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脑袋

    木鱼脑袋 (第2/3页)

吧?我与公子并未深交,平日也未曾碰面,今儿到底是何事让公子亲自跑这一趟?”

    君念奴浑身一僵,原本红润的脸更是瞬间苍白,咬着的下唇已有了泛白的齿印,跟着君念奴前来的贴身小厮更是一脸怒色,龇牙咧嘴的瞪着破天,安王轻咳一声,眼底已有了责备之意,破天瞥了瞥嘴,不是她口不饶人,只是这丞相是皇帝亲信,这君念奴是丞相的小儿子,来这安王府能有什么好事?她只怕这来者不善。

    君念奴面虽苍白,却还是硬扯出笑,手臂微颤伸进青色袍子袖口,掏出一张红色烫金帖子放在桌面,起身预告辞,哪里料到这双腿竟打着颤,若非及时撑着桌面,只怕此刻已然在佳人面前出了丑,细眉轻皱,看着毫无表示的破天只觉心头一阵酸涩,闭了眼硬是将那涌上的涩意强行压下,哆嗦着在双儿的搀扶下向安王等人行礼告退,在踏过门沿时,甚至被那长袍勾了脚,险些晃倒,破天伸手欲扶起,却不料那看似弱不禁风的念奴竟扶框站好,脚下步子更是缭乱,近乎是狂奔出了安王府。

    还未伸出的手臂横在半空,破天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捻起桌上的帖子展开,是帝都每年的花会,由礼部举办,年满十岁的少年才子佳人皆可参加,以赏花为名提拔官员扩充后宫为实,琴棋书画皆可,无门槛,只要有真才实学,不管是官臣之子,或是平民百姓,哪怕是那青楼怜儿也可参加,若表现出众,被收做名师门生亦不算什么,更别说拔得头魁,能得皇上亲自召见入朝为官,一生平步青云。

    破天拿着帖子看了半天,愣是没想出这君念奴大清早跑来安王府究竟是何用意?这花会帖子若她想去自然能得,她不信这君念奴不知,如今此番莫不是丞相有意试探?或是挑衅?凤眼一冷,破天脑中翻转着数多阴谋,安王见破天神色恍惚面露狠色,怕是想岔了,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几声,开口道,“这帖子怕是君公子好意送来,破天莫要荒废人家一片心意,七日后的花会,你还是去看看罢。”

    破天没有拒绝,点头应下此事,当然,她是预备去看看这皇帝丞相到底打的是哪门子主意,用过早饭,安王入宫上朝,破天陪着舒云聊了会儿家常,便回了阁子里,唤来莫飞,让他派探子日夜盯住丞相府与君念奴,若两人有何异动,立刻回报。

    她哪里知晓,参加这花会,若得往年来文采出众的人推荐,可直接跃过预选,身份自是比旁人高出一截,这君念奴更是那诗词歌赋中的佼佼者,特意求了丞相,才得来这张推荐帖子,想博佳人欢心,哪里料到,这破天是木鱼脑袋,楞是将君念奴一番好意当作阴谋,还在下人面前如此不留情面撂了君念奴的颜面,这本就如水般纤细的公子,硬是强忍着泪意,直到回了丞相府入了卧房,这才扑到床上哭出声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一连两日,监视丞相府的探子回报并无异状,破天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君念奴到底耍的什么把戏,后来索性将此事搁置,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几天后的花会,她多留个心眼儿便行。

    夜色渐沉,闲来无事,换了身米白色长袍带着莫飞往那花街去,路上行人多是男性,脚下步子匆匆,花街各个画舫挂着红彤彤的灯笼,有两三个清秀女子捻着丝巾在二楼轻笑招呼行人,龟奴站在楼前弯着腰引这寻花问柳的男子朝楼里走,还未走近,那酒桌间谈笑嬉闹的声音便传至耳膜,空气里满满的尽是胭脂水粉味道,莫飞遮住口鼻浑身寒气跟在破天身后,本有那美娇娘见破天一身不俗装扮,长相俊俏,一看便是那富贵之人欲上前招呼,却被莫飞一个冷眸扎在原地,只觉那随从浑身煞气,腰间弯刀似随时出鞘般,哪里还敢上前攀谈。

    破天行至花楼,龟奴立马迎上,恭敬的打了个千,“真是稀客,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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