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月君念奴
公子如月君念奴 (第2/3页)
,破天早就冲上高台将这皇帝怒打一顿,如今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饮恨,心中又给这皇帝记上了一笔。
皇帝龙心大悦,挥手退朝后,又宣丞相入御书房议事,安王仍跪于殿中,视行过的一众官臣如无物,寒气随着膝盖直直冒上心尖,他这一生赤胆忠心,为圣上为国家屡建汗马功劳,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反心,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忆起幼时,深宫之中,他与皇帝也曾瞒着教养嬷嬷偷偷从红墙狗洞里钻出,手拉手偷溜到宫外,天蓝地青瞧什么都觉得新奇,回宫后自是免不了一番责骂,他的皇兄将自己护在身后,与先皇顶嘴认罪,被罚跪于佛堂整整一夜,他偷偷去了小灶房揣了热乎乎的馒头给皇兄送去,两人于黑漆漆的佛堂中一边流泪一边哈哈大笑。
他们兄弟二人,也曾爬过御花园里那株古树,也曾深夜秉烛夜谈,也曾许下宏愿一文一武携手共建奉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嫡亲的兄长在登上皇位后却屡屡猜度于他?收了他的兵权,孤立他的女儿,如今,却连这最后的脸面也不肯给他留一分,为何?
破天的手止不住的抖着,靠在镶金片的圆柱边,一双凤眼沉沉无光,不敢再看殿中长跪已久的阿玛,她好生窝囊,谋算这么多年,却还是不能在皇权之下保她的家人,还是让那九五之尊伤了她阿玛的心,她恨,她怨,恨不得一剑杀了皇帝,她为阿玛不值,双手死死握着,尖锐的指甲深深划破掌心,有血珠顺着指缝悄然滴落,殷虹的血渍哒地一声落在白玉地板之上。
“你,还好吧?”耳际有清脆声音传来,甚是熟悉,破天心中盛怒,一双不见底的眸子闪着冲天杀气,只侧身回望,一眼,便把君念奴吓得后退半步,他从不曾见过这个样子的破天,好像被夺了领域的狼王,心中揣揣,又瞥见破天右手淋漓的血渍,深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害怕,哆嗦着双腿又朝前迈了一步,从朝服袖口掏出一方锦帕,还未挨进,手腕便被人扣住。
“不敢劳烦君侍郎。”一字一字皆是重音,破天口中那话儿几乎是咬着牙吐出,素手猛地朝旁边一挥,这身娇体弱的少年自是踉跄,步子不稳,咚的一声摔在地上,撑着身子的手掌被震得发麻,眼里立起水雾,好生委屈,锦帕央央于空中落下,破天冷哼一声,面露寒霜,勾下身子捻着锦帕一角,而后,又慢悠悠凑近君念奴耳廓边,右手探入少年朝服领口,将锦帕搁在其中,薄唇微翘,甚是温柔地说道:“我家人若伤十分,你丞相府必担五分。”
“我……我……”君念奴被吓得整张脸煞白,毫无血色,抬头飞快瞧着与自己鼻尖交对的破天,打了个寒颤,她不是说谎,她真的如此恨他,贝齿咬着下唇,想要开口为他阿玛辩解,张嘴欲言,却迟迟吐不出话,只呼吸愈发急促,心中钝痛,小手揪住胸口的补子,大口大口吸着气,额头渗出了汗珠,青丝紧贴。
“公主!”李爽轻声一唤,一边扶着双腿发麻浑身无力的安王起身,一边不住的朝破天摇头,这可是皇宫大殿,探子数多,好在此时群臣已退,殿中无人,若让旁人瞧见,参上一本,怕是破天要挨罚的。
破天深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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