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四)
秋猎(四) (第3/3页)
漫不经心的挑开亵衣衣襟,扶着独孤月的身子将亵衣褪去,只余一条亵裤裹着下身,终于将这繁琐的衣衫尽褪,才轻吐了口浊气,饶是她再怎么粗枝大叶,也是不愿多瞧这赤果的美人儿一眼。
捻起湿答的边发,皱了下眉,起身捡起独孤月的亵衣在河边拧干铺在地上,松了腰间的带子,褪去大红骑装,只余素白亵衣裹身,清风拂过凉入血液,破天蹲在潺潺河边,手中揣着独孤月的外衫,伴水洗着。
独孤月醒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河边美人儿闲适风情,眸子暖暖,蹭着大石半倚起身,平日只觉这女人心思深沉性情彪悍,如今再瞧,却是身若细竹,单薄得紧,湿润亵衣贴身,娇小身影更惹得心头怜惜滚滚,遂,出声道:“女人,你往日似未曾饱饭?我怎的瞧着这般单薄?”
破天捻着衣衫的手一顿,未回头,轻声道:“若醒了,就滚过来自己洗,莫要在旁边打岔,本公主每日好鱼好肉,岂会单薄?”
独孤月闷声笑开,低声叹了句牙尖嘴利,身上酸得紧,筋脉又刺痛,哪里起得来?四肢只觉无力,软在大石之上,一双棕色眸子盯着破天的背不偏分毫,“女人,我这身衫子可是你褪去的?”
“怎么,本公主委身伺候,你莫不是还瞧不上?”破天微斜着眼,高举手中大红衣衫,瞧着独孤月一副闲情的模样,更是恼了,分明是这人引来的无妄之灾,如今却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心中不平,将沾水的衫子拧干,信步移到独孤月身边,甩在他身上,阵阵冰凉,引得这人连声冷嘶,口中怒道,“当真是蛇蝎心肠。”
破天挑眉,坐在边儿上,冷眼瞧着这人被那湿润的衣衫冻得哆嗦,只觉心中畅快,噙着欢喜的笑,倜傥道:“哟呵,好一幅美男赤身图,若有笔墨,我定画下来以千金卖出,那些个仰慕朝阳王爷已久的闺阁女子,定然痴狂。”
“啧,一张利嘴不饶人。”独孤月邪气笑着,忍着痛,将搭在身上的衣衫甩开,喘了口气,不知怎的闻听破天这番话儿,只觉心头涩得紧,抿了抿唇,凑到破天跟前儿,双手撑着地,两人双目交对,破天低眉便能瞧见这人匀称胸膛,面上一怔,只觉气氛不妥,生了好些暧昧,连忙退开,嘴中暗讽道:“我说你怎么一醒就这般惑人?若非我定力足够,只怕早就趁着你无力之时,将你吞入腹中,届时,只怕王爷清白不保。”
“若公主当真有此想法,独孤亦舍了这清白之身,报方才活命之恩,与公主行鱼水之欢,这露天席地,想来定是别有一番味道。”唇线勾出妖娆笑容,眼角上翘,眉目间竟露媚态,全身赤果肌肤白皙甚是勾人,破天闪神片刻,悄声吞了口唾沫,移开眼,就怕被这人迷去心智,冷声道:“果真是乱人心绪的妖孽,口中秽词颇多,王爷若欲火焚身,只需等回了府邸,自有姬妾伺候,莫要用这些个浪荡言词污了本公主的耳朵。”
破天恼怒说着,眉头死皱成川,嘴角持平,一身亵衣裹身,还未干透,二人离得不远,独孤月自是能瞧见衣下肌肤,云发堆肩,露琥珀色纤细脖颈,身若细竹眉眼风情万种,自是缭人心绪,喉头干涩,不自在的撇开视线,就怕一个把持不住便若饿狼将眼前的女人一口吞下。
本就身疲力竭,又加一番唇枪舌战,方才的惊魂未定自是过去,二人靠石并肩坐着,闭目歇息,只觉着分外闲适,面上皆露几分真诚之色,黑发于肩头交缠,额头交抵,如交颈鸳鸯,抵死缠绵,体温温热甚是醉人,呼吸绵长缠缠于空,竟就这般侧身相抵入了梦香。
凉风习习,河水沥沥潺潺,岸上空气添了几分桃色斐然,蓝程天际,白云朵朵,轮日似被地面儿上这双璧人羞红了脸,悄然躲于云后,只露出个尖头隐隐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