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第五部分 (第1/3页)

    第16章白雪皑皑

    这一夜,他终究没有对她做什么,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

    不是他不想。

    也不是顾于伦理。

    不好意思吧,又或者是他还不适合突然与一个人贴得那么紧密。

    离开宾馆的片刻,两个人似乎一下子都挣脱了牢笼,变得有说有笑,谈论着彼此儿时的趣事,男孩子的调皮,女孩子的臭美和攀比,一路聊到了冰城。

    她看到了满地的白雪皑皑,不会融化的雪积得很厚,她兴奋的像个孩子蹦蹦跳跳,情不自禁地紧紧抱着他,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

    两人更加亲密了,走在一起都是牵着手,他微微有些出汗。

    他把她安排在学校的招待所里,四人间只住了一位东北阿姨过来照顾儿子,为人很亲切,跟两个人交谈着,热情地拿出洗好的白萝卜给两人吃。

    “孩子,别客气,吃一根,冬天的萝卜比人参还好哩。”

    他摆了摆手,她却很快跟阿姨熟络起来,热烈地交谈着,欢声笑语。

    她本就是活泼的性子,若不是失恋和孤独,她一定会觉得他闷。

    两人一起去看了冰灯。

    兆麟公园的冰灯历史悠久,许多造型奇特的冰灯,憨态可掬的熊猫,踏着燕子的飞马,大型的宫殿建筑,花样繁多,灯光的照耀下,各色的冰雕晶莹剔透,散发无尽的光彩。

    童年中的冰雪世界。

    她欢快地像个孩子一样,一路上他都在追赶她的脚步。

    “哇,这个是什么造型?好漂亮,帮我拍张照片吧。”

    “这是喜神吗?我们来和一张影吧。”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嘟着嘴,一起拍了照片。

    就跟其他的游园小情侣一样,他把手插在她的兜里,揽在她纤细的腰上。

    松花江上的爬犁,太阳岛旁的冰雪大世界。

    在冰城游玩了三天,她都很快乐,似乎完全忘记了失恋的阴影。

    初十那天,他送她去车站,依依不舍。

    候车室里,她赖在他怀里,娇嗔说:“没想到你比我小一岁耶,那就是弟弟喽,哈哈。”

    他笑而不语,用力地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很独特。

    一直送她上车,他离开之前,她抓住他的手,问:“我们算是在谈恋爱吗?”

    他迟疑了片刻,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她高兴地笑起来,“那你就是我的小男朋友喽。”

    他下车,看着列车缓缓开动,她对着车外挥手,满脸的笑容。

    她离开了,他平静了下来,生活又恢复到以前。

    似乎并未有任何的改变,会想起她,但却并不知道要说什么,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她也不太会打扰他,只是每天会发几条信息。

    一个星期以后。

    她给他打了第一个电话。

    “哈哈,我换了新发型,照片发到你的邮箱啦,你不是说不喜欢波浪卷吗?给拉直了。”

    他笑着跟她说了几句。

    “你应该每天睡觉前给我发短信道晚安,睡醒给我发短信,男女朋友都是这样的,小笨蛋,记住了吗?”

    嗯。

    挂了电话,他的心很平静,完全没有激动要去看一看她的新发型到底什么样,心里似乎有根刺扎着,最初相识游玩的新奇过去,空间的阻隔,让他觉得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不过,此后,他每天会说晚安,醒来会道早安,自习了也会说一声,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继续着,发几条短信几乎成了工作汇报,索然无味,她也没了兴匆匆回复的劲头。

    她,变成了一个存储在手机里的符号,苏薇,越来越感受不到温度。

    第17章悲催的异地

    此时的校园依旧笼罩着一层白白的雪肤,寂静无声,此时还早,本以为不会有同学,却没想到公寓楼里走出来一位,两人不认识,都有些意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刘泽的心思依旧在钻研电气学几本书籍上,在实验室呆了好几个月,他也有了一个小工具箱,可以练习对单片机的编程。

    只是偶尔会稍稍走神,甚至有点期待假期快点结束。

    终于,到元宵节的时候,同学们陆续回来,宿舍第一个回来的人是阚敢,期末的高数非常难,挂科的人不少,阚敢就不幸成为其中一个,很显然他的状态不算好,脸上笼罩一股阴郁,作为一名学霸,挂科是不能接受的耻辱。

    “你丫怎么回来这么早,你又不会挂科。”

    “还有别的事。”

    阚敢看他在摆弄单片机的开发板,撇嘴耻笑道:“真不知道你整天搞这些有啥意思,大学里不谈恋爱,大学白上。”

    “嗯,我也听到过这种说法,还有一种说,大学不挂科,大学白上。”刘泽说完就继续忙活手头的事儿。

    阚敢被怼得哑口无言。

    距离开学报到还有一天,魏斯心也到了,不过这厮到宿舍放下东西就闪人,小别胜新婚,不用说,跟寇翀出去了。

    宿舍只有韩秀草还没回来。

    阚敢出去打了一个时间很长的电话,一直到熄灯还没回来。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2月14日,在西方叫情人节。

    刘泽躺在床上,思绪有些乱,强迫着静下来,却又难免有些期待,一个倩影从眼前闪过,不禁苦恼。

    哐嘡,门打开。

    “草。”

    声音非常大,刘泽皱了皱眉,不悦道:“草还没来呢。”

    “你丫能不抬杠吗?”阚敢的语气非常恶劣,“起来陪我喝酒。”

    他提着六听啤酒和酒鬼花生放在桌上,很明显的情绪不对劲,拿着蜡烛点上。

    “你自便,我睡了,声音不要太大就行。”

    阚敢的情绪经常会受到女朋友电话的影响,对此宿舍的兄弟都见怪不怪。

    “草,是不是兄弟?陪我喝酒。”

    说着,他就咕噜咕噜地灌起来,心里那股难以言说的憋闷减弱了些。

    刘泽从床上坐起来,穿着秋衣,这就是冰城的好处,冬天特舒服,不会起床冷得要死。

    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开了一听啤酒跟阚敢碰了一下,咕噜咕噜地喝。

    “你们刚腻了一个寒假,突然分开心里难免空落落,吵一架倒也正常,你也不用太在意,冷静一个晚上,说不定明一早就涛声依旧了。”

    “哎。”阚敢深深地叹了口气。

    迎着蜡烛的光芒,刘泽看到他眼角闪出的泪花。

    阚敢从来都是一个感性的人。

    “兄弟,道理我都懂,可我这心里难受,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我就不能陪她过,草他妈的左明,非得给老子58分,不他妈挂科就不用提前回来了。”

    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日子,赋予了特殊的含义,对男男女女就特殊起来,刘泽对此不置可否,他觉得感情纯美如酒,随着日子越发的香甜,放在心里,而不是流于表面。

    “来都来了,还能怎样,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或许你们还会分手,日子照样还是要往前过。”

    “我草,你丫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啊,我俩绝不会分手。”

    刘泽的确不会安慰人,只能陪他喝酒,很快六听啤酒就喝了底朝天,阚敢的舌头有点大,刘泽依旧头脑清明,太理智也是一种痛苦。

    “不行,我得回去,补过情人节。”

    阚敢向来都是行动派,想到就去做,当下就开始收拾行李,实际上他的行李都还没打开。

    “这么晚了,公寓大门都关了。”

    “年轻的时候不为爱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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