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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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三十,自朝阳使臣来朝,又或是恰逢大年,京师歌舞升平,皇帝大清早便邀内阁学士,军机处大臣及安王,丞相入御书房议事,破天得到消息时,已知大抵是为了两国通商一事,未多想,只安静待在书房,提着笔于红纸上题字,手下破天骑及众多门生,皆用信鸽送上她亲笔写的福字,寓意新年福到。

    彩儿正吆喝着下人在府内各红漆门前贴着春联窗花,因着破天晌午要往王府去,只吩咐府内众人忙完活儿,自行休假回家,与家人一道过年,又打赏了好些银两,算是厚赐,想起彩儿得到赏时感激欲哭的样,连连摇头,浅浅笑着,搁下笔,从抽屉取出早就写好的佛经揣在怀里,又换了身略带喜庆的鹅黄长衫,遣莫飞留守宅邸,便独身往王府行去。

    今日是除夕,安王府早早便张灯结彩,红绸高挂房檐不绝于眼,天际虽飘着小雪,府内下人却仍是热情高涨,马车停在府外青石路上,管叔正张罗着膳食,丫鬟小厮正爬着梯子将炮竹挂在府门两侧,瞧见破天归府,忙停了手中差事,躬身行礼,“公主可回来了。”

    破天笑言:“今儿可是除夕,怎的也要回府陪额娘阿玛的。”语毕,又瞧了瞧还未弄好的串串炮竹,“怎么还没炸门?”

    管叔作势请破天入府,一路解释道:“王爷进宫未回,王妃说是要等一家子团聚了再炸门。”

    想来也是,炮竹炸门辞旧迎新,若一家人未聚这意头可是不好,破天暗骂自个儿糊涂,又见府中下人匆忙,忙挥手遣了管叔自行做事,管叔道了句王妃正在大厅绣花,穿过前院参天枯树,行过一条艾青小路,还未进正厅,便见小竹捧着银质托盘急急从长廊行来,停了步子,笑问:“你这端的是什么?”

    小竹惊呼一声,跺脚弯腰,破天素手掀开托盘盘盖,立有清淡香气席面,垂眸一瞧,瓷盘上可不是放着好些个小巧剔透的饺子?正冒着袅袅热气,闻得香味只觉腹中空空,忙伸手拿了个塞进嘴里,细细咀嚼,而后,又赞:“韭菜味儿的,倒是好吃。”

    “天儿,”身后正厅,舒云正盈盈行出,一席王妃品级大红袍子裹身,略施淡妆,梳妇人髻,手中捧着青铜小炉,踏了过来,“有你这么猴急的?这可是要等到用膳时才能吃的。”

    破天挨了骂,忙吐唇娇笑,凑到舒云身边,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肩头,反复蹭着,“哎呦,女儿这不是贪吃吗?谁叫府中厨子做的这般好吃。”

    “你啊,倒是坐实了这吃货的名头。”舒云又气又笑,屈指点了点破天的脑门,母女俩自是进得正厅,破天瞥见额娘搁在矮几上的绣花儿,走线精致,红梅傲然绽放,连连赞道:“额娘的女红愈发好了,女儿是拍马也赶不上,瞧瞧这红梅,好生鲜活。”

    舒云一把抽走破天手中还未完品的刺绣,细细展了展边角,“就你会说话,这花还未绣好,你是怎瞧出鲜活的?嘴上摸蜜,哄额娘的吧。”

    “嘿嘿,”破天憨憨笑着,也许只有在额娘阿玛面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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