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姬同重温洞房春梦
157 姬同重温洞房春梦 (第3/3页)
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一缕又一缕……
花月宫里一片安宁,内房中偶尔传出党夫人的几声轻咳。
“夫人,您可想喝些梨汤?”侍女站在门口轻声问道。
“不必了,你们都去睡吧。”
孟任独自坐在窗下,听着呜咽不断的秋风,她想弹上一曲宫乐以解漫漫长夜的孤独,又怕琴声凄婉,徒惹姬人们讥笑。
她望向窗下的那轮满月,想起夫君与别的女子正在颠鸾倒凤、恩爱缠绵,不由得心中一片刺痛!
孟任揪紧了胸口的衣服,喃喃念道,“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我心并非是青铜镜啊,不能一照就让人看出我的心事;娘家也有长兄与小弟,却都难以做为依靠!我曾向他们诉苦请求安慰,他们竟然发怒都说是我的不对!)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我的心不是坚硬的石头,不能随意地改变情意;我的心也不是柔软的草席,随意被人轻贱卷曲!我向来都是雍容娴雅、威仪天生,可不能让外人看到我的软弱,被人暗中耻笑!)
她越吟就越觉得这首诗中委曲求全、强作镇静的妇人写的就是她自己。
孟任独自坐在窗前,望着那轮清冷的秋月,数着风拂过檐角铜铃的声响,叮当入心、直到天明。
鲁侯一早上朝的时候,公孙隰朋终于得已递上齐王亲手写的国书。
姬同凝目细看,舅父在信中写道:请他到齐界的柯地一会,两国结为同盟之好,约定以后不再兴起战事;另外,之前的误解他想当面对姬同解释清楚。
鲁侯命人带使臣到王城的馆驿休息,此事待他与朝臣们商议之后再做答复。
“主君,不可轻易进入齐地!吾军两次大败齐军;齐国不足惧矣!那齐王定是想引主君猛虎离山,行不轨之事,主君切不可上当!”公子偃反对鲁侯到齐地冒险。
曹刿轻咳了一声,“主君,吾军前两次的完胜,皆以巧计取胜,若论国力与兵力,吾国称他齐王一声方伯(霸主),与他们结为战略同盟,是利大于弊的。”
军事专家这样一说,大夫们也都连连点头。
姬同也打算到齐地一行,当面向姜小白问个清楚:父王和母亲现在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形?
“曹将军,你与孤同行。”
“末将尊命!”曹沫跪地领命。
公孙溺将手一拱,“主君,曹将军连战连败,怎可再让他为您护行?还是末将带高手随行吧。”
“公孙大人,您这分明是看不起曹某人!我——”曹沫顿时脸红颈粗起来,就要在大殿上和公孙溺理论。
姬同抬手止住他,“曹将军去挑百名高手随行吧,孤信得过你,不必多言。”
曹沫这才面露喜色,领命出殿了。
鲁侯让其它人都退下,只留下公孙溺一人在殿上。
“王叔,孤这次去柯地主要还是想探得母亲行踪……此行非比寻常,若是孤有何不测……”
“主君,您不应该以身犯险……”
姬同摇摇头,“王叔,有你在王城守着,我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若是我在齐地有何……还请叔父代我照顾孟任和般儿。”
公孙溺心中一动,他深吸了气将方才的念头压到心底,“固守王城是末将的职责所在,照看党夫人和世子的事——恕末将无法应允。”
姬同从王座上走下,靠近公孙溺,“王叔,满朝文武百官,我能全心信赖的,也只你一人罢了;国民与家人全交托与叔父!”
他不等姬溺再出言劝阻,高声唤着侍从近前:传齐国使臣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