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一丈青单捉王矮虎 宋公明两打祝家庄

    第四十七回 一丈青单捉王矮虎 宋公明两打祝家庄 (第1/3页)

    话说当下宋江在马上看时,四下里都有埋伏军马,且教小喽罗只往大路杀将去,只听得五军屯塞住了,众人都叫起苦来。宋江问道:“怎么叫苦?”众军都道:“前面都是盘陀路,走了一遭,又转到这里。”宋江道:“教军马望火把亮处,有房屋人家,取路出去。”又走不多时,只见前军又发起喊来,叫道:“甫能望火把亮处取路,又有苦竹签、铁蒺藜,遍地撒满鹿角,都塞了路口。”宋江道:“莫非天丧我也!”正在慌急之际,只听得左军中间穆弘队里闹动,报来说道:“石秀来了。”宋江看时,见石秀拈着口刀,奔到马前道:“哥哥休慌,兄弟已知路了。暗传下将令,教五军只看有白杨树,便转弯走去,不要管他路阔路狭。”宋江催趱人马,只看有白杨树便转。宋江去约走过五六里路,只见前面人马越添得多了。宋江疑忌,便唤石秀问道:“兄弟,怎么前面贼兵众广?”石秀道:“他有烛灯为号。”花荣在马上看见,把手指与宋江道:“哥哥,你看见那树影里这碗烛灯么?只看我等投东,他便把那烛灯望东扯;若是我们投西,他便把那烛灯望西扯。只那些儿,想来便是号令。”宋江道:“怎地奈何的他那碗灯?”花荣道:“有何难哉!”便拈弓搭箭,纵马向前,望着影中只一箭,不端不正,恰好把那碗红灯射将下来。四下里埋伏军兵不见了那碗红灯,便都自乱撺起来。宋江叫石秀引路,且杀出村口去,只听得前山喊声连起,一带火把纵横撩乱,宋江教前军扎住,且使石秀领路去探。不多时,回来报道:“是山寨中第二拨军马到了接应,杀散伏兵。”



    宋江听罢,进兵夹攻,夺路奔出村口,祝家庄人马四散去了。会合着林冲、秦明等众人军马,同在村口驻扎。却好天明,去高阜处下了寨栅,整点人马,数内不见了镇三山黄信。宋江大惊,询问缘故,有昨夜跟去的军人见的来说道:“黄头领听着哥哥将令,前去探路,不提防芦苇丛中,舒出两把挠钩,拖翻马脚,被五七个人活捉去了,救护不得。”宋江听罢大怒,要杀随行军汉,如何不早报来,林冲、花荣劝住宋江。众人纳闷道:“庄又不曾打得,倒折了两个兄弟,似此怎生奈何?”杨雄道:“此间有三个村坊结并,所有东村李大官人,前日已被祝彪那厮射了一箭,现今在庄上养病,哥哥何不去与他计议?”宋江道:“我正忘了他。他便知本处地理虚实。”分付教取一对缎匹羊酒,选一骑好马并鞍辔,亲自上门去求见,林冲、秦明权守栅寨。宋江带同花荣、杨雄、石秀上了马,随行三百马军,取路投李家庄来。



    到得庄前,早见门楼紧闭,吊桥高拽起了,墙里摆着许多庄兵人马。门楼上早擂起鼓来。宋江在马上叫道:“俺是梁山泊义士宋江,特来谒见大官人,别无他意,休要提备。”庄门上杜兴看见有杨雄、石秀在彼,慌忙开了庄门,放只小船过来,与宋江声喏。宋江慌忙下马来答礼。杨雄、石秀近前禀道:“这位兄弟,便是引小弟两个投李大官人的,唤做鬼脸儿杜兴。”宋江道:“原来是杜主管。相烦足下对李大官人说,俺梁山泊宋江久闻大官人大名,无缘不曾拜会。今因祝家庄要和俺们做对头,经过此间,特献彩缎名马、羊酒薄礼,只求一见,别无他意。”杜兴领了言语,再渡过庄来,直到厅前,李应带伤披被坐在床上,杜兴把宋江要求见的言语说了。李应道:“他是梁山泊造反的人,我如何与他厮见?无私有意。你可回他话道,只说我卧病在床,动止不得,难以相见,改日却得拜会。所赐礼物,不敢祗受。”



    杜兴再渡过来见宋江,禀道:“俺东人再三拜上头领,本欲亲身迎迓,奈缘中伤,患躯在床,不能相见,容日专当拜会。适蒙所赐厚礼,并不敢受。”宋江道:“我知你东人的意了。我因打祝家庄失利,欲求相见则个,他恐祝家庄见怪,不肯出来相见。”杜兴道:“非是如此,委实患病。小人虽是中山人氏,到此多年了,颇知此间虚实事情。中间是祝家庄,东是俺李家庄,西是扈家庄。这三村庄上,誓愿结生死之交,有事互相救应,今番恶了俺东人,自不去救应,只恐西村扈家庄上要来相助。他庄上别的不打紧,只有一个女将,唤做一丈青扈三娘,使两口日月刀,好生了得。却是祝家庄第三子祝彪定为妻室,早晚要娶。若是将军要打祝家庄时,不须提备东边,只要紧防西路。祝家庄上前后有两座庄门:一座在独龙冈前,一座在独龙冈后。若打前门,却不济事,须是两面夹攻,方可得破。前门打紧,路杂难认,一遭都是盘陀路径,阔狭不等。但有白杨树,便可转弯,方是活路,如无此树,便是死路。”石秀道:“他如今都把白杨树木斫伐去了,将何为记?”杜兴道:“虽然斫伐了树,如何起得根尽,也须有树根在彼。只宜白日进兵攻打,黑夜不可进兵。”



    宋江听罢,谢了杜兴,一行人马却回寨里来。林冲等接着,都到大寨里坐下。宋江把李应不肯相见并杜兴说的话对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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