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望着朝思暮想的容颜

    202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望着朝思暮想的容颜 (第1/3页)

    

    “顾先生,那封信是从英国的一个小城的机场寄出来的,事发当天那趟航班因为中途因遇上了些事故中途迫降,可后来重新登机之时,还是有许小姐……”

    “已经反复确认了好几次,不会再有差错了。撄”

    向谨言有些于心不忍地说出后面的这些话,他抬眼去看这坐在面前的上司。

    “好,就这样……我知道了。”顾靳原淡淡地出声,他动了动手指,示意向谨言离开。

    清冷深沉的办公室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偿。

    每个人都说她不在了,可他偏偏不信。

    顾靳原的眼前似乎是在放电影般,看到了去年的夏天,亦是在那个机场

    。

    他看着许初见穿梭在机场大厅内的身影,那么轻快的脚步,以及坚决的背影。

    那时候他依然做好了准备她不会再回来,以为她早已有了目标,彻底摆脱他的目标。

    可这次,他甚至连她的一个背影都没能看到。

    为什么那天不去送她呢?或者直接向以前那样强硬,不让她离开,把她锁在自己身边,哪怕她恨着他也好……

    顾靳原拿出那一封戳着国外邮戳的信封,粉色的信笺娟秀的笔体,是她的字。

    却说得是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抬起手,差点就撕了这封令他眼眶发疼的信。

    硬生生地忍住,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

    这封信是在事发之后的一周,蔚宛拿来给他的,从英国一个机场寄出的一封信。

    仅仅的只言片语,却好似让他灰暗的时光里,看到了一丝光亮与救赎。

    只因那落款的三个字,许初见。

    他坚持着她一定没有出事,只因为那份信。

    “你都知道给蔚宛寄封信报平安,为什么不给我寄呢?”他低声喃喃自语。

    只要你给我寄这么一封报平安的信,我就会以为你还在,只是躲在了我找不到的地方……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掩耳盗铃这回事。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掩饰不住的摆在眼前,可他偏偏视而不见,自己骗自己。

    原来自己也是个懦夫。

    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在得到希望之后,又重重地被击碎。

    不会有差错……

    谁都说不会再有差错,一种碎心般清晰的疼钻进了顾靳原的脑袋里,整个世界仿佛突然静止了下来。

    他听见自个儿的脉搏声,沉重,缓慢,之后是钝痛,就像一块巨石慢慢地压在心头,沉闷得让人无法呼吸。

    秘书在外面敲了敲门,良久之后才得到了很沉的一声回应。

    与往常一样,照例将一杯热可可放在他面前。

    秘书刚想说什么话,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顾先生的脸色变得非常吓人,眼睛里黯淡无光。

    好似整个人忽然之间就没了任何光彩,仿佛置身于森冷的冰窖之中。

    最终什么都没说,秘书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

    顾靳原坐在车子上,他不开口他的司机也不言不动。

    司机甚至不敢问一句顾先生您去哪,因为他从来没有见到过顾先生如此难看的脸色。

    失魂落魄这两个字,好似从来不会在这个天之骄子身上出现。

    可如今,却是真真实实的,甚至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

    很久很久,司机才听到顾先生低声说了一句:“回半城湾

    。”

    司机很快启动车子,并调起了悠扬的钢琴曲,因为在顾先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

    第二天的时候顾靳原一个人去了一趟南京,回来后整个人精神焕发,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对工作投入了让极大的热情。

    可向谨言却发现,现在顾先生对待工作的态度简直可以用痴迷来形容。

    好似只是在借着这样的方式在麻痹自己。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以前的轨道,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顾靳原这三个字依然是在富甲一方的环境中呼风唤雨,名门之后,意气风发。

    除此之外,再没有与他有关的负面新闻,看样子这位顾家三少,是真的要定下来了。

    顾家选儿媳的眼光定然很高,名流圈子里早就传开了是乔家二小姐,刚步入时尚界的新锐珠宝设计师。

    据说有人问起这位乔二小姐,她甚至笑着点头。

    杨续在某一天开玩笑地问顾靳原这件事情,顾靳原也不争辩只是勾了勾唇说:“她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后来,顾靳原会大院的次数越来越少,一直都是一个人待在半城湾里。

    他会每天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上一束白玫瑰,放在好看的玻璃瓶内。

    营造一种温馨且清新的感觉。

    这天,他的私人电话响了,看了号码竟然是容铮,容铮这段时间不是经常给他打电话,可每次打电话唠叨最多的话题就是他的眼睛。

    顾靳原本不想接,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接了起来。

    是关于许老爷子的病情,各方面专家都已到位,希望能尽快让病患转移到北京来。

    “好,以你的名义,如果问起来,就说是……她的朋友。”

    闻言,容铮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什么心思,一声轻叹,应下了。

    她的家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一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顾靳阑给他打了电话,在电话中小心翼翼地问他还要不要回家。

    他点了点头,却实很久没回去过了,是母亲的生日。

    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回到家里,整个席间他却也和往常一样和家人有说有笑,然后出乎意料的他没有走,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与之前那番安静死寂,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顾靳城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顾靳原站在窗台边,寂寥的背影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孤单的味道,他怔忡了一下,很快又敛起眉来,沉声呵斥:“你居然还敢喝酒?”

    说着两三步上前夺走了他手里的酒杯,接着又是一声冷哼:“伦敦那边的医院都已经预约好了,你尽快安排一下,早点动身。”

    顾靳原回过头,眼睛微微眯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抿着唇往后靠在墙上,俊朗的五官棱角分明,而那眼底的眸光却是比月光还冷。

    那眸光冷的仿佛无能能触及。

    顾靳原绽出笑意,问:“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

    清脆的一声,顾靳城把高脚杯往窗台上一放,瑰丽的红色荡了一圈,顾靳原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人。

    他初见到她的时候,亦是这般美好的颜色。

    带着能吸引他的味道走近他的世界。

    更是曾经的那段日子里,他灰暗的世界里,唯一的一抹装点之色。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顾靳城身体一歪,也学着他的样子靠着墙,嘴角泛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窗外,没有月光的天空黑沉沉的。

    刮起了风,外头的大树被吹得哗哗作响。

    顾靳原没有搭腔,反而是给他也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好半晌,他抬起眸子,毫不掩饰地说:“以前我从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现在,有些信了。”

    有些人的出现,是命中注定。

    就像他强行闯入她的世界,落地生根。

    可她亦是这般,让他不可推拒,无法逃离。

    顾靳城挑了挑眉,也不拘泥地碰了碰就被,跟着轻抿了两口红酒,“能在你这里听到这句话,我有点不敢置信。”

    顾靳城今天穿着深灰色的风衣,整个人显得高大且又文质彬彬,整个人漫着儒雅斯文之气,掩去了他往日的冷冽寒肃。

    顾靳原依旧挂着淡笑,只是那眼底再不见笑意。

    ……

    雾都全年空气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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