一生直到死去怕是都会如此了,他自认为心志坚定,却也耐不住十年漫长岁月。不想上天原来还未曾弃了他。

    大约百多来回后,云浅月忽然一喜,“真的可以的,你感觉到了吗?你枯死的心脉在恢复生机呢!是真的,我感觉到了。”

    “嗯,我也感觉到了。”容景睁开眼睛,笑着点头。

    云浅月顿时信心倍增。这样神奇的事情比她第一次进国安局还要兴奋。这在那个世界无论你怎么做都不会出现这种武功,内力,真气疗伤的奇迹,在这里却是真的可以。这种奥妙她至今懵懂无知。但是破解不了这种奥妙又能如何?只要有用就够了。

    她眉眼含笑,如吃到糖果的孩子,专心不二地重复舒缓抚慰动作,乐此不疲。

    容景微笑地看着她,眸光是从来不曾出现的暖。那种暖意不是骄阳烤照的那种炎烈,而是春日的晴天,风和日丽,不燥不热的那种暖。如融融春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容景创伤的心脉恢复了一半。

    云浅月早已经忘了在这里过了多久的时间,容景亦是。

    二人一个专心致志势必攻克还他一个好身体,一个闭着眼睛感受久违的暖意。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隐隐传来说话声,打破了静寂。

    云浅月一愣,容景也睁开眼睛,二人齐齐看向说话声音传来的地方。是在他们身后。声音极为清晰,显然只是一墙之隔。

    “本太子命你势必全力破了这个机关。否则你的脑袋就不用要了!”夜天倾的声音传来,威严中含着一丝狠厉和急迫。

    “是,太子殿下!”外面传来一个中年人恭敬的声音。似乎带着颤意。

    云浅月脸一沉,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

    容景眉心微蹙。

    “阿弥陀佛!”外面又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底气充沛。

    “太子皇兄,你认为景世子和月妹妹是在这里吗?到如今都已经三日了,他们还能活着?”夜天煜熟悉的声音传来,似乎含着质疑。

    “他们不会死的!”是云暮寒的声音,刻板而冷峻。

    “才三日而已。”夜天倾声音微沉,“能不能活着也要试试。”

    云浅月再次一愣,看向容景,他们都进来这里三日了吗?有这么快?

    “差不多。”容景点头。

    云浅月想着他们进来一刻没停止奋战趋毒,几经周折,恐怕每一小处都要损耗很多时间。如今想来三日时间也是差不多的。她低声问道:“刚刚被夜天倾命令的那个人是谁?你听声音可知道他?”

    “他是天下第一机关暗器世家的家主。名字叫钱焰。”容景低声道。

    “依你看,他能否破解了这机关?”云浅月又问。

    “天下第一机关暗器世家钱家专门以破解奇门暗道为生。百年世家,这一代家主更是奇才。天下所有暗道暗器消息机关的宗源都脱不开钱家。所以,应该不是问题,破解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容景道。

    云浅月蹙眉,“不行,不能让他破解了。”

    “破解了也没什么,我们正好出去。”容景道。

    “那怎么行?那岂不是这里这些金子铸成的佛像都被他们发现了?若是发现的话岂不是要被夜天倾上缴国库?那我以后还花个屁啊!一定不能让他破解了。”云浅月立即道。

    容景一愣,有些哭笑不得,“你还想着砸这些金佛像拿去花?”

    “自然!不花白不花。到嘴的东西给人,不是我的风格!”云浅月毫不犹豫。

    “恐怕我们做不了主。钱焰是定然可以破解了的。到时候我们也变不没这些东西,所以,恐怕是只能上缴国库。或许皇上会让这些佛像继续留在这里也说不定。毕竟这是佛像,有几个人会敢砸了佛像去花?”容景道。

    “那可不一定。没准国库此时空虚,皇上也不会忌讳的。”云浅月摇头。

    容景不再说话。

    “难道真让我说对了?国库此时真空虚?”云浅月问。

    “嗯!”容景点头,似乎叹息了一声。

    “靠!若是让那老皇帝知道的话,他吞没这些佛像是肯定的了。国库也不是我家的,要是我家的我也许手下留情,既然是老皇帝的,将来传给夜天倾那个讨厌鬼,我怎么也不能让这些金像落在老皇帝和夜天倾手里。”云浅月道。

    “那你可有办法能阻止钱焰破解?我对机关暗道不是很精,怕是阻止不了。”容景看向云浅月,见她蹙眉,似在思考,问道。

    “先不用管他,这个密室如此精密,他怕是一时半会也破解不开。我们先继续给你疗伤。”云浅月道。

    容景摇摇头,“就到这吧!你内力如此耗费,看似涓如泉涌,我怕也经不住如此消耗。我如今已经被你治疗了一半,剩下的我自己慢慢来。总归这回是死不了了。也算是托了你的因祸得福。”

    “我觉得我还可以为之。不用说了,继续!”云浅月摇头。再不理会外面响动和偶尔传来说话的声音,继续为容景疗伤。这是基于她一直做事的原则,只要拿定主意做一件事情,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容景见她坚持,也就不再说话。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几日相处,他还是了解她几分秉性的。有些人汲汲赢取一生追求,学富五车,怕是也不及她的该坚韧时候坚韧,该洒脱时候洒脱。

    时间缓缓流逝。

    大约又半日后,容景伤势已经恢复十分之八,云浅月嘴角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意。

    容景却没有笑意,则深深地凝视云浅月,眸光一眨不眨。

    “还差最后一点儿,我们就大功告成了!果然是有志者事竟成。”云浅月难以掩饰语气中的兴奋,她此时极其疲惫,感觉丹田内的真气也呈现弱势。不再有真气涌出,可以想象消耗的几乎无几,就如一座大山,被她半空了一般。但她不后悔,相反还有突破了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让她实现的了满足。

    “嗯,可以罢手了!”容景道。

    “再等片刻,剩余这么点儿不除掉不是我的本色。”云浅月摇摇头,继续施为。

    “真的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