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月重伤

    独孤月重伤 (第2/3页)

摇脑袋,垂头不语,破天一时也恼自己说话直白,这公子瞧着落魄,怕是有难言之隐,自己这番话儿怕是戳了其痛处,抿唇歉意道:“抱歉,是破天不知事儿,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不怪公主,在下家中落魄已久,虽幼时饱读诗书,却也敌不过柴米油盐,参加过几次乡试,却每每落榜,只能与平日为旁人写信方能维持生计,何谈入朝为官?”书生心中凄苦,面容颓败,破天轻笑,将话题转移开来,三人于雅间内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待到天色微沉,破天方才惊觉天色已晚,连忙起身,抱拳告辞,两人自是随行离开,茶楼外分别时,破天不动声色地将几张银票搁进书生手心,不等他回绝,疾步隐入人群,只余那人突兀站在街道,感激泪流。

    莫飞将郑楚送往天庙还未归来,破天一身素白长袍行于青灰街道之上,天色渐沉,御史宅地处偏静,绕过人来人往的大街,穿过几个近路暗巷,才回了宅子,尚棋在前院与彩儿围坐石桌绣着七彩花样,年轻气盛面如桃花,声如莺莺,破天刚踏进院子,便见两人妙语连珠说着话儿,凤眼一沉,转瞬又挂上了笑,也不上前打扰,挥手制止了几个下人的礼,猫着步子,拐弯朝后院卧房行去。

    傍晚的夕阳留有点点余晖,合着半青半红橙的天,绕过青石花园,行过红漆长廊,还未踏进后院卧房前的院子,便已闻得清淡花香中漂浮的点点腥味。

    破天脚下步子一顿,眸子森森,右手探入马靴抽出匕首握于掌心,眼带肃杀,凉风习习,枝桠窣窣,乌黑润发飘扬于半空,越朝前行,血腥味道越发浓郁,穿过林林排列的树丛,一条长长血痕拖于地上停于房外,破天手指一紧,步子愈发轻巧,放慢了呼吸,偶后在深色篆牡丹样式的大门上一脚踢出,房门大开,屋内漆黑一片,耳廓一动,隐在暗处的呼吸声断断续续或长或促,似重伤。

    将匕首划于宽袖,合好木门,遂,又掏出火折子将油灯点亮,昏暗的灯光下,红漆彩油的八仙架子床上正倚着一人影,四方红木搭成,正中用深蓝纱帐围一椭圆月洞,床头篆刻腾飞火凤,展翅于飞,栩栩如生,有鲜红血迹顺床沿滴滴落下,倚床人儿眯着眼,朱唇苍白却仍挂媚人笑容,黑发凌乱散于床榻之上。

    破天死皱着眉,捂脸叹息,跨步于床前,执着油灯搁于一旁矮几,凤眼沉沉无光,与这人对望,半响,才颓败道:“你死透了没?”

    “咳,”独孤月正想答话,胸腔一热,竟捂唇干咳,有殷虹血液顺指缝落出,破天皱眉,伸手将人扶起,盘膝坐于床边,低眼一瞧,绕是冷静如她亦冷嘶一声,这人一席红袍破碎,玉白肌肤伤痕累累,皮肉外翻,胸口插一断箭,箭尾已折,箭头却埋入胸腔,若不及时拔出,只怕性命不保,眸子情绪不明,暗黄油灯闪闪,印得脸颊似鬼似魅。

    孤独月软了身子,放任自己靠在破天身上,呼吸急促,唇带齿印,额冒冷汗,棕色桃花眼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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