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断理还乱(二)

    剪不断理还乱(二) (第1/3页)

    破天行出后院儿,还未穿过长廊,便见老鸨急急过来,停下步子,问道,“怎的这般匆忙?”

    “赶巧了,我正想寻天少,这不就碰见了。”老鸨揣着一粉色丝绢掩唇,低低笑着,面上敷了层厚粉,嘴角一扯,竟合成团,皱纹一道一道,瞥见破天询问之色,又言,“今儿来了位贵人,在二楼房内,说是天少至交,唤我来叫天少入屋呢。”

    贵人?破天记起方才刘旭所言,已知是谁,折扇轻拍手心,颔首让老鸨带路,她倒要看看这独孤月打的什么算盘。

    领着莫飞一路行至二楼,楼中惹人羞红的呻吟断断续续从各房间传出,破天微微皱了下眉,没说什么,大厅席中所剩之人寥寥无几,只一些个下人正打扫着散宴,老鸨引了破天至客房门前,轻咳一声,破天擒笑推开房门,立有淡淡香气席面而来,老鸨知趣退下,莫飞守于门外。

    房内有一男人背对屋门坐着,红衫如血身影如竹,披肩黑发如瀑,弯曲的手指正一搭没一搭敲着四方桌子,桌面搁一酒壶,摆两杯盏,左侧有一画娇娘戏水图的屏风,隐约能瞧见后面有一抚琴人,右侧是一粉色香帐,屋内摆设多已陶瓷为主,窗柩立一碎花瓷瓶,插一株开得正艳的红梅,琴声优雅盘旋于耳际。

    破天轻笑,手中折扇唰地一声展开,背坐的男子闻声转目,一双桃花眼熠熠,面如冠玉,唇带妖娆,指着身侧矮凳,揣着喑哑嗓音,道,“坐。”

    破天当即撩袍落座,宽袖轻抚桌面,托着腮帮,斜睨正擒酒杯独酌的独孤月,脑中清明想着这人究竟是无意中到此,还是有别的谋算,要知道,刘旭掌下花楼皆是收集天下消息之处,若说独孤月不知,她第一个不信,可偏生也太巧,二人竟能在此撞见,且独处。

    “怎么如此沉默寡言?不像你的性子。”独孤月执着酒壶给破天满了一杯,绕着鬓发倜傥道,眸子秋波滚滚,一个低头,一个侧目,竟生生被这人弄出几分魅惑。

    左侧琴音仍继续淌着,清音袅袅,从破天这处自然能看见屏风上倒影的女子身影,素手点了点唇,笑道,“孤独兄还是这般喜醉于美人膝,偶来帝都,却寻窑子下塌,若让府中妻妾见着,只怕徒增伤怀。”

    这人,方才还说她沉默寡言,这不一逮着机会便明朝暗讽,独孤月笑得甚是愉悦,搁下酒杯,双手交叠托住下巴,只一双眼灼灼瞧着破天的面,“你这是在吃醋?”言语暧昧,长长睫毛上下扑闪。

    尼玛你也焖自作多情了,尼玛老娘吃醋个毛啊,破天定了定神,只觉脑子里有一万匹神兽草泥马飞奔,不怒反笑,“独孤兄素来吃鱼不吃鱼头,不知我猜得可对?”

    “对。”独孤月朗声应道,见破天眸底兴味连连,也起了兴致,顺了她的意,只等下言,破天端起杯盏轻轻摇晃,又道,“果然。”

    “何意?”

    “无意。”想起日前夜伴府宅中独孤月的言词,破天立马回道,吃亏可不是她的个性,这不,让她逮着机会,便回敬了一茬,独孤月自然也是记起那日,眉目一展,笑得甚是夺目。

    待到这人笑够了,破天又语,“我还是建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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