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曲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第十九曲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第2/3页)
辰之中,她就得承受身体上的痛。她没有喝那杯酒,不知道会承受如何的痛,可是看到宗政熠那苍白的脸已经颤抖的身子,她知道他并不如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
她在想,如果那杯酒里面的是剧毒,喝下毙命,他会不会就那么毫不犹豫的喝下去呢?
答案是会!
“怎么了?”宗政熠看着发呆的乔灵儿,伸出手轻轻的将她的手握在了手中,问道:“冷吗?”
乔灵儿摇头,看着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脸道:“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身子不能吹到冷风。”目光又很自然的落到了他握着她的手上,无法移开视线。
“好。”宗政熠微微一笑。
凝香、岚风几个人看着宗政熠和乔灵儿,即使他们都未曾接触过情感,但是他二人之间似乎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暧昧的情愫也在滋生着。
遥远的树顶上,一袭如银月衣着的男子笑而立于其上,如同妖精一般的脸在月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芒。双手背负在身后,遥望那小小的庭院之中。
“谷主,那首曲子……”在他的后面,一看起来尚且青涩的小童,面容冷峻的道。
“很美是吗?”邪肆的笑容挂在他的嘴角,即使距离太过遥远,他也能够看到院中的两个人,以及……那已经停止的声音。
小童看着自己主人的背影,不觉皱了皱眉头。这首曲子,是谷主花了数年时间才谱写出来的,而现在……
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赫连非焱躬身行礼,很快就直起了身,看到武帝在书写什么便问:“父皇,您找儿臣?”
武帝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先前的字,同时问道:“焱儿,丞相那边,你有什么看法?”
“父皇指的是?”赫连非焱谨慎的问道。
“丞相会听命于你吗?”武帝抬眸,眯着眼看着赫连非焱。
被武帝如此直视,赫连非焱陡然有种偷东西被抓包的心虚之感,不觉有些慌忙的移开了视线。
可是武帝又是何其精明之人,从赫连非焱那一闪躲的眼神里已经证实了他心底的猜测。
“焱儿认识丞相夫人?”武帝不动声色的问道,转移了一个话题。
闻言赫连非焱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可对上武帝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神却选择了坦白。
“父皇未曾将她许配给丞相之前,儿臣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赫连非焱神情有些不自在的道。
“你对她一见倾心?”武帝问道。
“父皇,儿臣不会因儿女私情耽误国家大事。”赫连非焱心头紧了紧,额角流下一滴冷汗,手心也微微有些湿润了。
赫连非焱是在给武帝,又何尝不是在说服自己?
沉默一瞬间,武帝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
赫连非焱一脸吃惊的看着武帝:“父皇……”
武帝带着笑意道:“焱儿,你喜欢什么女子父皇心中有数。只是,为何当初你不跟父皇说明那乔灵儿是你心上之人,不然父皇定直接赐婚与你二人。()”流言不流言无所谓,他是皇帝,当初也只是顾忌了这个,若然能够更加直接掌控住经济强盛的第二世家乔家,他自然当初就会将乔灵儿赐婚给自己的儿子。
然而他也忘记了,当初不就是为了皇室的颜面,所以最终还是将那个想法否决,将她赐婚给了宗政熠!
一席话刺中赫连非焱要害,心里的悔意更是比海水倒流还要难受。
“怎么?”武帝看出了赫连非焱的不悦不由问道。
赫连非焱犹豫了一下才沉声道:“此前儿臣与她见面,并不知晓她就是乔府四小姐。再与她见面时,她已是丞相之妻!”
想到当日去宗政府时候,她对她的淡漠,甚至连一点印象都没有留在脑海里就让他很恼火。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明明是他出了手,他还跟她说了话,为什么她记住的只是站在一旁的宗政熠?并且她想起他也是因为宗政熠?
将赫连非焱的愤怒看在眼中,武帝笑吟吟的道:“焱儿,不是父皇说你,你的目光太过短浅。”
“父皇……”赫连非焱当即紧张了起来。
“听父皇把话说完!”武帝截住了赫连非焱的话,接下去说道:“如果将来你做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乔灵儿虽有倾城姿容,可是她一人又怎敌国这天下间的美人?焱儿,眼光放长远一些,你的身份是南武国的太子,将来就会站在朕的位置上俯瞰天下,不是一般的普通小民,明白吗?”
原本还在愤恨的赫连非焱全然被武帝的一席话给拉去了所有的思绪,同时人也整个精神了起来。
皇帝……高高在上的位置,那是世人都想要登上的位置……
“父皇,儿臣明白。”赫连非焱极力压抑住了心中的激动,顺从的道。
坐拥江山美女,到时候一个乔灵儿……他不会不放在眼里,他会用自己的手段将她夺过来!
“还有一点,”武帝语调忽然变了,赫连非焱也因此而肃然了起来,“朕看得出来,如今丞相已然对乔灵儿有心,那日宫宴上你也应该看出来了。”
“是。”赫连非焱应道。
“丞相的心怕是已经渐渐偏离了,如果你不能有更强的支持力量……”武帝略带神秘的说,“朕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当初将乔灵儿赐婚给宗政熠为的是乔家的经济力量,但是他忽略了宗政熠的为人,他是一个情意深重之人,自然不会愿意将无辜之人牵扯入内。
赫连非焱重重的点头,“父皇,现在能够与宗政熠力量相持平的,朝中大臣无一。除非……”阴狠的光芒从他的眼中闪过。
“除非什么?”武帝问。
“除非,让宗政熠自己遭受不该有的‘意外’。”赫连非焱邪笑着。
“哦?比如说呢?”武帝挑眉。
“父皇,在宫宴上父皇的话已经全然将丞相拉至儿臣这一方了不是?”赫连非焱道,武帝认同的点头,“倘若宗政家内里反了又如何呢?”
武帝眉头轻蹙,等待赫连非焱接下去的话。
“父皇,三皇弟和镇南大将军的关系比亲生兄弟还好。镇南大将军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如果我们加以利用……”赫连非焱笑着道。
三皇子赫连非麒和镇南大将军宗政烨关系从小就很好,武帝对此再清楚不过。
宗政熠现在等于是站在了太子赫连非焱这一边,而现在宗政烨则是对三皇子情义深重,在这一点上几乎就能够将他们对立起来了。
可是,这样的程度还不够!
似是看出了武帝的纠结处,继续道:“父皇,您不是让儿臣问了丞相他大哥宗政烨是否有心娶六妹一事吗?”
武帝当即抬起头看向了赫连非焱,看到他眼中的笑意,脑子也瞬间转过了弯。
“焱儿,这个主意不错,焱儿果然才思敏捷,朕没有看错人!”武帝拍了拍赫连非焱的肩膀,称赞道。
“父皇过奖了,儿臣还是靠父皇的提醒才想到此,父皇深谋远虑,足智多谋,儿臣不及万分。”赫连非焱谦逊的回答,同时也将武帝小小的捧了一番。
饶是知道是吹捧的话,但对帝王来说,虚荣心也是极强,听着这话自然也高兴。
不得不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赫连非焱传承了武帝的这一个“优点”!当初的他,不也是如此吹捧自己的父皇,后来凭借一张嘴,说的他先皇对其他皇子大动干戈么?
宫宴上赐酒与下毒的事,宗政熠和乔灵儿都选择了隐瞒,没有让宗政无敌和司马玥知道,乔家知晓真相的乔翌术和乔翌粼也选择了沉默。
现在并不是将一切都挑明的最好时机,宗政熠便是知道武帝现在是用乔家来威胁他所以才默不作声。宫宴上若是他和乔灵儿有任何一个人不适,那么受到牵连的便会是那些无辜之人,甚至会牵涉到三皇子赫连非麒。
但是,如果武帝真的以为能够一手掌控整个局势那就错了,至少在宗政熠这里他答应乔灵儿不会让他白白利用,就绝对会兑现!至于他会如何去做,就是以后的事了!
原本宫宴结束之后以为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的,却不想,十日后,又是一道圣旨下达,打乱了这份平静。()
圣旨的内容:赐婚。
这一次,是将皇室最受宠的六公主下嫁镇南大将军……宗政烨。
六公主赫连飞琴,后宫四妃中德妃唯一的女儿,上虽有五个皇姐,但因性情刁钻古怪,精灵美艳而深得武帝宠爱。宫里人一个个都见到这位公主避之如鬼神,传到宫外更是说她刁蛮任性,总之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
若问皇将联姻的真正缘故,其实也与德妃本身有关。
德妃出生六大世家中排名第四的火家,未进宫前就极受家里人宠爱。选秀入宫,被武帝看上,一步一步也爬到了今日四妃中德妃的位置。
换句话说,德妃本身就是火家的代表,而今武帝将她赐婚给宗政烨,其中的猫腻显然可见。
是将宗政烨拉拢还是挑拨他与三皇子赫连非麒之间的关系?武帝到底想要做什么?
宫宴之后在外“谋策”“第七世家”并且也顺带着办一些其他事情的乔灵儿接到了宗政熠的信函……
夷族边境。
“报……”
正在查看军情的宗政烨转过身,卫兵已经在他的身后跪下,呈上了信函。
“将军!”军师,一个四十多岁的精明男人从卫兵手中将信函接过,奉上来给宗政烨。
宗政烨在接过信函时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信中的内容,在看过信函之后神色不变,对军师道:“备纸笔。”
军师先是微微一愣,后就回去营帐之中准备笔墨了。
宗政烨观察完之后会营帐,提笔就写回信。
信是宗政熠派人从京城快骑送来的,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乔灵儿不明白为何宗政熠要那么写信给大哥宗政烨交代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但三日之后的圣旨却是让她有所了悟了。
宫宴即将结束时太子赫连非焱所说的话,那时候已经是一个警醒了。但是乔灵儿不知其中原委,加上他当时迟迟不走要宗政熠硬撑着她已经火大了,自然没有想到其他。可是宗政熠却清楚了其中的意思。
宫宴开始至结束不过十日的时间,安定了不过十日,又有事发生了。
“将军,您不去行吗?”军师拿着信,蹙眉问道。
皇上赐婚,新郎不回去可是欺君之罪。丞相亲自写信前来,自是让他回去,但现在……
“照本将军的话去做,本将军会上书与皇上,夷族有所动静,本将离开不得。”宗政烨虽不在朝,但是很多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就如此时的情势,绝对不会是那般简单。
再如,六公主赫连飞琴……想到那个女子,宗政烨就有些头痛,心底也隐隐有些酸涩。
军师最后还是照着宗政烨的话,将回信送给了卫兵,让他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丞相手中。
宗政烨也很清楚武帝的性格,而他那料事如神的二弟现在提前将信送来,必然会是即将发生的事。如今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只等武帝的圣旨下来,到时候再回书。
正午当空,黑色的骏马在荒凉的边境飞奔着,只为将这封信快速送达目的地。
“咻……”
长箭划破空气,准确的射入了马背上的人背上。
拉弓之人在数丈开外,那精准的箭法令人称赞,而若是看拉弓之人,绝对不会将他与那神射功夫相联系起来。
因长年在战场的缘故,拉弓之人的皮肤略略有些黑,可是却无法遮掩住那完美的五官。深邃的五官更是如同雕凿刻斧一般,尤其那剑眉下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更是让人不知不觉中就会被吸引进去。好看的的两片薄唇微抿,提起了一个邪邪的弧度。
“将军。”他的手下从被射死的卫兵身上取出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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