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贺
年贺 (第2/3页)
几分,心头厌恶更重,她本是嫡女,又得父皇母后爱怜,却只因破天乃安王之女,生生被抢了第一公主的尊位,又闻听破天一介女流竟只身入朝堂,抛头露面,不守女戒,更是低看,奈何二人甚少见面,每每宫中宴会,亦未说过话,只觉这王爷之女颇为高傲,不得她眼。
保定殿内,待到众人落座,皇帝大手一挥,吩咐开席,殿外长廊,有宫女着统一轻纱如流水窜入,踏莲花小步,为众人布菜施酒,酌御酒,上看盘,流水长宴酒菜香气袭空,宫中女官手捧看牌,呈天听,请皇帝摘戏,皇帝笑言:“独孤王爷初来帝都,朕心大欢,王爷何不点上两出戏舞?”
独孤月抱拳回道:“入乡随俗,一切任凭陛下做主。”
虽是敷衍的推脱之词,却叫皇帝面上有光,在看牌上随手点了几出戏,便举杯与一干朝阳来使隔空对碰,望两国安定,百年和平,群臣附和,纷纷举杯,言谈欢快似真有两国友邦,兄则友,弟则恭的意思。
宫中舞娘翩翩行近,粉衣云髻,身材多婀娜,妙龄粉黛,笑靥如花,各着水袖纱衣,钟鼓声停,又起欢庆乐声,众献舞女子轻抖长袖,派两列,袖如海浪,层层卷卷,面覆纱巾,眉点金莲,一红衣娇娘赤足穿过袖浪,浓妆艳抹艳如水仙,两条水袖凌空甩落,玉足微露,于浪中赤脚盘旋,卷起清风阵阵,而后,荡袖行出,步步生莲,于龙座之下匍匐跪倒,露玉白脖颈,礼乐止,舞娘叩拜,三呼万岁。
独孤月执酒入喉,眸中清明,似几步外匍匐于地的群女如无物,眼中只一盏清酒,皇帝乐和笑着,连称这舞不俗,又见独孤月不露痴迷,收敛了面上喜色,挥袍唤退,而后又有精心排练的口技,戏曲,花样繁多,貌美女子如锦鲤,或妖或淡或唱或笑,却引不得独孤月分神丝毫。
酒过三巡,群臣纷纷送上新年贺词,喜庆礼乐不绝于殿,绕梁盘旋,因着在侧殿,且隔了一道纱曼,只闻乐声,瞧不清到底有何出彩之处,合着音色,破天只执酒小用了几口鱼肉素菜,席间安静,食饭不语,又差伺候的太监端来一碗清汤,捻着锦帕拭唇,一仰而尽,腹中胀胀,已是饱腹,正值无趣,便闻得保定殿内君子悠一声唤。
“臣妾看这俗舞是入不得独孤王爷的眼,素闻安王妃一手古琴若天籁,何不在这两国国宴之上,为皇上与独孤王爷奏上一曲?”君子悠此言一出,殿中立马静若无声,礼乐乍停,群臣纷纷朝安王投去目光,或讥讽如丞相,或担忧如武将,破天眉头一蹙,又闻得耳边一声低笑,原是和荣公主正掩唇讽笑,抬眸往后方席位看去,额娘已是一脸惨白,银筷夹着的果肉落于桌上亦不知。
搁在膝上的手死死握着,凤眼冷光连连,这君子悠当真是以为有丞相一脉撑腰,就无所忌惮?国宴之上献舞的皆是宫中舞娘,她额娘可是一品王妃,岂可与之共提?若皇帝当真同意,只怕日后额娘在这贵妇中再无法抬头。
媽的,破天难得在心头爆了句粗口,死咬牙根,恨不得闯出偏殿掌掴高位之上的君子悠,面含怒色,心中憋气,双颊红了个彻底,身遭杀机已现,大有皇帝准奏便让其不得安生之意。
安王几次张口欲言,又碍于场合,见皇帝不语,急得面红耳赤,索性深深吸了口气,正要撩袍请罪,岂料安静殿中,独孤月轻笑,绕着鬓发拖着红衣起身,直直对视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