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发难安王
皇帝发难安王 (第1/3页)
时间一晃,已是两月过去,破天每日在堤坝督工巡视工程,下午便回府衙教尚棋识字,这尚棋脑袋倒是颇为灵活,不过短短时日,竟已能将三字经背个滚瓜烂熟,行天城主也差了个老嬷嬷教尚棋平日如何行事伺候,日子倒是过得悠闲。
石强一案,皇上下旨查抄家底,定罪斩首,那日午时三刻世行城刑场人来人往,手起刀落,平日嚣张跋扈的商贾一除,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破天这督工的名头自是又增了几分清廉,朝中尚无异动,王府亦是一片祥和,东南西北四城破天骑也循例飞鸽传书送来密函,闲来无事,破天唤来莫飞将书桌移到客房外的小院,阳光正好,洒在面上暖和得紧,将宣纸铺开,尚棋规矩站在一边研磨。
“主子可是要作画?怎么不多置些沙料?”这尚棋长得不丑,原是长期饥寒交迫面色枯黄,如今调理得当自是衬得面颊红润,梳着少女髻,插一根雕刻精细的木簪,着粉色丫鬟旗装,细眉大眼,只脖颈处那块灼伤的皮肤略显突兀,索性,破天寻来一条绸带让其戴上遮住脖颈,嗓音嘶哑,低声看着正握朱笔的破天问道。
“无妨,我倒是颇爱这白纸黑墨的水墨画,若添上其他颜色倒是失了几分淡雅。”破天轻笑,朱笔在宣纸上轻轻勾出一弯曲线条,凤眼专注盯着院内的大树,落笔干脆,行云流水间一棵绿葱百年参天大树便于纸上现出。
“主子画得真好看,栩栩如生。”尚棋一边研磨一边盯着宣纸看,口中赞赏不绝,破天抿唇也不接话,随手画出一片飘零树叶,倒是给那春色添了几分萧条,将毛笔搁在笔筒,双手背于背后,“算了,不画了。”
“主子心中可是不爽?”方才还兴致勃勃,怎么眨眼就没了兴致?尚棋小心将画铺开嗮干,待到墨汁干涸才折好收起,“这作画讲究心境,你主子我现在无趣得很,哪里有兴致提笔?这画你找个地儿丢了去吧。”言罢,转身朝府衙外行去,尚棋慌忙将桌椅收好,那画哪里敢丢?放入怀中视若珍宝,不过转瞬,待到追出府衙街上哪里还有破天的影子?在府门口跺跺脚,回了客房。
破天一人一行走在街上,过路百姓无一不是含笑打着招呼,到了一露天茶铺,小二抹了抹木桌,殷情迎破天入座,“大人想吃点什么?”
“随便上点清茶,上几个拿手糕点就好。”
“好嘞,大人稍等。”小二手中白帕一甩,连忙走到店家耳边低声吩咐着,那店家连连点头,这凉茶铺子大多是附近摊贩午休的地儿,没有帝都客栈的精致豪华,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周遭不远叫卖声此起彼伏,偶有油炸铺子浓烟徐徐,破天坐在板凳上支着头,右手遮嘴打着哈欠,那小二动作也快,提来一茶壶给破天倒上,“大人,我们这儿小本经营,粗茶淡饭,大人莫要嫌弃。”
“哪里,”破天勾唇一笑,素手端起茶杯也不矫情仰头喝尽,这茶自然比不上王府,却也清苦隐带甘甜,却有止渴速效,小二见破天面露满意之色,心头更是高兴,连忙站在一旁给破天说了几件往年城中趣事,这口音偏乡村,倒是质朴,逗得破天笑声连连,店家端着盘甜沙小馒头和一盘特制萝卜干搁在桌上,右手朝这满口打趣段子的小二头上一敲,道:“就会胡说,还不快去旁边伺候,没见有客人在等?”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大人您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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