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月重伤
独孤月重伤 (第3/3页)
,似不在意破天会否救治于他,胸膛鲜血淋淋,血珠滚滚。
破天终是放下了心头矛盾,咬唇轻叹,右手抚着独孤月冰凉带血迹的脸,叹道:“也罢,我还是偏爱与你鼎盛厮杀。”言罢,素手托起这人软若无骨的身子,右手含强劲内力置于背上,保其心脉,遂,小心将人放平于床邸,放下纱帐,转身往伙房寻烈酒,床榻鲜血曼曼,独孤月却笑靥灿烂,朱唇泛青,约莫半刻,破天又回了屋,将明晃匕首搁于油灯烧炼,喷上一口烈酒,刀刃锋利,素手挑开纱帐,屈膝坐下,动手将独孤月身上红袍一掌挥成碎片,只余一条亵裤裹在下腹。
“你可信我?”一边烧着匕首,一边低声问着,匕首程亮反光,刀身印着的凤眼神秘莫测,独孤月笑了,不似平日的妖娆不见人气,多了几分真实,他已无说话的力气,定定将屈膝坐于身旁的女子身影刻入脑中,闭眼不答,胸膛起伏缓慢。
破天亦不再问,食指轻按离心脏只小节的伤口,露出箭头,右手握匕,挑开皮肉,独孤闷哼一声,身子僵硬,痛入骨髓,破天凤眼一扫,下手快且狠,刀刃剜入肉中,挑出断箭,顿时,鲜血如水柱,冒出伤口,溅了破天一脸,眉头一皱,在几个大穴上轻点,掏出金创药洒在伤口上,起身从衣柜取了件月白长衫撕裂开来,为独孤月包扎,卧房安静,只细碎的摩擦声滋滋作响。
待到包扎完后,才长叹口气,抹去额上虚汗,将染血的手放入金盆洗净,摸出锦帕拭手,昏暗油光将影子拉得老长,轻步走到床边,还在奇怪这人怎这般安静,低头看去,竟已是昏睡,身上伤口已止了血,包着的碎布凌乱,长发被鲜血侵湿黏着脸颊,面美如冠玉,却透着几分羸弱,眉头痴皱,看惯了独孤月自傲的模样,如今瞧着他这般脆如折笋,面若死灰只觉不惯,凤眼有暗光一闪,低语道:“还是你平日里,风姿傲然的样儿更衬我心。”
言罢,苦笑一声,伸手在独孤月额头摸了摸,并未有发烧的迹象,又怕夜凉,连忙铺开被子给独孤月盖上,起身行于院外,看着拖长的血痕,只觉眉心跳痛,长叹口气,竟亲手打理起来。
待到弯月轮空,繁星点点,流长星河缀于天,才将痕迹消去,回了卧房,独孤月还未清醒,面虽苍白,却有了几分人气,呼吸绵长,未发热,想来定是身子极好,且习惯了受伤,若这伤势搁在一般人身上,只怕早已没了小命,破天闭眼不再去想其他,盘膝于床沿另一侧,倚架小睡。
这晚,独孤模糊醒来数次,手脚轻动,生怕惊醒沉睡的女子,将身上锦被往另一侧偏了少许,破天蠕动,双脚竟钻进暖和被子,桃花眼暖如春阳,唇线轻扯,笑着偏头再度睡去。
庭院深深深几许,夜伴,下了场淅淅沥沥的秋雨,轻叩砖瓦滴答,油灯落寞闪烁微光,床榻之上纱帐之中二人暖被加身,人影模糊,难得离了算计,轻松小眠,呼吸萦绕于空气成团纠缠,安静小屋,平白落了几分情意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