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四)

    秋猎(四) (第2/3页)

阖眼任身子紧贴破天胸膛,柔和之色散了一身妖娆,所谓安心大抵如此。

    破天哪里还顾得上独孤月此刻反常的神色,踩着轻功一路飞驰于林中深处,突然,耳际有流水潺潺之声,细细闻去,脚下打了个回转,身子朝南边疾行,面露欣喜之色,一路前行,绿油树冠朝后驰动,如走马观花,左右视线模糊,凛冽风刃割痛脸颊,阳光斑点,前方有白亮色入眼,顾不得筋脉如针扎般阵痛,提起独孤月的衣领,从树干之上凌空跃下,一个踉跄,再直起,疾步朝白光处行去。

    果不其然,穿过大片树林后,便有葱绿草原,夹着一条潺潺河水,望不着边,破天心头欢喜,似见着生路,步子更急,后边跟着的死士愈发近了,行至草原边,眉头一皱,这河水于草原下方,有一高达几米的斜坡,坡势甚抖,破天回头一看,便见林中窜出几个黑色身影,顾不得其他,将独孤月揽入怀中,双手护着他的头,翻身从斜坡滚下。

    天旋地转,眼冒金花,破天揽着独孤月从高处翻滚至下方,有碎石搁于地面,虽身裹衣料,仍是被弄得深疼,衣衫染尘土,袖口更是破碎如布,露出琥珀臂肉,石子碾过,自是添了数道血痕,皮肉外翻,身子痛得紧,破天咬着牙根从地上爬起,又将面容惨白的孤独扶好,步子踉跄不一,朝河边驶去。

    “是生是死,就看这回了,妖孽,你当真欠了我两条命。”破天急急说着,见后方斜坡之上有死士窜下,不等独孤月回答,揽人入怀,双双跃入水中,溅起水珠冲天,如鲤鱼跳跃,大红衣衫莫入河水,起先还有水泡咕咕倾吐,待到三四个死士行来,河面已恢复了平静,波光粼粼。

    “头儿,怎么办?”鬼面面具后有似男似女的声音传出,那死士头头盯着潺潺流水,做了个手势,三人迅速分开,一个朝上游,一个朝下游,一个立于原地,势要逼出落水的人儿,太阳正浓,倾片金光洒洒,绿油草地似度了层金,叶子随清风参差摇晃,河面始终平缓,不见异动。

    晌午已过,未见两人踪影,林中马蹄声滚滚,三名死士恐被人寻了踪迹,在河边上徘徊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才散去,河水由上至下呈划破之势,破天揽着独孤月于冰凉水中顺势游动,以口度气,沉得颇深,只左手在水中虚划,二人皆是红衣黑发,交缠于颈,裙摆在水中开出艳美的朵花,扑浮滚动。

    心中算计着时辰,待到阳光渗入河底,束束白光入了眼帘,破天提着独孤月的衣领,双脚挥蹬,从河底跃出了面儿,破河而出,润发侵湿紧贴脸颊,衣衫盘纱侵了水在阳光下仿若透明,揽着独孤月上了岸,停于河边一大石前,步子阑珊,浑身滴着水珠,琥珀色的肌肤似铺了层晶莹水色,熠熠生辉,凤眼灼灼,已无多余力气行走,喘了口气,踉跄着靠着大石盘膝坐下。

    眸子先在四周扫了一圈儿,岸上多杂草丛林,阴凉暗暗,景致多陌生,眺望上游,已不见方才那处林子,想来已是远离,应是没了性命之忧,心下一松,将匕首放在身侧,这才惊觉全身内力空乏,筋脉皆损,身上刺痛,双手更是伤痕累累血痕处处,这大概是她重生后受得最重的伤。

    苦笑一声仰头靠在大石之上,闭目小歇,半响,才想起身侧之人,斜睨而去,便觉嘴角抽搐不已,这人早早便昏睡过去,浑身湿漉漉,身下有水渍划出,黑发如瀑,扑散袭开,面上无血色,睫毛微颤,好似娇弱美人儿,惹人疼惜爱怜。

    “你倒是真会享受。”破天摇晃着头,强忍住浑身的酸涩,单膝跪于独孤月身边,素手为其褪去湿漉的大红衣衫,搁在石头上边,又弯腰褪了马靴,白色亵衣裹身,呈透明之色,阳光倾洒,衣下肌肤如玉,皎白如皓月,破天没那些个娇羞的女儿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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