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第2/3页)
安王迎进议事大厅内。
“听说有紧急军情,爹不放心,过来看看。”安王慈爱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刚毅果断的女儿。曾几何时,那个还绕膝撒娇的小女儿已经长大成人,还成为了皇朝赫赫有名的皇妃将军,而今,只要走出帅府到处都能听到人们传诵皇妃将军的丰厚功业。
安家有女若此,安王又是欣慰又是担忧,欣慰的是女儿有此成绩,盖过了儿子,担忧的是锋芒太露,只怕会招来横祸。木秀与林,风必催之,古人的话也不无道理啊。而凤凰目偏偏又选择了女儿为主,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乱子才好。“对了,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问起番帮的丰禹节?”
“探子送回消息,说索特苏罗准备在丰禹节之后再次举兵来犯。”安若想起那个有着狠厉眼神的男人,看来这个男人不得到自己是不会罢休的,也许该想个办法将其连根拔除才行。
安王皱起眉头,“再次举兵来犯?看来上次峡谷一战还没让这个男人死心,按说以西胡的国力根本无力支撑这么长时间的征战,暗中肯定有人资助。西胡不过是个小国,其兵力不足我皇朝的三分之一,就算加上周边所有部落的人马,充其量也就三十万人左右。前次一战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再次重来,人马最多也就二十万,那些部落也不可能出尽所有的兵马,所以老夫断定他此次最多有十五万左右的兵马。”
“那岂不是与咱们相差无几?”
“不错!可是,蛮人久居荒蛮之地,已经适应了这里严寒酷热,这样的天气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而咱们皇朝的兵将身体耐寒不如他们,硬拼起来怕也不容易取胜。”
“女儿在数月前已经开始让四营将士每日以冷水沐浴。”
“那只是强身健体,训练他们意志的一种手段而已,真正要讲在雪地里拼杀,咱们的将士还是不如他们灵活。”
“那……以爹之见,这仗该怎么打?”安若望着父亲。
安王突然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若儿,你身为统帅,三军将士都指望着你,该怎么打仗怎能心中没有主张?要知道,你的决定干系着万千将士的性命,你帅旗所指的方向干系着皇朝江山社稷,你铁蹄所踏的是皇朝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你背负着皇上的厚望和整个江山,你怎么能轻易地将决定权交给一个外人呢?”
安若闻言一楞,望着父亲严厉的脸喃喃地说:“可,可您是我爹啊……”
“是爹也不行,要知道,此刻你是统帅,你就要为麾下所有将士的性命负责,你明白吗?此战该如何打,应该由你自己决定,你可以征询大家的意见,却不能将最终决定的权利交给别人,因为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皇朝的根基,这就是身为统帅所要担负的责任。”
“爹,女儿明白了。”安王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安若从懵懂中彻底的清醒过来。是啊,爹没在的时候自己能行军布阵,步步为营将徐达逼得显了身,怎么如今爹回来了,自己反倒没了主张,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了呢?
安王点点头,看着女儿一脸的恍然大悟,欣慰地抚着胡须微笑起来。语重心长地说:“若儿,你可记得兵法中谋攻之说?”
“女儿记得,‘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趋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对于兵法安若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不错,‘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
“我明白了,爹,番帮之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攻打咱们皇朝,只因为有人在暗中资助他们,咱们只要釜底抽薪断了他们的资助,他们自然就弱了三分。到时他们后继无力,咱们再打过去,他们自然就会不攻自败了。”
“若儿,两军交战讲究制敌以先,兵法云‘敌虽众,可使无斗’。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乃善战者也。”安王说完,含笑地望了埋头思索的安若一眼,招手叫人抬自己回房。
安王相信,以安若的聪慧和胆识,绝对会青出于蓝,成为皇朝第一位女统帅。如今,她只是欠缺临战的实际经验而已,假以时日,安若的成就将会让天下人刮目相看。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培养她,到底做对还是做错。唉,如今内忧外患,也容不得多做考虑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该来的躲也躲不掉。想到这里,安王安心地闭目养神……
冬日的月城天黑得额外的早,仿佛刚过晌午,日头就已经滑过了山顶。雪后的夜空,清宁,干净,冰冷的空气中透着谈谈的香气。这样的夜晚,温暖的被窝让人的幸福感陡然增加了数倍。
夜已深沉,所有的人都已经进入甜蜜的梦乡,安若依然睁着双眼躺在床上,答案已经很明显,暗中资助番帮来犯的毫无疑问肯定是肃亲王。这个不难解决,自己只要把持住京城通往边关的所有通道,自然就能抓住他的把柄。可如何能让西胡退兵,并且不再来犯呢?除了应战,还有其他什么方法吗?
安若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日在飞龙阁的情形,索特的样子已经想不起,可她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双鹰般锐利凶狠的眼睛,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利光。奇怪,当初并没有感觉他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怎么会为了得到自己,竟然和肃亲王合作呢。是这个男人城府太深,还是他本就有霸占皇朝的野心,这次只是拿自己做借口,借机吞并皇朝疆土?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安若喃喃地自言自语。照丽莎的描述,这只是一个对自己痴迷成狂的无能男人。可看他调兵遣将,知计谋,懂策划,应该是个有能力驾驭三军的统帅级人物才对。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呢?拿玉佩换自己一件衣服,到底是有情有义,还是另有他意?
“来人!给本宫传素颜进来。”安若扬声冲着门外叫。
“是,娘娘。”门外守夜的小太监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儿,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素颜轻巧地推开门走进来,“娘娘?”
“素颜,你还记得当年皇上宴请索特时,他献给本宫的那枚玉佩吗?放在什么地方?”
“这……奴婢记得当时好象顺手给放在了首饰箱内,后来就没有管它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素颜抱过首饰箱,一层一层地仔细翻找,“那样的玉佩咱们宫里太多,所以奴婢也没太当回事,放哪儿了?”
“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本宫也是临时想起而已,算了,你去休息吧。”
“找到了!”素颜终于在最底层的角落里翻出了一枚玉佩,“娘娘您看,是不是这块?”
安若接过一看,正是那枚荷花玉佩,说佩都还太大,小小的连枝蔓荷花,只比指头大一点,顶对算个玉坠而已。
“当初索特曾说,‘此玉佩是他索特家的家族象征,持此玉佩到他朝,索家所有脉息都将奉为上宾。’本宫当时因为没想过会到边关,所以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时世不同,如今竟然会有用到它的一天。”安若将玉佩小心地收进怀中。
“用到它?娘娘,您打算去西胡?”素颜吃惊地望着安若。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丫头,不错,本宫打算趁西胡的丰禹节去一探西胡。”
“不行,娘娘,那可不是一般的危险,您不能去。”
“嘘,小声点,你是想吵醒所有的人吗?本宫只是去看看,又不是去打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太危险了,您是三军统帅,要是,万一,那可怎么得了?”
“没你说的那么可怕,你想想,索特家是西胡的王族,当年索特曾说,持此玉佩在西胡定会畅通无阻,本宫有玉佩在手,就如同有王令在手,有谁敢阻拦?而且丰禹节来往的人肯定很多,谁会去注意别人?本宫去看看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还是太危险。”
安若沉下脸,“大胆,本宫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这……奴婢不敢。只是娘娘,您实在要去也行,奴婢得跟您一块儿去,万一您有个什么闪失,奴婢反正都难逃一死,还不如跟着您,有什么事或许还能帮上点忙。”素颜见安若铁了心要去,知道拦不住,于是,干脆要求一起去。
“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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